汪蘭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Google搜索
她的心情隨著五長老和老祖的話而跌宕起伏。
一直到最後,老祖說出了最終懲罰,她差點渾身脫力癱倒在斗靈台上。
此時此刻,汪蘭在心裡不停懊悔自己的衝動行為,同時對顧苒的怨恨更深了一分。
她甚至覺得自己就該早早地將顧苒除掉,那今日就不會在這麼多弟子面前被老祖責罰了。
想到這兒,汪蘭抬起頭惡狠狠地等了顧苒一眼。
她的眼睛裡泛著狠厲危險的光芒。
一直關注著顧苒的連祁自然也發覺了汪蘭的舉動。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滿是寒氣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破裂。
他饒有興致地轉身看向汪蘭,正在思索些什麼,旁邊的五長老突然站了出來。
她猛地掙脫了連祈的威壓,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徑直擋住了連祁探尋的目光。
她與連祁四目相對,絲毫不示弱:「老祖,她可是變異風靈根,在其他小門派已經能是親傳弟子的存在了,你不能就這樣埋沒一個修煉天才!」
五長老今日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樣,拼了命的想要將汪蘭保全下來。
她平日裡雖然也喜歡跟掌門唱反調,但是像現在這樣一直否定老祖的決定還是第一次。
這個五長老,今天怎麼這麼死腦筋……
一旁的掌門白衡看的心驚膽戰,並在心裡暗暗為姜然擔心。
他生怕連祁一個不高興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看就把五長老給抹殺了。
不過,此刻白衡的擔心倒稍顯多餘了。
連祁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姜然一眼,他的眼神全都放在了汪蘭身上。
只見他倏地伸手一指,一道靈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汪蘭激射而去。
接著他的臉上浮出了一個冷笑:「呵,既然你執著於她的變異風靈根,那我如今就將她一身修為連同這變異風靈根一起廢除……」
「現在她不過一個五行雜靈根的雜役弟子,你還要堅持將她收入門下嗎?」
連祁出招的速度很快,等姜然反應過來後,汪蘭早已閉著眼睛倒在地上。
看樣子是廢除修時太過於痛楚,導致她暈過去了,她暈過去的時候,渾身還在微微顫抖抽搐。
「如……如此甚好……」
姜然看著恢復冰寒面色的連祁,終於放下了堅持,向他妥協了。
她曾見過很多次連祁突然動手傷人的場面,但是從未像這次一樣心有餘悸。
她擋在連祁和汪蘭的中間,在某一刻竟覺得死亡同自己擦肩而過。
或許,老祖自有他的用意。
姜然如是想,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
斗靈台下圍觀的眾弟子從未想過事情會如此發展,他們大氣都有不敢喘,生怕老祖的怒火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來。
一時間,斗靈台像是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一樣,安靜極了。
只有顧苒那邊偶爾會傳過來一兩道哭聲。
隨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在顧苒的腦海中也不時會響起一道又一道的機械聲音。
【滴,憐憫值+1,+1,+1……】
【滴,獲得雷靈派老祖的憐憫,憐憫值+100】
【滴,宿主等級提升至2級。】
【滴,宿主等級提升,生命值自動恢復20%】
……
機械聲音不停地敲擊著顧苒的大腦,但她卻因為受傷過重,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直到生命力逐漸恢復之後,她的手指才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而鄔北北因為一直握著顧苒的手,所以她立即察覺到了顧苒的動作。
她心下一動,立時抹了一把眼淚,轉身朝連祈不停磕頭。
「老祖,求求你,救救顧苒師姐吧,她還有救的!她的手指剛剛動了!」
鄔北北一邊磕頭,一邊哭著祈求,讓在場不少弟子都有所動容。
但偏偏連祈冷心冷麵,對她的哀求充耳不聞。
他冷著一張臉看向天空之中,雖沒有拒絕但勝似拒絕。
顧苒到底曾做過白衡三年的親傳弟子,縱使現在二人不再是師徒,白衡看著這副模樣的顧苒也有些於心不忍。
但老祖在場不發話,誰也不敢搶了先。
他看看一直冷著臉不說話的連祈,又看看一個勁磕頭哀求的鄔北北,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心一橫說道:「你先起來吧,我這裡還有一顆……」
他本想說還有一顆保命丹藥,先把命保下來慢慢修養。
但就在這個關口,連祈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身盯向了白衡。
他的目光冰冷刺骨,嚇得白衡將剩下的那些話又全都咽了回去。
我當時本想力排眾議,將這三年都未引氣入體的丫頭保在內門弟子的行列,卻不成想她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老祖,竟然讓老祖親口發話貶到了雜役弟子。
今日看老祖如此懲治汪蘭,我還以為老祖將兩人的恩怨拋在了腦後……
原是我理解錯誤了……
白衡在連祈的注視下,扯了扯嘴角,僵硬地側過身,止住了話頭,也躲過了鄔北北的探尋的目光。
他想著還是先把老祖打發走了,再去救治那個倒霉的丫頭。
不然老祖一生氣再把丫頭扔出門派,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白衡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他正在心裡盤算藥園裡成熟的靈植有什麼能夠用的上,就只覺一股冷氣襲來。
竟是連祈越過了他,徑直走向了蜷縮在地上的顧苒。
「傷入五臟六腑,需立服紫朱果。」
連祈站在顧苒的身前,眼眸低垂,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傷處。
「可藥園裡的紫朱果最早的也要30年才能成熟,除非用元嬰期以上修士的精血催熟……」
白衡下意識地回答道。
他知道不會有元嬰期的修士會為了一個連練氣修為都沒有的雜役弟子而貢獻出精血,索性便又提議道:「不如先用青靈丹吊命……」
「霧隱峰有。」
連祈的語氣淡淡的,少了絲許寒氣。
「霧隱峰怎麼會有紫朱果,我上次去看明明……」
談到靈植,白衡當即較起了真,也不管自己面對的人是否是老祖。
但連祈也很執著,他回過頭,眸光深邃地盯著白衡說道:「我說有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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