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水看來,這男人確實不錯,比那假仁假義,向來把問風舞身邊的丫鬟當成一文不值的下人般呼來喝去的窩囊太子要強上太多!
既是如此歸宿,且在她們四人看來,連白老都不反對,反而審視意味濃重的人選,她們自然再無反對的理由。
所以水水已是不會再生出反對的念頭,反而是一心想要促成。
而其餘三人隨後笑長虹是必會陸續接觸到的。
而她也相信,這溫柔俊逸,天賦不凡的白衣公子,是能征服她的另外三個姐妹的。
她們四人之所以如此慎重,大半是為了問風舞的幸福著想。
而餘下部分,便是為了自身著想了。
她們四人既是問風舞的貼身丫鬟,也是陪嫁丫頭。
按照歷來習性,她們此生不得隨意嫁人,若是問風舞終身不嫁,她們便也只得終身陪伴在其左右。
而若是問風舞嫁了人,便如同她們四人也跟著嫁了那人。
在問風舞的相公需要之餘,或是問風舞的吩咐下,是必須要履行通房丫頭的職責,服侍其相公的。
她們也早已做好了這般覺悟,沒有半點不適或是反對的心理。
只是饒是如此,對於將來自己要服侍一生,唯命是從,有親密肌膚之親的男子,她們四人自然也是會有要求和自己的期望的。
特別是她們這樣的,自小經歷了令人悲傷絕望的巨大變故,成了孤苦伶仃的人。
對於情感方面,尤其是親近和託付之人的要求,絕不會低。
不過顯然,笑長虹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在,天賦還是成就,都已經遠遠超過了她們所期望的標準。
不得不說,閣主問風舞的眼光,是相當毒辣而準確的。
能讓得這如此出色驕傲,宛如鳳凰般的天之嬌女,都是一見鍾情的男子,又能差到哪兒里去?
水水面上平靜如水,內心卻是懷著很是複雜的心緒。
隨後像是緩過神來,又蒙上了面紗,戴上斗笠,身形一躍便隱匿在了暗處
另一邊。
笑長虹領著身旁二人,踏入了酒樓內。
之前在邁入這酒樓門前,他方才注意到了酒樓周圍,四散站著零零散散的黑甲軍士,隱隱將整座酒樓圍了起來。
而待他邁入這酒樓內,一眼望去,橙黃的燈火下,氣派寬大的酒樓內空無一人。
不,準確地說是沒有一位食客,只有站於銀櫃旁的酒樓老闆和店小二,以及十餘位分立周圍,站於屋內四角的黑甲軍士。
這場景一望,笑長虹便知是被人包了場。
而且還是動用了城主府的兵力包的場,還能這麼玩的嗎?
就在笑長虹內心犯著嘀咕,暗自輕嘆時,一聲爽朗中還帶著點巴結意味的男子話音從身前傳來。
「哈哈,雨兄好久不見。一別兩年,雨兄倒是更加鋒芒畢露,假以時日定能名震大陸!」
笑長虹聞言,忙將打量四周的目光又移到了正前。
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自來熟,而且還很沒心沒肺地一上來就給他扣了個「名震大陸」這麼高的帽子,難不成是以前結過仇的,誠心來找麻煩?
而笑長虹這麼一望,便知身前那一身黑色華袍,頭戴玉簪,大開雙手、龍行虎步向自己走來的人是誰。
武府,武子旭。
此人兩年前和他有過交集。
便是他當時費盡心力地在空山城尋找雨清秋的消息時,最後找到了那地下武鬥賭場,還與其有過一戰的武府少爺,武子旭。
這人的話要說有仇,那也不算。
後者也不至於那麼輸不起。
且嚴格來說他還幫了自己的忙,笑長虹對他的印象也不差。
那麼後者方才的話語,便是純粹的自來熟,擺明了是在向他示好,想要結交的意思。
笑長虹見狀,在得知了來人的身份後,場內這些兵士的問題也頓時迎刃而解。他也不好意思把人就這麼撂著。
他還是很客氣地也上前向其簡單打了個招呼。
「原來是武兄,確實是好久不見。我見武兄,風采依舊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笑長虹當即便是一頓不要錢的馬屁拍了過去,至於給人戴高帽子這事兒,他是不怎麼幹的,也干不來。
所幸隨便拍個馬屁也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武子旭聞言,也沒在意笑長虹那簡單的行禮示意和那句同樣沒營養的馬屁話。
他自己方才說的比這還噁心呢,他也著實有些不喜。
隨即武子旭又想起了還在等著的那人的交待,也不敢再和笑長虹多扯,先是出聲回了一句。
「哪裡哪裡,比不上雨兄的卓越出眾啊!閒話不多說,那位已是等候雨兄多時了,還請雨兄速速隨我上樓。」
在說完話後,武子旭也沒再給笑長虹回話的機會,粗略比了個手勢,再微微躬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便領著笑長虹直接往酒樓大廳正中的樓梯行去。
即使武子旭不說,看這情形,笑長虹也能輕而易舉地猜到他話里指代的「那位」,是誰。
不就是邀他至此一敘的,那問塵閣閣主問風舞。同時其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身份,百玄王朝的公主。
而這也是她能讓武子旭帶人包下這整座城中最為繁華的,山雨還來閣的原因。
笑長虹領著身後兩個在橙黃燈火下,極其動人,宛如人間絕色的小姑娘,跟著武子旭踏上了樓去。
方才武子旭奉命守在這山雨還來閣大廳正前,等著笑長虹到來。qqxsnew
後者一露面,他便打量了過去,自然也是見到了他身邊的兩位年齡稍小的絕色。
隨即在一番驚艷和些許心思涌動後,他便壓下了那股情緒和不該有的心思,將目光從那兩個小丫頭身上移開,很和善地上前和笑長虹打起了招呼。
而後沒兩句就領著笑長虹上了樓去,也再沒心思去打量什麼絕色不絕色的。
那位主兒可是在中午剛過一些的時候,便讓他包下了這酒樓,將客人驅散,然後等在了最上層,也是最豪華雅致的閣間。
一等,就是一下午,現在都是快月上枝頭了。
想必那位也沒想到,笑長虹所謂的帶小丫頭回去處理私事,本是療傷。
可療完不算,還讓小姑娘美美地睡了一覺。
隨後又是各種出發前的準備,洗漱,換衣服啦等等。
直直挨到過了晚膳時間,笑長虹方才領著兩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丫頭趕了過來。
後者等人看上去是一點都不急,可是他武子旭急啊!因為他知道那位也肯定急了!說不定更急!
嚴格來說,那位可是他和父親選擇要追隨並奉為其主的人!身為其下屬,自然不能讓上司生出不滿。
所以武子旭見笑長虹姍姍來遲,只是和他隨意客套了幾句,連美人都沒閒心打量,就心急火燎地領人上了樓去。
期間,笑長虹不言不語地跟著步子似乎有些趕的武子旭,隨即腦海沉思間,回憶起了今日之事,又注意到了一個不太尋常的問題。
而後笑長虹便毅然出聲問道。
「今日那貴府集|會之時,為何沒見武兄出現?或者是令父出現?」
武子旭的父親,自然便是這空山城的城主。
其名武伯升,化靈圓滿的實力。
照理說,今日由問天行藉由那城主府武府的名頭髮起集|會,身為武府主人的武伯升,或者是少主武子旭,定然也要露個面。
那怕只是走過場,並無實際意義的做為也行啊。
可笑長虹回憶了下,除了武府的兵士外,其內兩位主人,包括其餘能主事之人,皆是未曾露面。
是故笑長虹便有此一問。
那武子旭聞言,眼光微眯。
靜默了一會兒,也像是在腦海中細思,並斟酌了一會兒,方才出聲說道。
「此事不好明說,可以理解為我此時就站在這兒。」
武子旭那一改先前客套,變得低沉中明顯很是嚴肅的話語,最後一句像是在打啞謎般,有些無厘頭。
笑長虹可不是問天行那種傻叉,他頭腦思路精明活絡得很。
聽武子旭此言,也正如他所說,有什麼難處使得他不好當面明說。
於是笑長虹便琢磨起後者那最後的話語來。
我此時就站在這兒
隨即笑長虹不過在內心思索了三瞬,便靈光一閃有了明悟。
這意思,也不是很晦澀,無非就是那個皇家歷來就存在著的,極為敏感的站隊問題。
武子旭身為武府少主,武伯升的長子,其身份已是能代表武府這一屬於百玄王朝的小勢力。
而其所言「我此時就站在這兒」,意為他代表武府站在此處,而此處則是問風舞邀約笑長虹之地。
是故便能理解為武府在站隊一事上,選擇了站在問風舞這位大陸基本都不怎麼知曉的公主一邊,而不是明面上早已被立為太子,身具大勢的問天行。
對於皇家問題,笑長虹知之不多。
他連自己家的問題都還八竿子打不著,一無所知,哪兒有閒情逸緻去關注那問家皇室的家事?
不過以他的判斷,武子旭不像是個蠢貨,其父武伯升在城內居民的評價中,也不是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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