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紅木雕琢,樸實無華中又透著淡淡古香的會客房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位於左側正堂中間,一方黑木桌旁,姜太阿、寧不凡和許周天,正悠然端坐於此。
三人面前各放著一個小口茶杯,木桌正中擺著一青色茶壺。
挨近笑長虹的一邊上,還有一個茶杯倒扣著。
在笑長虹牽著兩女踏入房內,偏頭望去時,三位將軍也都在偏頭望著他。
一瞬短短的對視後,笑長虹便牽著手邊人,身姿坦然地向那刻意為他留出的位置走去。
姜太阿面色平靜,如同往常那般帶著些肅然地看著笑長虹一步一步走近。
而寧不凡和許周天則是眼神帶著些許深意,嘴角咧開,滿臉興致濃濃地打量著笑長虹。
客房本來就不算太寬大,不出十步笑長虹便走到了那桌前放著的,唯一一個坐凳上。
隨即笑長虹在三位將軍都微微有些波動的眼光注視下,將左手邊的雨清秋輕按雙肩,按著坐在了凳子上。
而笑長虹則是在雨清秋秀眉微皺,卻目光如水的側目注視下,雙手將笑墨依攬在身前,就站在雨清秋的一旁。
隨即,三人都注意到了那並未遮掩容顏的笑墨依,後者的臉上,以及裸|露的肌膚上,都遍布著深紅的血塊。
配上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瞳,一眼望去有些滲人。
雖然三位歷經戰場殺伐的大能人物自是不會懼怕這等怪異容貌,可也著實因第一次見而有些好奇。
笑長虹則是也沒去管三人盯著笑墨依看,這本來就是他領著墨依來此的目的。
笑長虹反而在三人都盯著笑墨依看時,卻是往右側,正好挨著他的許周天的右臂看去。
那三日前被荒無涯斬斷的右臂,此時已是又完好如初地長了回來。
也不知是斷肢重續,還是生生又新長出來了總之玄王強者,確實非凡。
笑長虹望著許周天放於桌上的右手,在心底如是想到。
「呵呵我現在知道這小子是如何追到櫻花宮的雨清秋了。」
突然寧不凡一聲調侃的話語將場內各自神遊的眾人都拉了回來。
眾人向寧不凡看去的同時,也都明白了其話語中的意思。
他是在說方才笑長虹讓雨清秋坐了唯一一個凳子的小細節。
「好小子,別怪我們小氣,而是不知道召你來,你連家眷都帶上了。」
許周天又隨著補了一刀。
而後兩人便一起鬨笑了起來。
雨清秋聞言倒是收回了盯著笑長虹的目光,卻也不敢去看兩側的長輩,更不敢和正面的姜太阿對視。
倒也不是懼怕三人的實力和權威,身為櫻花宮下一任宮主繼承人,清冷仙子,早已養成了對萬事萬物近於漠然的性格。
此時低著頭,是因為寧不凡兩人調侃的話語,擺明了是在直言她和笑長虹的關係。
這就有點像長輩當面念叨小輩和其媳婦恩愛的尷尬劇情一樣。
於是臉皮向來淺薄的雨清秋便臉紅紅地低下了頭去,不敢承受長輩們審視曖昧的眼光,心底卻也為笑長虹方才的細小舉動而感到暖暖的。
笑長虹則向來都是臉皮厚的主,此時正面色如常,嘴角帶著淺笑地正視兩位將軍的言語和目光審視。
其懷中攬著的笑墨依,則是有些怯怯地,向來不近生人的她,此時又沒了白大袍的遮掩,更不敢去看眼前的三人了。
要不是笑長虹的兩手交疊將她鎖在身前,她早便一個轉身就埋進了笑長虹懷裡,只留一個動人背影,面對寧不凡三人。
至於那默默站在笑長虹身後的蘇笙,則是看著雨清秋的背影,眼裡藏不住地艷羨。
「好了,玩笑之語到此為止。」
此時,姜太阿一臉嚴苛地淡聲說道,將寧不凡和許周天的笑聲都壓了回去。
這姜太阿似乎向來都不苟顏色,一副撲克臉,威嚴得很。
「你應當是姓笑吧?」
隨後頓了一會,待得寧不凡二人都收住了笑聲,姜太阿方才目光灼灼地盯著笑長虹,依舊平淡地出聲問道。
言語間,似乎有了些審問的意思。
笑長虹和雨清秋聞言,當即都是心中一緊。
笑長虹在內心細細思慮過後,那緊繃的心弦還是慢慢鬆了下來。
在仔細考慮了一番在場之人的身份,以及身後的蘇笙,笑長虹方才徐徐回道。
「不瞞姜前輩,小子的確姓笑,受家裡人囑託,迫不得已在外隱瞞姓氏,還請見諒。」
「在軍中,你當稱我為將軍!」
笑長虹話剛說完,姜太阿便語氣嚴厲地說道,隱隱帶上了些許責備的意味。
笑長虹見此,倒是愣了一愣。
這姜太阿還真是重軍規啊
笑長虹也是因為今日是抱著來此拜劍,然後退伍走人的念頭,所以下意識已是將自己從姜王軍中將的身份上剝離了出來,方才喊的姜前輩。
「姜老將軍。」
反應過來的笑長虹,又立馬在寧不凡兩位將軍帶著絲絲偷笑的注視下,補了一句。
至此,姜太阿那方才隱隱豎起的眉毛頓時舒展了開來,隨即破天荒地嘴角也帶起了一絲笑意,接著說道。
「嗯感激的話我們就不說了,這也是你身為我姜王軍中將該盡的義務。至於你的身份來歷,我們不會過問,更不會將此泄露外傳,你不必擔心。」
笑長虹愕然。
敢情這姜太阿方才在故意逗我呢?這劍尊大能似乎也不像看上去那麼威嚴難以接近啊?
隨即笑長虹的心思又轉到了他的話語上。
據姜太阿話里的意思,和他的想法接近,以三人的實力和閱歷見識,認識他爹娘也不算什麼。
雖然他很想從三人這兒打聽一下關於爹娘的消息,可就像之前無數次被他放過的機會一樣,他不會。
除了偶爾從旁人交談中聽到的一些關於爹的信息,他便從未主動去探知過。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敢。
他怕知曉了爹娘的身份,知曉了他們為何從小不在自己身邊的原因,或是自己結合零散的信息推斷出什麼可能,他會衝動地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Πéw
雨娘的叮囑,已經很明顯。
沒有足夠的實力,他知道了,也沒用!
那只會徒增他的掛念,影響他的情緒,甚至,勾起他的衝動,毀了找到爹娘的希望和可能。
而從姜太阿那向自己保證的話語中,他也隱約聽出了此事的非同小可。
這件事,連劍尊小成的姜太阿,都知曉其嚴重或是牽扯極大。
笑長虹一念至此,便又深吸了一口氣,同時收了心思。
一旁旁聽的雨清秋,在偏頭看到笑長虹那瞬息恢復如常的臉色後,又安下心來,轉了回去。
蘇笙則是在心底暗暗念道。
姓笑?原來不姓雨呀笑長虹,劍嘯長虹?好名字
似乎凡是讀過些書,在念到笑長虹名字時,都會第一時間想到相應的成語。
而這也正是其父為其取名的依據,不得不說,倒真是取了一個過耳不忘的名字。
「你來我姜王軍中,應當不只是來簡單地歷練吧?說吧,你的目的。」
姜太阿見笑長虹略微波動的面色已是調整了過來,隨即又出聲問道。
終於到正題了!
笑長虹聞言,心中忍不住澎湃了起來,此行最大的目的,拜劍太阿,就在此時!
「舍妹身染怪症,需以鋒銳之意驅散其體內的古怪氣體,方能醫治此病!這身血塊,便是怪症所致。所以我此行而來,是為拜劍太阿!借其一用!還請姜老將軍首肯!」
笑長虹話落。
眾人不禁都又打量起了被其摟在懷裡的笑墨依。
在場的三位大能,都未曾見過此類病症。
至於那天生煞體一事,上一位出現還是在將近五千年前了,他們這些一生戎馬,又不從醫的人,自然也無從知曉。
那怕是隱約聽說過所謂代表災禍的天煞女的姜太阿,也不會將眼前的笑墨依,和那自個兒都忘得差不多了的天煞女聯繫在一起。
而世間怪病無數,且隨著大陸發展,還有新的疾病在不斷湧現,他們自然也不會去考究笑墨依得的是什麼病,畢竟專業不對口。
聽這小子說是想藉助太阿劍上的鋒銳之意來治病,至於療法,他們不是醫師,自然也不知道真假。
不過聽著到也合理。
而這事,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姜太阿點個頭,拿出太阿劍給這小子使使,有用自然好,沒用也算是已經幫了這個忙,只是他所得的方法不對。
不過在座都是心思活絡之人,據笑長虹所說的療法,不一定要太阿劍,姜太阿本身劍尊所衍生的意同樣是鋒銳之意。
若笑長虹所說的方法能行,他便能給這小姑娘治病。
只不過以意驅散體內氣體想必就是那些皮膚下的血塊,此舉怕是得光著身子。
而這面前穿著紅色奇異小裙子,腳穿雪白花口短襪,足踏精緻紅色大頭小鞋,肌膚雪白,面容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小丫頭
一眼看去,那身高和發育狀況,人家最少也是個十三左右的大姑娘了,男女之防自然是要注意的。
於是三人也都知曉並理解了笑長虹借劍為其治病的理由。
對於是否是親生妹妹在座三位都是明眼人,自然也不會沒眼力見地去詳細追問。
「此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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