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原典

  岳斯急忙否認了這個說法，虛假宣傳誇大宣傳，可是違反GG法的——雖然不知道這片區域上是否有GG法這種東西。

  「那有沒有別的選擇，例如圖冊之類的讓我挑一下。」瑟琳娜緩解尷尬地笑了一下，依然表現出一個因為好奇與衝動、以及為了和「姐妹」打成一片而前來紋身的普通女性一樣詢問了起來。

  岳斯想了想，說到：「你可以提一下要求，我可以根據你的要求寫幾個字來。」

  這時，岳斯察覺到瑟琳娜身上那種力量隱秘地釋放了一縷，並向著自己延伸了過來，立即運轉功法，將自己的力量收攏為一點，就連哥斯拉的生物雷達與修真者的感知能力都關閉了，避過了對方的探查。

  略微一接觸對方的力量，岳斯大致明白了對方力量運行的原理——從某個強大的存在中截取一部分的能量，以此來撬動現實，那股力量作用在現實中將會帶來額外的影響，例如空氣中的熱量不正常地變化。

  因為瑟琳娜，岳斯這個小店中的氣溫下降了一點，人類的感知並不能察覺到這種溫度的改變。

  在岳斯身上查探了一瞬，瑟琳娜發現岳斯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人類。

  對於這個結果，瑟琳娜不動聲色，而是說出了幾個宣揚個性追求美好的詞，讓岳斯寫出來，隨意地問道：「老闆，你是從哪裡學會這些文字的，如今的主流語言形式中好像沒有你這一種？難道是自創或者在夢裡有人教會你的？」

  「好了，你是來紋身的還是掏我家底的。」翻來覆去地給瑟琳娜寫了很多字之後，岳斯有些不耐煩擺出臉色，這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真的煩。

  就像你準備去買新衣服，你媽嫌棄你的審美偏要跟著一起去，你看中了一套搭配她卻不滿意，然後帶著你逛完了整條街，貨比三家最後還是覺得你最開始看中的那一套比較好。

  瑟琳娜來來回回挑挑揀揀了很長時間還沒做好決定，旁邊站著的熟客都打哈欠了，岳斯那點耐心也消磨光了。

  如果她再不做出選擇，哪怕是總督護衛隊派來的探子，無數的火炮瞄準了自己這邊，他也要翻臉了，大不了跑到下層去，找那有難言之隱的文森特去，憑藉自己掌握的技術和自己的能力即便進入了黑幫也能過混得開。

  瑟琳娜仿佛被岳斯爆發的氣場嚇到了一般，胡亂地指了一句話：「我選這個。」

  岳斯拿出筆在那出自《莊子》，代表著人世逍遙的話上圈了一下，略帶不悅地說到：「墨水要額外調配，三天之後再來紋身，這期間你可以再考慮一下要不要紋身，最後定金先付，後悔退款只退一半。」

  到了付款這一步，瑟琳娜則前所未有地利落，看到她確定好之後轉身挽著閨蜜的胳膊就要走，岳斯急忙叫住了她：「等一下，先在我的店裡挑一件東西，我好記帳。」

  看了看玲琅滿目的貨架，但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瑟琳娜逛了一圈之後隨手拿了一件東西走了，而記帳的岳斯只是簡單地在商品交易內容的項目上寫上了「工藝品」。

  ……

  走出岳斯小店的瑟琳娜什麼都沒有做，整個人的氣場變成了之前那種狀態，那位熟客頓時渾身一僵，只能被挽著自己胳膊的瑟琳娜拖著走。

  早已在街角等候著的護衛隊指揮官迎了過來，讓部下將那個女人押到車上，並將一個手提箱遞給了瑟琳娜。

  「按照您的要求，精金打造，雙重屏蔽裝置！」

  瑟琳娜不發一言，接過手提箱之後將她從岳斯那裡拿到的東西裝了進去——那是一本厚厚的書，看起來非常新，漆黑的封面上由黃金書寫的陌生文字就是它的書名。

  只是，這位指揮官發現這本書與市面上售賣的筆記本差不多，除了多了個金屬的書名之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並且看書頁的厚度，還是用過的。

  但對於這位女士的決定，他不允許進行任何質疑，或許總督擁有這份權力，但總督卻沒有那份勇氣。

  「接下來我們需要怎麼做？」指揮官問道。

  女士說：「所有人都撤回去……然後刪除這次行動的全部記錄，包括所有直接參與進來人的記憶。」

  「是！」

  乘坐著浮空車輛回到總督府之後，護衛隊忙著刪除數據清除記憶，就連那個女人的一家人都沒放過——為了掩飾將他們帶走的事情，總督特批為那個女人的爸爸升了職。

  這位女士則用早已準備好的筆在羊皮紙上寫下一個個漢字，並以這個世界的語言在旁邊進行讀音以及釋義方面的注釋，這些都是她在表現出「選擇困難症」時候讓岳斯寫下來的，靠著她那強大的記憶力記了下來，甚至連文字書寫的筆畫都與岳斯的一致。

  如果不是岳斯表現出了不耐煩，她能夠學到的字更多。

  打開手提箱，女士將羊皮紙與那本厚厚的書放到了一起又再一次鎖好，然後開始整理起大腦中情報：「普通人，個人記錄中並沒有離開過這裡的記錄，但卻掌握著另外一種成熟且成體系語言文字……一種表意字。」

  「身上沒有遭受污染的跡象，沒有基因異變，沒有進行改造……」

  隨後女士看向了擺在面前的手提箱，琢磨著自己帶回來的這本書，進入岳斯的雜物店之後，她的注意力便被這本放在角落中的書所吸引，是這本書選中了她而不是她特意選中了這本書。

  從那個女人嘴裡，她得知自己如果採用網上支付的話，岳斯必然會讓自己帶走一樣東西，好以它的名義報稅，於是便在心中指定了一個完整的計劃，順利地帶回了這本書。

  「或許是這本書的力量讓他掌握了那種文字……我是否應該打開看看？」

  產生了這個想法之後，女士再也按耐不住自己越來越旺盛的好奇心，打開了手提箱，拿出書籍翻閱了起來。

  有著簡易字典的對照，她以一種大舌頭的漢語發音念出書籍上的第一句：

  「吾常聞，非人勤以求知，乃知者勤以求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