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八等的太阿異獸,任何一位掌握了一重之勢,有些戰力的初階玄王,都能輕易解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以其生父獸尊太阿的血肉為養料,配以其餘玄物和秘法,加速培養出的八等獸王,實在是缺陷百出。
其實力也只能算作是半步玄王。
玄王以下是無敵了,卻遠達不到真正玄王的水平。
其不僅是靈智受了影響,還喪失了化為人形的能力,連天賦技能也沒能覺醒,溝通的空間之力亦不能完美掌握,一重勢都沒形成。
似乎也就軀體達到了獸王的標準。
最讓荒無涯火大的是,這貨還敵我不分,眼下不僅沒能攻破那明月城,還將己方攪得一團亂。
不過這一切也不能怪它,還是己方太過急於求成,畢竟玄獸可以慢慢成長,而他們卻是等不了那麼多時間了。
而最可惡的,最應該怪罪的,還是那狡猾的小子!竟能想到這招,將其引來攻擊己方的軍隊。
不過讓荒無涯疑惑地是,這小子是如何躲過太阿憑藉本能以空間之力形成的攻勢?
按理說玄王之下,根本無從察覺,也避無可避。
荒無涯一手托住那太阿巨掌,在內心極速思索。
短短一瞬後,他便又放下了心思。
只見荒無涯舉著那太阿的一隻巨掌,泛著紅光的雙眼與那太阿的一對巨大血紅瞳孔對視著。
而後其右手無涯槍一收,手中又多出了一物來。
準確地說,是一點紅得異常通透,隱隱顯得偏黑的血滴。
那血滴剛浮現在其掌心,而後其周圍便又有諸多顏色與之相比要淡上許多的血水,圍成一圈浮現而出。
那血水剛圍著中心那暗紅的血滴轉了一圈,便驟然向之涌去,和那血滴混合在了一起。
隨即那一眼望去有些滲人的血水涌動間,化為了一個半尺為徑的血球。
荒無涯一手隔空托著那剛成形的血球,對著太阿所在便是擲了過去。
那血球飛出後,荒無涯托舉著太阿一掌的左手一松,隨即兩手並用做了個上下掰開的動作。
同時便有兩隻無形的空間大手握著那太阿異獸的巨嘴,將其掰了開來,露出其內宛如黑色無底深淵的大口。
而那血球則是直直往其嘴中飛了進去。
荒無涯剛掰開那太阿的嘴,血球飛到半途時,他的視線里便有一道粉色的光柱和萬千赤色劍影一同闖了進來,從那血球上穿了過去。
那血球卻是仿若虛幻般,毫無影響地繼續往太阿嘴中飛去,隨即便被其一口吞了下去。
被那突然闖進視線里的兩道攻勢驚了一下的荒無涯,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做完這投餵的動作後,便緩緩轉過身來,目光直指那已是又變換了位置,站得遠遠的兩道白色人影。
而其通紅的眼目中,殺意漸漸漲了起來
笑長虹和雨清秋一同看著那荒無涯出現在太阿的頭頂之上。
隨即後者隨意一舉便將那太阿往下踏去的巨掌給托住了,而後荒無涯似是自言自語了一番,又從掌心拿出了像是血液的奇怪物質來。
由於距離太遠,看得根本不夠清晰。
如若不是笑長虹處於劍心之境,怕是連其手中掏出了東西都不知道。
而經歷並了解了諸多信息的笑長虹,借著劍心,一眼便看清了荒無涯手中那細微之物。
其上氣息與寧不凡身上的紅光,以及荒無涯本人身上的血紅氣息極其類似。
且那物雖是體積細微,氣息卻非常地濃郁!
那是獸尊太阿的一滴精血,其內蘊含著太阿死前對於斬殺它的姜太阿,以及一眾黑甲軍士的無盡怨念!
笑長虹雖不知具體為何物,卻也大體知曉其不凡。
而隨後出現的那些龐大的血氣則是昨日他剛兩輪「煙赤霞」剿滅的萬匹玄犀角馬以及那相關陣亡將士的精血!
只因昨日是他動的手,對於那滿場的血腥味氣息到現在都還有些不適。
沒想到對方這麼狠想必昨日陣亡的那些屍首都被其練成了那股血氣吧,簡直就是屍骨無存啊
而眼下這荒無涯似乎是想用那血氣去稀釋最中間那滴極為不凡的濃郁物質,或者說,是飼喂!
這又是荒無涯臨時準備的手段!當真讓人頭皮發麻!
笑長虹本就時刻注意著戰局,怎能讓其如願?
於是在那血紅球體形成後,向那太阿張開的巨嘴飛出之時。
笑長虹便出聲指揮著一旁的雨清秋用「櫻花雨」和自己一同攻擊那血紅球體。
雨清秋雖不明情況,對笑長虹卻是言聽計從,當即便又是一記直線「櫻花雨」,宛如粉色雷射炮般向那血球射去。
笑長虹自然也不會閒著,四劍齊出,一記「煙赤霞」,五千赤色劍影便是隨著那粉色雷射炮向那血紅球體射出。
隨後發生的一幕卻讓兩人緊縮起了瞳孔,隨即又目露凝重。
那血紅球體竟是無視了兩人的攻勢,依舊進入了那太阿的嘴中,被後者吞下。
意,無視其以下的力量。
那獸尊太阿的最後一滴精血中,蘊含著凶煞之意!
而後,兩人便見那荒無涯緩緩轉過身來,視線鎖定了兩人所在。
與此同時,那異獸太阿在吞下那一血球後,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了肉眼可見的紅光,宛如霧氣般瀰漫在身周。
「吼!!!」
又是一陣咆哮從其嘴中發出,隨即後者四處偏頭瞧了瞧,然後又將那龐大的體型轉了過來。
在那太阿瞧見那明月城的城貌,以及其上站著的諸多黑甲軍士後,眼中的凶光頓時更深了起來。
其眼瞳內隱隱有一絲怨意,在操控著它的思想。
這下麻煩了
笑長虹望著那上方牢牢鎖定著自己二人的荒無涯,以及那已是轉過身來,目帶凶光盯著明月城所在方向的太阿,在心底如是凝重地低聲說道。
姜太阿和古途所在的戰場。
二人此時已是脫離了外界,準確地說,是姜太阿將其壓制到自己撕開的一方小空間內。
這方空間四處黑蒙蒙地,空無一物。
奇怪地是此內像是有光線般,能清晰看清這方廣袤無垠的空間內,僅有的兩個身形。
姜太阿手持虛幻的太阿劍,額頭密布著細汗,眉頭緊皺,身上衣物也多了不少破口,有些狼狽地盯著面前那古途。
而後者則是更為不堪。
其身上的吞噬之意以及那靠著太阿聚意丹附著的凶煞之意都是萎靡不振,他本人更是衣物破破爛爛,身上還有不少劍刃刺穿的細小血洞,卻都避開了要害。
此時古途正面色蒼白地駐著噬影劍,喘著粗氣,身形也站得很是勉強。
方才姜太阿打著打著,就把自己壓制進了這方空間,由此切斷了他對外界的感應。
雖然不知道姜太阿在打什麼主意,可他對外界的局勢很有信心。
先不說那頭無人可抗衡的太阿,同樣服用了太阿聚意丹的荒無涯,遲早都能將許周天擊敗!
隨後再解決了那寧不凡,外面便是大局已定!
更何況,還有那最後一道萬不得已的手段存在,荒無涯必不可能輸!
而眼下,自己得拖住這姜太阿,直到外面的戰局得手,方才能聯合將其滅殺!
一位玄尊是很恐怖,即使加上幾個玄王也未必能打過,可要是重傷的玄尊呢
古途一念至此,望著那冷眼盯著他的姜太阿,後者的實力確實恐怖,如若不是自己手段眾多,後者又沒了太阿劍,不然收拾自己也就只是幾劍的事。
不得不承認,那怕是自己晉入了玄尊,姜太阿依舊是他古途需要仰望和追趕的人!
不過眼下,為了這場準備了二十年的最後勝利,那怕要他做出犧牲,他也會毫不猶豫!
古途心底打定主意,毅然站直身形,隨即一滴暗紅色的濃郁精血浮現在其面前。
古途微微張口,那滴暗紅至極的精血便飛入了其口中,被他一口服下。
「太阿精血?如此生吞之法你可知你會付出什麼?」
姜太阿輕舒著氣息間,便瞧見對面的古途又猛地有了動作,直接就像是偷吃般吞了一滴暗紅色的液體。
姜太阿準確地捕捉到了那液體的氣息,當即便認出了那是二十年前那位獸尊太阿的精血,隨即他便皺起了眉頭,出聲問道。
古途在吞下那滴精血後,其周身原本萎靡的凶煞之意又逐漸暴漲了起來,甚至切實地蓋過了他本身的吞噬之意。
而那濃郁地往其身周四處彌散的凶煞之意,還隱隱在其上方形成了一頭縮小版的血紅太阿異獸之影。
古途睜著那雙已是通紅地都看不出其眼瞳輪廓的雙眼,如鬼叫般尖聲說道。
「為了此戰最後的勝利!就算我因此落下隱疾,受凶煞之意困擾,終生境界再難寸進,那又如何?!姜太阿!這真是我最後的底牌了!若是你連這樣的我都能輕易戰敗,我也認了!不過外界的戰場,怕是會比我們先行結束呢!桀桀桀!」
姜太阿望著那舉止瘋狂、話語扭曲的古途,微皺眉頭間,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他實在沒想到,後者對於勝利的渴望竟會如此強烈!甚至不惜毀壞自個兒的根基!斷了前途!
那怕是已入玄尊的古途,也不能倖免。
這便是強者與弱者,心境上的差異。
以古途的心境來看,怕是勉強入了尊位,也就到了極限了。
「有那麼一刻我倒是希望贏的是你們」
姜太阿一聲嘆息,漸漸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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