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彬彬有禮,表示自個兒寬容大度,不會在意對方那似有冒犯舉止的客套話語自然而然地,便脫口而出。【Google搜索】
這不是前功盡棄了麼?
問風舞倒是並不在意笑長虹的回應和想法。
她知曉笑長虹身為通靈圓滿的修為,自是不必再如同凡人一般進食。
後者之所以提出晚飯的話題,無非是身邊的兩個小丫頭和那隻雪狐餓了而已。
而笑長虹這有心之舉,卻並未如他的意,反而又加深了問風舞對他本就深不可及的好感和愛慕。
如此這般懂得照顧身邊之人的細膩心思,怪不得笑長虹身邊的女人緣總是極好。
若是自己嫁了他,想必也會被他寵在手心裡吧?
問風舞在內心暗暗想著,又自顧自地瞥了眼那一旁吃糕點吃得正歡的雪絨寶,忽然她腦海中靈機一動,那被她遺忘在角落裡的待客一道又再次被其想起。
而後她那托著下巴的雪白雙手改了動作,往側面一伸,便素手取過一古銅色的酒壺和一隻高腳杯,然後其婀娜身形越過紅色古琴,將酒杯放置於笑長虹的面前,倒起酒來。
小桌長寬合適,高度也偏向低矮,不過問風舞給笑長虹素手斟酒時,其姣好曲線的身形還是微微坐起,向其傾斜彎曲著,橫在了小桌上方。
奇怪地是,明明是主人為客人斟酒的場面,可倒酒期間,無論是斟酒的主人,還是靜|坐等著品酒的客人,目光都沒有放於那酒壺,酒杯,和酒液上。
而是互相近距離地貼近著,直直注視著對方的眼眸
問風舞往前躬著身,素手端著酒壺,往高腳杯中輕倒著在火紅燭光下,清澈得染上了些許紅色的酒液。
而其目光則是壓根沒在看著身前那緩緩傾入杯中的酒液細流,而是仰著玉首,抿著紅唇,絲毫不見膽怯和拘束地盯著眼前那雙桃花眼。
笑長虹在低下目光瞧了一眼問風舞那起身斟酒的動作後,便將目光正正放於身前。
因為他感知到,那道目光也在直直望著自己。
於是他也沒有去看那清澈顯紅的酒液如一彎細小山泉,成一股紅線湧入杯中,將其填滿。
甚至於那酒液裝入器皿的特殊輕聲,都是被他淡忘了去。
他只是毫不畏懼、不為所動地盯著眼前那他已是能清楚看到眼底火熱的動人鳳目。
一陣淡淡的女子天然體香迎面撲來,同時笑長虹的眼角餘光,還能隱約瞥見那近乎快趴在桌上,清晰呈現在自己身前的完美身形和那晶瑩中染著紅芒的雪白肌膚。
俗話說,最美不過燈前目。
眼下這幅場景,也算是在火燭之下的燈前目。
而笑長虹覺得,這哪兒是最美?這簡直是在要命啊!
所幸一隻高腳杯,即使是用只有半寸孔眼大小的酒壺,將其裝滿也不過是一小會兒的事。
問風舞雖然目光在和笑長虹對視著,可其心神和注意力自然也在分神關注著這高腳杯何時能滿?
畢竟她可不是花花姐姐那種笨笨呆呆的性子,是做不出一不注意就將酒液倒得溢滿出酒杯中這等對客人明顯很不敬的事情。
問風舞在杯中酒液將滿之際,手上端著酒壺往下傾的動作便開始漸漸收了起來。
同時她終是垂下了目光,方才一眨不眨的鳳目也趁此輕眨了下眼。
隨即上身似著一件紅色薄紗吊帶小衣的問風舞,隨之抽離了身形,坐回了原位。
原本因起身而有些收緊的裸足玉腿,又再度隨意伸展而開。
「公子可先嘗嘗這竹葉青味道如何?」
笑長虹眼見身前那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自己心思的問風舞,那幾近和自己額頭相貼的身形撤去,內心不禁暗自輕輕鬆了口氣。
此時他才反應過來,先前那問風舞為自己斟酒時,身邊兩個小丫頭都一併同時緊了緊抱著自己手臂的一雙小手。
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小丫頭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就算是他最終心志不堅,不敵這女魔頭,被這實在是無比動人、男人根本無可抗拒的問風舞給得逞了去,可該著急地也不是這兩個小丫頭吧?
怎麼著也得先是夜思嵐和仙子姐姐著急才對吧?
還不待笑長虹繼續深入地思考這個問題,問風舞那請他品酒的話語便接著響起。
隨即笑長虹也無暇再去顧及身旁兩個賴著自己、緊緊挨著他坐下的兩個小丫頭到底是何心思。
他奮力地從笑墨依那牢牢抱著,和其規模尚小的挺翹貼在一起的封鎖中,抽出了右手。
而後笑長虹右手一伸,端起眼前那問風舞為他斟好酒的高腳杯,仰首一口就將其內酒液全抿了下去。
酒液入口先是一陣清涼,隨後便有絲絲清甜伴隨著青竹的芬芳在舌尖湧現,再往後,酒液入喉,當即便是一陣異常的火|辣。
宛如一根綠色竹竿被高溫炙烤得滾燙無比,又猛地貼著自個兒咽喉內部的火|辣燒疼之感。
這火|辣過後,口中卻又多出一股淡淡的苦味,不過苦盡甘來,隨後又是一陣回味的甘甜
笑長虹一口抿下這後勁兒比雨娘釀造的桃酥釀還要烈上一些的竹葉青,當即便放下酒杯,舌頭輕舔紅唇時,大口哈了口氣。
「好酒!」
笑長虹的目光不自禁在瞥了眼自個兒已是空空如也的高腳杯後,又放於那盛著被命名為竹葉青的酒液的古銅色酒壺中,同時情不自禁地出聲讚嘆了一句。
問風舞見此,眼底又湧出了些許笑意。
她本就一直在望著笑長虹此番品酒的動作和神情。
老實說,後者這一口灌完一杯竹葉青的舉動,倒也是有些嚇到了她。
此酒乃是她的竹叔叔親自釀造的。qqxsnew
原料便是竹林子親手所植的青翠綠竹,和竹林間的清泉,以及一種同樣名為竹葉青的毒蛇蛇膽,配以釀酒的諸多基本原料,釀造個把月的時間,方才能釀出。
也就是說,此酒乃是出自一位刀尊的手筆。
而這酒也是度數很高的烈酒,就算是竹叔叔,在不動用自身那超凡的實力主動化解酒勁之時,也不敢如此一口灌完一杯竹葉青。
也還是白東臨嘴饞,問風舞便很孝順地從竹叔叔那裡要了幾罈子,專門給自個兒白爺爺解饞的。
而如今問風舞既然要招待笑長虹,悉知他喜愛飲酒,自然是將這原本是作為白東臨的口糧的竹葉青,也給拿出來款待笑長虹了。
這也是白東臨有意不給笑長虹好臉色看的原因之一。
此時席間,類似的酒壺便有不下五個,此外還有一個用專門的酒罈封著的,放在靠牆邊的位置上。
這些都是為了招待笑長虹,防止後者不夠喝而準備的。
這可是白東臨近一個半月的口糧了!怕不是一晚上就會全進了這拐走自己孫女的臭小子肚子裡?
抱著如此不忿心情的白東臨,自然再難給笑長虹好臉色看。
而其內心的真實心態,大概就是。
你娶我孫女,可以,老夫不會阻撓;可你竟敢搶老夫的酒?不好意思,這小鞋老夫是給你穿定了!
言歸正傳。
問風舞瞧見笑長虹握著酒杯,放於桌上,目光帶著些許回味地盯著自己身前放著的那酒壺,她自然是聞弦歌知雅意,主動又素手端起酒壺,為笑長虹倒起酒來了。
笑長虹見此,一手握著酒杯微微上抬,舉著酒杯更方便地讓問風舞倒著酒液,同時開口問道。
「這酒叫『竹葉青』?具體是如何釀造的?」
問風舞聞言,聽著這明顯變得宛如家常的熟絡話語,眉毛變得也更為柔和一些,邊傾著酒液,邊回聲說道。
「嗯,這酒喚『竹葉青』,是我竹叔叔親手釀造的。原料的話,也就是空竹、清泉、蛇膽不過最後還得需要我竹叔叔用他那獨特的醉竹之意封存釀造一段時間,不然就算原料齊了,也是沒有這般味道的。」
問風舞懷著如同是在和自個兒相公秉燭夜談一般的心態,信口訴說起來。
笑長虹聞言,邊飲著那問風舞所倒的第二杯竹葉青,邊在心裡明悟起來。
這麼說來,其實問風舞直言不諱的原因,怕也是這酒就算是知道了其原料,想仿製也仿製不來。
畢竟少了醉竹刀尊那世間獨一無二的醉竹之意,味道,也不再對了
而這竹葉青,也是笑長虹目前為止所見過和親口品嘗過的,除了那櫻花宮的櫻酥釀外,能與他溫雨葫中那桃酥釀相提並論,一較高下的好酒了。
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竹葉青單在酒的辣度上,比桃酥釀還要更勝一籌。
此點是很討笑長虹喜歡的。
不過竹葉青和桃酥釀兩者總體來說皆是各有千秋、各有特點。
硬要說笑長虹喜歡哪種的話必然是桃酥釀了。
只因這酒他一喝便已是十多年,好像從他出生後,記事起,便開始喝這桃酥釀了。
而這酒於他而言,也有不同的,唯一的,特殊的意義。
比如這是他的雨娘,特地為他釀造,帶在身邊,一同陪伴他入世歷練的。
這酒里,有雨娘的溫暖,有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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