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輪溝通，郭氏兄弟一直不同意。
終於在馮琴從中協調後，答應讓張一試試。
反正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私人病房內，形如枯槁的老人，已經氣若遊絲。
他隨時會油盡燈枯。
「原來是張先生。」
早前替周子安父親周老太爺看過病的尉姓中醫也在這裡。
郭華江這個時候西醫已經束手無策，只能靠中醫想辦法吊命。
眼前這個是中醫大牛，出現在郭家不奇怪。
「尉大夫好。」張一回應對方。
「你們認識？」郭氏兄弟好奇問。
「張先生以前替周老太爺看病，讓他多活兩年，醫術高超，你們能找到他、運氣真好。」
郭氏兄弟：「...」
馮琴：「...」
這個時候不裝逼，張一豈不是傻？
「我出手救人，完全是看在林微的面子上，不忍看她傷心。」
郭氏兄弟：「...」
馮琴：「...」
林微有傷心嗎？
這是他們心裡共同的問題。
還好林微和林爸不在病房裡，否則林微本人也會很懵。
「我可以開始了嗎？」張一問。
「當然、當然，您請。」
郭氏兄弟巴不得張一立刻就動手，剛才不知道他是大牛，還好沒得罪。
張一打開那隻塵封許久沒用的出診包。
在裡面翻找，錘子、斧子、姆指粗的血棒、巨大針筒...
眾人眼皮直抖，這些工具是醫人用的嗎？
「找到了！」
只見張一舉起一把閹割刀。
當然，其他人沒有看出來，只有尉中醫認出，這是一把豬用小號筆式閹割刀。
「張先生，這是...」
郭氏兄弟大哥忍不住問。
「這是手術刀，有沒有酒精借我消消毒，我包里酒精過期了。」
護士自覺遞過來一瓶酒精。
張一直接把刀伸出去浸泡三四秒，又用它沖洗了雙手。
然後把病床上的老人輕輕側翻。
手起刀落，在旁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一切開郭華江後脖頸處一條血管。
它負責給大腦供血，切開後正常會飆血三尺高，但病人卻只有一點點血流出。
原因此處血栓太嚴重。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張一直接上手擠壓血管，把裡面的堆積擠出來。
「針線有嗎？準備縫合。」張一得空看向旁邊的小護士。
小護士驚呆了，反應兩三秒連連應是。
尉姓老中醫表情糾成包子，心道：『你切開前就不怕這裡沒有縫合針線？然後病人流血而亡。』
張一自然不是無故胡來，切開血管的時候，同時用自愈術吊著命，不然郭江華肯定嗝屁。
否則，一把年紀、多重病症，那裡經的起這般折騰？
張一洗手時，小護士接替血管縫合工作。
小護士手藝精湛，幾分鐘後病床上的郭華江悠悠轉醒。
「...」
張一懵圈，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醒過來。
特麼的，大意了，剛才忘了打麻藥！
不過傍人不這麼看，剛剛切刀，病人這麼快就醒過來，讓郭氏兄弟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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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驚訝張一醫術高超。
不過，就是感覺怪怪的，那出診包里的工具，好像不是給人用的...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
郭氏兄弟大哥蹲在病床邊關心問。
「疼...」
郭華江說不出更多話，一個『疼』字後，便沒了話。
但這讓兩兄弟開心不已，因為他們父親臥床半年，半年沒有說過一個字。
而且，病人原本渾濁的眼神中多出一絲神彩。
傻子也能看出，郭華江的病情得到了改善。
「多謝張醫生，」郭氏兄弟齊齊向張一道謝。
「小事。」張一擺擺手，「家裡還有孩子，我先回去了。」
目送張一離開，郭氏兄弟還在震驚中。
「尉大夫，我父親的病看上去好像不難治？」郭氏大哥產生一種強烈錯覺。
尉姓大夫也有這種錯覺，好像只要刀一划、血管一理，就能治好似的。
但他發誓，真的沒有這麼容易。
換個醫生過來，絕對不敢開刀！
「看郭老先生的情況，今天可以用點人參，後面需要中西醫集診，或者...」尉姓大夫灑脫道，「再請張先生也是好辦法。」
眾人：「...」
張一剛剛回到家裡，就聽見某神經病在後院尖叫。
啊~啊~啊~
一聲高過一聲，如果不是有心靈之眼，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
薩摩耶邁著四肢走過來吠叫一聲，嫌棄道：『你小姨子好煩，她已經叫了半小時。』
張一失笑，「你是不是妒忌了？」
「我是人，」薩摩耶不屑道，「怎麼會妒忌畜生？」
張一不跟她爭辨。
薩摩耶是人腦、仿身狗體，她自己都沒發現，一些行為習慣越來越接近狗。
有件事情，張一幾天前剛剛知道，奧門研究中心的灰色實驗，有了長足進步。
有一半概率進行第二次移腦。
也就是說，薩摩耶有一半成功率，把她的大腦從仿身狗身體裡、移到仿身人體當中。
「你在想什麼？」薩摩耶趴在張一腳邊吠叫一聲問。
「再等一年或兩年，給你換人體的成功率可能會達到七八成。」
「吠！」薩摩耶突然跳到沙發上，「什麼意思，現在成功率是多少？」
「現在只有一半成功概率。」
「我不想當狗了、一天都不想，給我換人體...」薩摩耶像瘋了一樣。
「別鬧，」張一把薩摩耶的腦袋推開，「萬一你掛了，我會很難過。」
「我天天很難過，」薩摩耶不停往張一身上蹭，「我不想當狗，我想當人。」
「姐夫！」
何巧兒懷裡抱著一隻小奶虎，從後院方向走過來，打斷張一和薩摩耶聊天。
不過，在何巧兒看來，張一隻是在逗薩摩耶玩。
薩摩耶吠叫不停。
「姐夫，可以把它送給我嗎？」何巧兒把臉蛋和小奶虎貼在一起。
「不行。」張一直接斷了她的念想，「它是凶獸，長大後會很危險。」
「從小養的沒關係吧，」何巧兒刷地一下坐到張一旁邊，撒嬌道：「姐夫求求你了...」
恰好這時阿姨帶著林微走進來，看見何巧兒一臉迷醉表情主動往張一身上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