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笑長虹是背對著那場面,也能在腦海中想像出那女子絲毫不理問天行的模樣,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來。【Google搜索】
這問天行,真有意思
而笑長虹輕笑一聲後,便敏銳地察覺到,周圍仿佛有好多好多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於是他忙轉回身去,四處一掃,果然便看到諸人都在看著自己。
甚至他還瞥見了問天行那漲青臉色下,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目光。
笑長虹面色平淡如常地四處一掃,最後落到了那傾城女子所在之處。
後者此時的目光也正在直直地盯著自己,笑長虹這次視線一轉,便剛好和她四目相對。
便見其一對鳳目中,仿若盪著絲絲漣漪。
這下他是確定方才這女子確實是在看他了。
難不成看我長得帥?嗯,這點很合理,我不否認。
笑長虹也微眯著眼,望著那雙鳳目。
對方身為女子都不退縮,敢這麼直勾勾地看人,我一大男人又豈能退步?
抱著如是想法的笑長虹,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白裙少女,耳旁還有隱約的悅耳琴音,在裊裊響起
問風舞自這聚會開始,便一直在其身旁的白髮老人,也就是白東臨的陪護下,在一旁隱匿身形,靜觀下方的情勢變化。
整體流程都還算順利,期間也就是那個心性驕傲自滿、為人心眼極小、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問天行,出了問題。
不過他的表現,她也早已有所預料。
原本在說完隊伍分配之後,此事便算是敲定,她也該就此離場。
可她心底還是抱著些許期望。
細細回憶了一番那她剛讓琴姨畫好,送來的一副男子畫像,鳳目也在下方仔細搜尋著。
奈何場內本就有萬人之多,那怕已有大部分人就此散去,也還有千人之多,又密密麻麻地亂成一團。
從中找人,即使不是大海撈針,可那難度也很是不小。
沒看幾下就眼花了。
她也不好意思讓她的白爺爺幫她探查一番,便只得耐心再等等。
有人說,等待的人,會有好東西。
此番倒是應驗了。
不多時,她派琴姨跟蹤了許久的那白衣青年,剛拿到手上的那幅畫像上的如玉公子,便出現了她的視線中。
三年多不見,他依舊是一襲白衣。
身形更加挺拔了,原來只比自己高一點點,現在都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
而其面容也和畫像上相差無幾,不過真人卻要比畫像更加好看。
那臉也更加成熟、剛毅起來,想必是剛在軍中歷練了兩年的緣故?
不過還是一副淡然的冷臉。
要不是他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桃花眼又水潤得很,和死面癱,撲克臉也沒啥區別了
問風舞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場中那白衣青年,心底卻在胡亂思索著關於他的事情。
殊不知,這應是她懂事以來,除了父皇和母后外,第一次在心裡如此思索著一個人。
而她此時的心態,也有些像是自言自語的鄰家小女孩般。
隨後,她便看著笑長虹和人對峙,陷入麻煩。
對於問天行那矢口否認的舉動,她也緊緊皺起了眉。
這問天行心胸實在是過於狹窄,這地下古城內的具體事項她並不知,可關於其和笑長虹等人碰過面,發生了口角,她是知曉的。
於是問天行在問風舞的印象中,因這一事,已和路人宵小沒啥區別。
雖說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可實際上也就小時候說過些話,此外便再無交集,感情淡得很,或者都談不上有感情。
此刻她又再次覺得這皇兄實在是差勁至極,這百玄王朝的將來能放心交給他嗎?
若是將來問天行實在不堪重任,那自己怎麼說這百玄王朝都是問家的,又不是那個人一個人的。
大不了等那個人死了,自己再奪權繼位,總不能讓她們問家的心血就這樣敗在問天行的手中。
百玄王朝皇室的皇位繼承,不限男女。
先看嫡出庶出,再以武鬥和文德為標準。
受先皇教誨,問軒執政後,也在主張重文德,輕武鬥。
可實際上,還是以武鬥為主。
畢竟百玄大陸弱肉強食的規則下,實力永遠是最具話語權的東西。
所以這玩意一時半會,或者可能是永遠,也校正不了。
若是你只有文德,身邊沒人保護,隨便一個比你強的人一巴掌都能把你呼死,你還想統治一個王朝呢?
同樣是這個原因,德軒武皇問軒,以其劍王巔峰,玄王列位列第四的強大實力,震懾百玄王朝所屬和其他勢力的玄修,彰顯了其極高的掌控力和統治力。
因其身為史上武力值最高的皇帝,其統治力和威信,也是史上之最。
而皇室的繼承,先看嫡出庶出,這看的是血脈。
首先是正統血脈,其次血脈的純良,層次高低,也決定了其修煉天賦和品性智慧。
這一代皇室嫡出是皇后問晴,所生之女,便是嫡公主問風舞。
雖然其所修同母親一般,屬於偏門中的琴修,可其修煉天賦冠絕皇室一代,也遠超在她前出生的問天行。
至於品性智慧等,問風舞自幼冰雪聰明,學什麼都快,性子善良,就是活潑跳脫了點,像個愛玩的小女孩,然而這也是小丫頭的天性。
是故問風舞的優秀,力壓了其餘的皇子皇女,又是問軒最喜愛的女兒,理所當然成為了將來的皇位繼承人。
不過還是發生了意外。
就是其母后身死一事,讓這小丫頭瞬間長大了。
而後她又知曉了當年關於其父皇母后,以及那個人的諸多事情,她一氣之下,便和父皇鬧僵,搬出了皇宮。
至於那所謂皇位繼承人的身份,她自然也是將其當成污穢一般扔得遠遠的,就此住進問塵閣,擔任起閣主來。
而後問軒迫於無奈,方才重立了問天行為太子。
如若不然,這個王朝將來的女皇,本該是她
言歸正傳。
問風舞在問天行出言否定後,已是對那又升起針對笑長虹心思的流風月頗為不滿。
隨後寧不凡也站了出來,可那流風月似乎還在猶豫之中,不願就此罷休。
問風舞美目瞥了笑長虹一眼,便毅然出聲,現身插手場中之事。
一旁的白東臨,見此又是一番無奈的輕嘆,而後便隨著問風舞一同現出身來。
為什麼說「又」?
因為方才問風舞在看著那流風月,因後者對笑長虹咄咄逼人而皺起眉毛時,他便已是嘆過一次了。
此時白東臨在現身之時,目光也放在了笑長虹身上,那眼神大半是審視,剩下的是感嘆。
他自然能認出這小子,就是曾參與過問塵閣文鬥武攻,藉此請風舞丫頭幫了個忙的雨長虹。
三年不見,這小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劍士了,這成長速度,堪稱可怕。
不過最讓他感到頭疼和無奈地是,風舞丫頭,似乎真對這小子起了意。
兩人僅僅只是見過一面
這讓白東臨想起了她的母親,自個兒親侄女,問晴。
她當年,也是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問風舞現出身來,其目光便一直放在了笑長虹身上。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思,有些,是自己想看他。
有些是她想看看他在看到自己時的反應。
結果讓她很是不悅,還隱隱有些失落。
要知道,她從不喜打扮,可在今天,卻是特意將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
沒看那問天行麼,從未看過她如此打扮的他,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而其餘之人,更是眼光都移不開,眼裡滿是驚艷和其他男人該有的神色。
可他
那雙桃花眼中,確實也有驚艷之色,不過卻只維持了一瞬,且似乎並未認出她來。
而後那人便看向了自己身旁的白爺爺,那雙眼中滿是凝重,足足看了兩瞬!
比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還長!
再然後,他便在身後兩個小丫頭的拉扯下,背轉過身去。
問風舞傾城容顏上的神色不變,心底卻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隨即她便眼底藏著些許失落的挪回視線。
而後那問天行賣力討好的話語,也被心情不佳的她當成了耳邊一陣微風,連其具體說了些啥都沒聽進去。
不過在這滿場寂靜中,問天行聒噪的話音倒也是提醒了她回過神來。
隨即她便偏過頭去,繼續出聲,欲讓流風月就此罷手。
在她心情有些低落地說完話後,流風月還沒出聲,便有一聲輕笑響起。
隨即她便匆忙似有所感地轉回頭去,便和那白衣青年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恍惚間,她又看到了那個一襲白衣,一柄古劍,一葫清酒,直身挺立在台下的白面少年
這時,仿佛時間都是凝滯靜止了一般。
周圍的景物和世界都在遠去,眼中,只剩那人。
而心底的那絲失落也悄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怦然的,難以形容的微妙情緒
「既然問閣主開口,以問塵閣在大陸上的渠道和威信,我流風月自然是相信的。那麼此事便算我理虧吧,這位雨兄弟出於維護舍妹,情緒過激下了重手也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子罪有應得,此事便就此作罷,我也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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