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浮現一抹魚肚白。【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呱……呱……
幾隻黑色雀形目鴉科生物發出沙啞叫聲,撲棱翅膀飛向遠處矮樹。
夏季晨風微涼,鬱鬱蔥蔥的野草倒向風吹過的方向,空氣中飄蕩的草木清香,如果沒有那一抹血腥味,這是個非常恬靜的清晨。
一面褐色土坡上狼籍不堪,散落著金屬碎片和斷裂的木質殘片,還有……人,一動不動的人,在醫學上被稱為屍體。
梁墨躺在人群,噢不,十多具屍體之間,感受到涼風吹拂,他眼皮輕輕顫動,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微微睜開雙眼。
沉重的眼皮緩緩抬起,淡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迷惑,三個月前花八千多配的電腦不見了,前任女友送的仙人掌盆栽不見了,喝光的肥宅快樂水易拉罐也不見了……
「天好藍啊……」
迷糊之中的梁墨仰面朝上,看著錦緞一般的藍色天空,心中感慨,可隨即他察覺到不對勁。
「天……好藍?怎麼會看到天,哪裡來的天……我記得我回到家裡了,怎麼可能……」
消失的不止電腦可樂,還有天花板嗎?這不對勁!
梁墨常年租住在地下室,除非整棟樓都飛了,不然他不可能躺在家裡看到天空。
「這是哪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梁墨發現身體不怎麼受控制,他轉動僵硬的脖頸,看到三十厘米遠的地方,也就是觸手可及的位置,一名西方面孔的男人與他面對面躺倒在地。
男子頭戴劣質頭盔,身上穿著同樣劣質的盔甲,胸甲中央印著兩柄歪歪扭扭的斧頭,臉上塗抹著血漿,一副慘死的模樣……
「影視拍攝基地?道具真夠簡陋,演員演技還行,和真的死了一樣,啊……疼……」
梁墨以為在拍電影,那些頭盔、盔甲大概是道具,和自己躺在一起這群人則在飾演戰死的西方中世紀士兵,可為什麼會從地下室穿越到影視城?
沒有容他繼續胡思亂想,一陣劇烈的疼痛遍布梁墨全身。
「啊……沃日,真尼瑪疼!!!」
梁墨大喊,身子不自覺的抽搐,響起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緊接著,梁墨像一條被菜刀砸昏的草魚,僵直身子一動不動,他發現自己說話發音十分古怪,絕非天朝語言,但卻能說會聽。
涼爽的清晨,梁墨額頭上汗珠滾動,一切的一切讓他明白髮生不得了的大事了。
梁墨勉強轉動脖子看向四周,環顧一圈,除了土坡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名同樣穿著劣質道具的人,並沒有看到任何有關電影拍攝的設備和片場人員……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梁墨轉身抬手摸到「觸手可及」那名「演員」的臉上。
真實卻沒有溫度且失去彈性的皮膚,在他觸碰下,對方嘴角緩緩流出血液,不再鮮艷,色澤發暗。
「死人……真的死了……我……我這……這是穿越了?!」
既肯定又疑惑的語氣。
肯定是在肯定穿越的既定事實,疑惑是疑惑自己憑什麼就會趕上這個時髦,成為穿越大軍的一員。
回想自己睡著,或者說昏迷之前,梁墨清楚記得,晚上終於忙完工作之後,在朋友的催促下,火急火燎登陸山口山懷舊服(沒玩過不影響閱讀),準備參加團隊活動。
然而就在他登陸遊戲讀藍條(加載進度條)的時候,心口一陣強烈的刺痛讓他十分不適,心跳變得極度紊亂。
心臟不舒服的情況早就不是第一次,長期熬夜讓他身體長期處於亞健康狀態,但從來都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樣難受,看著還沒有讀完的進度條,梁墨雙目一黑,身子往後靠倒,昏了過去。
「真的穿越了……」
梁墨再次確認身邊的情況,語氣之中已經沒了疑惑,只剩下肯定。
強烈的疼痛讓梁墨始終保持著清醒,接受過現代網絡文學洗禮的他,對於穿越這種事情有極高的適應性。
「穿越就穿越吧,穿個好點的環境不行嗎,現在這……」
梁墨想起自己看過的小說,有穿越成古代王爺醉臥美人膝的,有穿越成廢……天才,通過修煉之後執掌天下權的,自己現在這個環境叫怎麼回事?
躺在土坡上,梁墨輕輕晃了晃頭,完全不在意身旁的死屍,還有什麼比自己都快要死了更讓人害怕的嗎?
生死不過一刀的疤,不可怕,自己要死才可怕……
讓自己活下去是最要緊的,梁墨用力思考,他要搞清楚當下的狀況,可惜只有非常零碎的前身記憶湧上心頭。
「奧古斯·格里芬?」
「我穿越成了洋鬼子……」
繼續回憶,梁墨發現他能從前身那裡獲得的記憶少得可憐,就連最基本的時間地點人物都搞不全,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軀體以前叫奧古斯·格里芬,似乎是一名什麼男爵,約莫十九、二十歲,住在城堡。
「看樣子是西方古代沒跑了,不清楚是什麼時期……」
梁墨嘀咕了一句,正要掙扎坐起身,忽然腦海之中有動靜!
一面頗具西方古典氣息的轉盤憑空浮現在他意識之中,古銅色的盤面均勻鑲嵌著珠寶,通體閃爍瑩瑩光澤,顯得莊嚴、神秘。
「來了,來了,它來了……」
梁墨知道這動靜意味著什麼,系統小老弟粉末登場,穿越人士必備裝逼……不是,必備發展道具!
沒有信息交流,沒有語音提示,轉盤被劃分成數個格子,每個格子裡有一枚圖標,或法杖、或冒著光芒的錘頭、兩把帶著毒液的匕首等等。
對於這些圖標,梁墨絲毫不陌生,每個圖標都代表著山口山遊戲中一個職業。
「這是……讓我選職業?」
梁墨淡藍色的眼睛終於有了光澤,系統的出現讓他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黑暗之中的曙光,絕望之中的希望,系統都有了,肯定不會太快領盒飯。
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梁墨充滿期待,連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消退了一點。
「選什麼職業好呢,這可真有點為難……」
梁墨心中糾結,他對山口山這款遊戲中每個職業都有一定了解。
只不過玩遊戲可以創建N個小號,把每個職業都體驗一遍,現實可沒辦法建小號,接下來的選擇將影響自己在異界的未來,甚至說決定人生走向,容不得草率。
「想想,想想……戰士不錯,這個世界好像十分崇尚武力,狂暴戰天下無敵!」
「薩滿祭司也行,黑旋風打得對方叫霸霸!」
「德魯伊,唔……」
「法師……」
梁墨還在斟酌,轉盤兀自轉動了起來,一顆散發著藍紫色光芒的珠子在轉盤上歡快的跳動,光芒閃動。
等到梁墨發現轉盤根本不受他意志所控制時,藍紫色光珠完成了最後一次跳躍,精準無比的落在了代表法師的法杖那一欄。
「造孽啊……」
從冥思之中回過神的梁墨一聲哀嚎,遊戲之中他玩法師的技術可以用一句老話形容----菜的摳腳。
「太草率了吧……還沒說開始啊喂,重新來,我不要當法師!」
完全不理會梁墨的抱怨,一道淡淡藍光將他包裹,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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