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拳理

  屠殺開始了。

  在XM556加特林機槍的掃射之下，即便將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武功練到巔峰，也依然會被打成破銅爛鐵，這個世界的武力上限就是如此……如果你真能拍出三尺氣牆空手接子彈那也沒話說，不過岳斯會用光劍教他做人。

  山牆之後的僧兵準備舉槍射擊，但扔過去的木柄手榴彈將他們成片地帶走，甚至引爆了火炮的發射藥，將少林寺的大門炸塌。

  在手持現代武器的徵稅所工作人員面前，所有的僧眾都是待宰的羔羊，7.62口徑的子彈比什麼都有說服力，反抗的、逃跑的，都逃不過金屬彈丸的追殺。

  哪怕有人鼓起勇氣趁徵稅所人馬更換彈夾的時候衝上來，也只有死得更快這一條路走，機械身軀的一拳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承受的——徵稅所這幫人進入狀態之後可是最高效的殺戮機器，不會像電影中那樣把主角丟來丟去不下殺手，反而給了主角翻盤的機會。

  不過岳斯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讓自己的工作人員喊出來「跪地投降不殺」之類的口號。

  投降的只有不到七分之一的，那種剛剛懂事的幼童就占據了不少，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帶著典籍秘籍從後院或者不為大多數人知道密道逃了出去。

  「追！」

  岳斯指出幾個人，讓他們去追逃跑的那些人，看他們背後那些由袈裟打包而成的鼓鼓囊囊的包裹，其中不是金銀便是秘籍，多被帶走一份便是徵稅所的損失。

  那些人扯去外袍，大喊一聲「變身」組成他們身體肌肉皮膚的納米機器人迅速變化，由仿生模式轉化為機械形態，使其戰鬥力攀升。

  在他們的追殺下，那些逃跑的僧人有一大半倒在了半路，其餘的那些實在是因為徵稅所的人員不夠，才讓他們逃了出去。

  少林寺最後也還是沒有燒成，畢竟那是花錢建起來的，一把火燒了，等於浪費財產。

  「把那些禪房之類的改成育嬰堂，周圍有人家孩子生的多養不起，不必丟棄荒野也不必溺死，送到這裡來撫養，把佛像之類的東西上的金箔珠寶都給刮下來賣了，留下木胎泥塑就足夠了。」岳斯說到：「還有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統統給找出來我拆了，然後封堵起來。」

  「你們這些投降的，在那些逃跑的人眼中你們已經是叛徒了，按照我們徵稅所的吩咐操持著少林寺，你們才有活路。」

  一座千年古剎，即便不考慮它本身的價值，就算留著當景區也是能夠掙錢的，更何況還有每年那麼多善男信女奉上的香火錢，這也是一筆收入。

  但這些會被用來維持育嬰堂，少林寺的田產也會收歸國有。

  至於這些僧侶如何生活，徵稅所會根據人口劃分給他們土地的，按照大明朝的法律，他們自己耕種的話是不會收稅的，種出的糧食足夠讓他們自己養活自己的。

  「派人把武功典籍之類的搜羅起來，送到京城，由留守的人員拆出最基礎的部分進行匯總，作為教材教授新軍——至於那些高深的武功就不要碰了，其中下了暗扣，必須研習佛法才能正常地練習，不然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說罷，岳斯又對林平之吩咐到：「把那些經書原本之類的挑出來，打包送給京城裡那些信佛的太監——武功秘籍也抄錄一份給他們，他們可是我們徵稅所的生力軍。」

  得了命令之後，林平之立即去辦。

  少林寺積攢千年的基業不是嵩山派所能比擬的，徵稅所核算多日才算出個準確數字，而在這期間，那些逃脫的僧人將少林寺覆滅、方丈方證大師死在岳斯手中的消息傳播了出去，引起武林一片譁然。

  那些少林弟子試圖請武林同道主持公正，但是沒有人搭理他們，極個別的人還動了殺心，劫殺了那些倖存者，躲了他們拼命帶出的秘籍——廢話，堂堂武林執牛耳、傳承千年的少林寺都被徵稅所給滅了，他們這些小門小派衝上去不是送死嗎？

  在岳斯準備帶人去往武當的時候，兩個徵稅所的工作人員找了過來，然後打開了兩個木箱子——岳斯早就把人馬散了出去，除了跟在他身邊這些，其餘的都散布了出去，為他接下來的行動打好前站。

  而這兩個是他派去武當的一隊人中的兩個，其中一個說到：「回稟局長，我們被武當掌門沖虛道長發現了，有人將局長你在衡山城劉府說的話告訴了他，他早已把武當的武功秘籍抄錄了一份，還有武當的房契地契，全部在這兩個箱子裡了。」

  岳斯從箱子中拿起一份《太極拳經》，一邊翻閱著一邊問道：「他倒挺識時務的，說一下你們對他的印象，他是怎麼一個人？」

  「是個好人卻不是個好掌門，淡泊名利，不願理江湖事，卻為了門派的留存不得不與少林結盟，只出個名頭卻並無實際干涉武林的行為。」一人如此說到。

  「是個好人，為人淳樸待人親和，沒有世外高人的架子，換套衣服走在路上和耕田的農民沒什麼區別——只是教徒弟的水平不怎麼樣，他的徒弟為人尚可，但武功不高。」另外一人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說到。

  「觸之即轉，圓又未圓。」

  看完整本《太極拳經》之後，岳斯以八個字總結了這本拳經最根本的道理，一個是太極拳獨有的力的變化，另一個則是由勘測天地變化而總結出的自然規律，並將其應用到拳術之理當中——地球的公轉軌道並不是個圓，而是橢圓。

  「張三丰實乃高人也！」岳斯將拳經放下，又拿起其餘的武功秘籍翻閱起來，發現除了後人自創的武功之外，傳承自張三丰的武功皆有一份道理在，貫徹了道家之道理，

  又翻看了另外一個小匣子中地契帳目之類的東西，岳斯又將其放好蓋上蓋子遞給了前來述職的一人：「把這些送回去，比起少林來，武當稱得上清貧——既然他主動示好我們也不能太過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