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龍,你這條老狗,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星城機場,陳東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八年前,他被繼父唐天龍帶人綁走,輾轉賣進了非洲黑窯廠!
他永遠記得那段灰暗且絕望的人生!
每天頂著炎炎烈日高強度工作二十個小時以上!
吃得不如狗,住得不如豬,稍有懈怠,木棍皮鞭加身!
身邊的工友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瘦弱的陳東像一隻頑強的蟑螂苟活了下來。
每在絕望之際,他心裡總會反覆默念唐天龍的名字,這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或許他命不該絕,六年前的一天傍晚,師父陸無涯途經此地,將他從無邊的深淵中解救了出來。
此後幾年,陸無涯不但收他為親傳弟子,傳授了他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還把一手打下來的「閻羅殿」傳給了他。
師父於上月初撒手仙去後,陳東處理了後事,第一時間趕回國內報仇雪恨!
「唐老狗,這八年,我沒有一天不想掐死你!不知道待會你看到我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陳東表情猙獰,挎著行軍包,快步走出了機場。
……
「媽,你到底有完沒完,還要我說多少次,我不喜歡他,要嫁你自己嫁去,反正我不會嫁給他的!」
「你又拿尋死威脅我,你難道想逼死我才滿意嗎!」
林清薇身心疲憊的掐斷了電話。
自從杜家大少杜奕辰兩個月前回國後,老媽李艷玲就像瘋了一樣撮合他們,她自己上陣也就算了,還叫上了親戚朋友輪番轟炸。
現在乾脆連她在國外出差的時間都打電話騷擾,實在叫她厭煩到了極點!
「林清薇?」
旁邊一道帶著疑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林清薇詫異的側目看去,正好與陳東一雙清澈明亮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她仔細辨認了一下,驚訝道:「你是陳東?」
「還真是你啊。」
陳東笑了起來,沒想到剛出機場就碰到了熟人。
林清薇是他高中同學,高中時代,她閃耀了所有男生的青春,是學校當仁不讓的校花。
雖然已經過去了八年,林清薇變得更加成熟美麗,但以陳東如今的眼力,還是第一眼認了出來。
林清薇展顏一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聽同學們說,你高二輟學去非洲淘金了,發大財回來了?」
「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就一搬磚的,勉強混口飯吃。」
林清薇略微打量了他一眼,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廉價的迷彩服,腳上的解放鞋還略微有些破皮,看他這幅樣子,這些年過的應該不是很如意。
「這次回國有什麼打算嗎?」林清薇問道。
「能有什麼打算,我就只會搬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到時候去工地上找份工作了此殘生唄。」
林清薇美目一動,微笑道:「我這裡有份工作,不知道你要不要?」
陳東眨了眨眼睛,「什麼工作?」
「我公司還缺一個保安,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來我這裡做個保安。基礎工資每個月五千,逢年過節還有各種補助。」
陳東沒想到自己才剛出機場,連工作都有著落了,錢不錢的他無所謂,他的錢早已經多得十輩子都花不完了。
這次回來,除了報仇還有一個原因,這些年他南征北戰,過著屍山血海、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已經倦了。
他準備在星城常住下來,過一過普通人的日子。
去林清薇的公司做個鹹魚保安,每天還能看一看林清薇這樣的大美女養養眼,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他欣然接受,「行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林清薇回了一個笑臉,「咱們是老同學,客氣什麼。不過,作為老同學,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當然沒問題,能幫得上的我一定不推辭。」陳東毫不猶豫。
「你跟我來。」
兩個多小時後,陳東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裡剛領的結婚證,整個人還有點蒙圈,「這就是你讓我幫的忙?」
他難以置信,林清薇讓他幫的忙,居然是跟她結婚領證!
「希望你不要多想。」
林清薇美眸中寫滿了無奈,「我媽催著我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我只有出此下策才能斷了她的念想。」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付出的,以後每個月我會給你帳戶打兩萬塊錢,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
「而且這個期限最多一年,一年後我們離婚,我再一次性給你一百萬作為補償。」
陳東總算明白了過來,敢情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人,白激動了。
「不用不用,咱們怎麼說也是老同學,幫點忙是應該的,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再說了,你不是給我解決了工作問題,咱們算是扯平了。」
林清薇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他:「你剛回國,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後你去人事部那邊報導吧。我還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陳東目送她離開,看了眼名片:茗流潮牌服裝有限公司,總經理林清薇。
將名片揣進兜里,攔了輛車直奔唐家而去。
來到唐家後,得知今天恰好是唐天龍五十大壽,正在星城大酒店舉辦壽宴,陳東立馬打車趕往了星城大酒店。
此時,星城大酒店八樓,賓客雲集,觥籌交錯。
唐天龍一身得體的西裝,意氣風發的接受賓客們的敬酒。
這兩年他可謂春風得意,自他女兒唐麗娟與四大豪門之一的姜家少主姜楚河訂婚之後,唐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短短兩年時間,一個千萬級的小公司,一躍市值衝破了五億,連同他也成了星城上流社會人士。
這一刻,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八年前那個小崽子。
八年前這小崽子十七歲,再有一年,按照他那死鬼老爸的遺囑,等到他十八歲,公司就要交到他手裡。
唐天龍原本是個剃頭匠,因為長得帥氣,成了陳東的繼父。他這種人過慣了窮苦日子,一旦享受到大富大貴的生活,哪裡捨得就此放手。
他冥思苦想一條毒計,趁著暑期放假,將陳東綁走,賣進了非洲黑窯。
「黑窯那種地方,有進無出,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小崽子的墳頭草都好幾米了吧。」
唐天龍越想越是暢快。
砰!
就在這時,壽宴大廳的門被人狠狠踹開,兩扇大門的玻璃直接龜裂,拉嘩嘩的落了滿地。
一條修長的影子昂首闊步而來,單手托著一副沉重的漆黑棺木。
這幅棺木重達一百五十公斤,卻被他單手輕而易舉的舉起。
轟!
手腕輕抖,棺木爆射而出,撞翻沿途的桌椅,穩穩的落在了唐天龍跟前。
忽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沿途的賓客驚叫著紛紛逃散。
所有人都一臉震撼的朝門口看過來。
唐家的產業雖然不值一提,但畢竟是姜家的親家,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誰敢在這個時候上門來鬧事?
唐天龍氣得直發抖,大聲吼道:「放肆!你是什麼人,誰給你的膽子來我的宴會上鬧事的!」
「唐天龍,看來你人老了記性也不怎麼好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陳東冷嘲一聲,大步走到了宴會大廳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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