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長虹仔細想了想,便很容易聯想到了方才給自己帶路的武子旭。【記住本站域名】
是了,那武子旭的面容,和眼前這年紀明顯更大的男子有著起碼六分相像。
那麼此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空山城城主,同時也是武府府主,化靈圓滿之境的武伯升。
笑長虹望著兩人,一陣細想間,眼前的花花已是行到了那兩人身後。
隨即笑長虹便見到這妹子側過身,一絲不苟地向著兩人所在的方向鞠躬九十度,隨後語氣很是利索流暢,與先前和自己打招呼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地輕聲行禮。
「武城主。」
花花先是恭敬地稱呼了一聲那武伯升,同時也讓笑長虹藉此確定了此人的身份確實如他所想。
隨即花花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恭敬地出聲。
「白爺爺,我帶小姐邀請的人來了。」
流暢無比的話語中,還隱隱帶上了絲絲親切。
笑長虹從那本就很親切的,與先前有著細微差別的稱呼中聽了出來。
這花花畫風一轉的語言上的精煉感暫且不提,先前在他面前,她稱呼問風舞為「閣主」。
而在這白東臨面前,則是稱呼「小姐」,且稱呼白東臨也不是什麼諸如「白老」之類的敬稱,而是「白爺爺」。
由此可見,這「露花水月」四人,身為問風舞的貼身丫鬟,和她本人的關係,乃至這強大無比的玄王白東臨,可不是尋常的主僕那麼簡單。
顯然是要更為親密,怕是情同姐妹,親如爺孫。
花花接連向身前兩人行禮打了招呼。
武伯升聞言偏過頭來,向花花點頭示意,隨即又瞥了眼笑長虹一行人。
其目光中內蘊著絲絲精芒,著重在笑長虹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轉回頭去。
至於白東臨則是頭也不回,目光放在雕欄之外,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淡淡地回了聲。
「嗯。」
花花在白東臨輕「嗯」一聲後,便遙遙直起身來。
隨即她又有些瑟瑟縮縮,有點小偷小摸的感覺,側過身來瞥了眼身後的笑長虹三人,好像是在確認後者三人是否還跟在身後。
在看到笑長虹三人依舊緊隨著自己後,花花忙轉回頭去,背對著笑長虹,在後者看不到的情況下輕輕舒了口氣。
而後便又繼續小步往前走去。
笑長虹見狀則是猶豫著跟了上去。
在將要經過那白東臨和武伯升身邊之時,笑長虹還是毅然停住了腳步。
隨即他斜側身形,雙手抱拳,舉至身前簡單行了一禮。
「見過武城主,見過白閣老。」
笑長虹正聲清朗說道。
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且說不得日後還需請求別人幫忙。
遠地不提,就眼前明日那奪劍之行,自己可是加入了問塵閣的隊伍。
而顯然這支隊伍中領隊之人雖是問風舞,可台柱子卻是這強大無比的玄王白東臨。
且他在幾年前還受過後者的幫助,眼下既然見到了,打個招呼還是有些必要的。
總不能視而不見,這樣保不準會讓別人覺得自己目中無人,不懂得尊重前輩。
武伯升聽到笑長虹向自己打招呼後,側過身來,又朝笑長虹點了點頭,神色很是和善。
在笑長虹看來,和先前那武子旭差不多,都有那麼點示好和巴結的意味。
而他本人也不算排斥,反而覺得這武伯升應該挺好相處的。
武伯升是知曉笑長虹的一些身份的。
不論是從他那兒子武子旭的訴說中,還是今日早間他在暗處所見的,那集|會上所生之事,他對這極有可能成為未來駙馬爺的卓越男子,還是心存著交好,甚至拉攏的念頭。
此事是他與兒子武子旭及府內眾多執事共同商議決出的。
且已經在全府範圍內吩咐了下去。
早先笑長虹趕往那地下武鬥賭場時,遇到的那負責管理地下武鬥賭場的儒生老者,便是得了吩咐,方才表現出了一副拉攏的意思。
甚至笑長虹在那賭場因有人看上了笑墨依而當場一劍殺了那人,那儒生老者都沒去過問和責難,反而替其將剩下的收尾工作給處理得妥妥貼貼。
言歸正傳。
武伯升對笑長虹的態度是不錯,而白東臨的表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哦不,是讓笑長虹自己尋味了。
白東臨依舊頭也不回,負手背對著身形比他要高的笑長虹,重重地「哼」了一聲。
像是常人平時產生不滿或是生氣的情緒時,用鼻子哼出來的聲音一般。
啊這
笑長虹表示理解不能。
看這樣子,這白東臨似乎對自己頗為不滿?
奇了怪了,自己有做什麼對不起他,或是得罪了他的事兒嗎?
莫不是眼下自己來赴問風舞邀約這事?可這明明是你們那位閣主自己主動邀請我的啊!又不是我想來的?搞得我稀罕是的?
不過笑長虹轉瞬便收了心思。
反正這「露花水月」中的水水和花花,已經讓自己感到很困惑和無奈了。
再多一個白東臨,也沒什麼。
這問風舞身邊的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也不算奇奇怪怪,就是自己與其相處起來總感覺有些彆扭。
希望待會那問風舞可別像這些人一樣,多少正常些,至少讓自己相處起來不是那麼尷尬和摸不著頭腦。
不對,這似乎更懸吶!
那問風舞可是還在覬覦著自己的美色呢
笑長虹在內心暗暗細想了一陣。
隨即他便收回了心思,抱著單刀赴會的赴死決心。
他也不再去管那沒給他好臉色看的白東臨,向著身前聽到他的打招呼聲,而特意停步下來,側身等著他的花花走去。
花花見此,斗笠和面紗間的萌萌大眼在笑長虹和自個兒白爺爺身上來迴轉了一圈,然後便瞧見了笑長虹踱步上前。
以她那有些遲鈍的智商和呆呆的性子,也想不到白東臨為何對笑長虹這個態度。
所幸她也不去想那些會讓人感到煩惱的事情。
本著不想便不憂的單純心理,花花轉瞬便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隨即她便轉回身去,繼續邁步向前給笑長虹等人帶路。
花花領著笑長虹一行向前走去。
其後旁觀了笑長虹向白東臨打招呼,卻在後者這兒吃了癟的情形的武伯升,臉上沒有絲毫幸災樂禍或是看小輩笑話的玩味笑意,反而一臉凝重地偷偷瞥了眼身前白東臨的背影。
隨即還偏頭瞧了眼已是走遠了些的笑長虹那挺拔的身形,眼中的精芒被一股嚴肅和認真的神色掩蓋了下去。
笑長虹以為白東臨對他不滿,方才用鼻子「哼」了一聲。
實際上,武伯升卻是知曉。
說是不滿,那也不錯。
可這顯然不是那種負面意義上的不滿,反而更像是那種不滿自己心愛的孫女要被人娶走時,刻意刁難孫女婿的不滿。
武伯升所猜不錯,在他看不到的情況下,白東臨在「哼」了一聲,笑長虹也已是走遠後,嘴角又輕輕勾了起來。
其內心是這麼想的。
臭小子,總算還知道和長輩打個招呼
他武伯升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閱歷自是不少,這等情形他還是能看出個大概的。
且他也知曉白東臨和問風舞的關係。
問風舞的母親,一國皇后問晴可是白東臨的親侄女,要是這麼算的話,問風舞便等於是白東臨的親孫女了。
問風舞的婚姻大事,除了其父問軒外,那便要由這如同親爺爺般的白東臨表態決斷了。
所以後者的意見對於問風舞的婚事而言異常重要。
而眼下他已是得到了一個信號,那便是白東臨認可了這個孫女婿,只是照例身為娘家人得替問風舞敲打敲打這還未成婚的孫女婿,不可能像迎祖宗是的迎接他上門取走問風舞。
不然以後兩人家中,便是男強女弱的情形,問風舞便要受丈夫欺壓了。
這可不得了啊
武伯升收回目光,繼續陪同白東臨望著眼前那雕欄玉璧,內心暗自想著。
有了這位的認可,那位公主又根本不遮掩對雨長虹有意這事,那麼兩人此事,基本已是成了大半
就在這笑長虹目前所碰見之人,基本都認定了他和問風舞八字必有一撇之際,他隨著身前那領路的花花,經過了一路的艱難困苦和折磨後,總算是走到了此行目的地的門前。
「到到了,公子您請進去吧,閣主在裡面等等您呢。」
那花花領著笑長虹一行走到了一間從外部看起來很是華美寬闊的閣樓門前,停下腳步,側過身來侍立在門側。
隨後她又九十度躬著身子,輕聲說道。
笑長虹已經習慣了這花花在自己面前說話必會緊張地結巴,且躬身必很標準一事,也見怪不怪。
隨即他象徵性地拱手向面前那躬身行禮的花花還了一禮,猶豫再三,還是溫和善意地出聲道了聲謝。
「有勞花花姑娘了。」
笑長虹說完感謝的話語,腳步一抬便要順勢伸手推開面前那閉合的寬大閣門。
這時花花似是反應過來了什麼,又有些緊張地出聲道。
「公公子叫我花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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