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遙和周淵河討論著自己的無良老闆時,義不言也正和林風翼討論著鄭天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義不言先是感嘆,「你這傢伙長的什麼腦袋,怎麼總是有這麼多的奇思妙想?我現在都不想找你切磋了,我怕被你陰死。」
林風翼沒有理會他,逕自帶著夏果在桃花林來回穿梭,尋找著新刷出來的聖誕馴鹿。
聽了義不言的話,師父沒有反應,夏果卻心裡生出莫名的自豪,偷偷地看了師父一眼,嘴角帶著微笑。
在剛才與那個聖騎士交手過後,其實夏果心裡是不自覺地萌生了一股挫敗感的。
過大的差距,會讓人不可避免地生出無法克服的心理陰影,會心生膽怯與退縮。
但這種陰影並沒有存在多久,便被接踵而來的兩次勝利給驅散了。
不管面對多強大的對手,師父永遠都是那麼輕鬆寫意,冷靜淡然,總是用他的強大和智慧來扭轉局面,並且最終獲得勝利。
夏果便知道,只要有他在,不管多寬的天塹,多高的山嶺,自己終究一定能夠逾越。
林風翼看義不言牛皮糖一樣一直跟著,皺眉問,「大哥你這麼有空嗎?……自己找個怪打打吧。」
「不打,」義不言搖頭,「打怪有什麼意思,不如聊天。」
林風翼翻了個白眼,「你這哪有點幫主的樣子。」
「什麼幫主不幫主的,」義不言滿不在意地聳肩,「我就是個退休人士,來養老的,別把我看得太嚴肅。」
然後,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來回瞅了兩人一眼,「噢!那啥……莫非……是二人世界嗎?」
夏果頓時臉紅了。
林風翼就說了一個字,「滾。」
義不言嘿嘿一笑,依舊緊跟著,只是換了個話題問,「你感覺,三年下來,這煞筆有什麼長進沒。」
林風翼皺眉看他說,「好歹別人也是有身份的人,也沒必要一直把這個詞掛在嘴邊吧。」
「噢,」義不言想了想,「好像是不太文明。」
然後他就換了一個說法,「那你覺得這個腦殘有沒有什麼進步?」
林風翼:「……」
一直跟在林風翼身邊的夏果聽到他們的聊天,倒不禁笑了起來。
之前就覺得師父肯定和義不言大神很熟,現在從他們說話的方式看來,自己想的一點都沒錯,他們兩個肯定熟的很。
義不言聞聲看了夏果一眼,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漂亮的小妹妹,你資質不錯啊,很有潛力。」
夏果讓這個怪大叔看得有些心虛,連忙往林風翼這一側躲了躲。
義不言讓她的反應弄得大受打擊,林風翼卻笑了,他一本正經地向夏果介紹說,「這是你三十六歲的義不言大哥。」
「我日……」義不言受到了成噸的傷害,都說不上話了。
夏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心地替他轉移了話題,「義大哥,為什麼你們好像都很……看不上那個……聖騎士的樣子。」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義不言頓時談興大增,分明恨不得話長。
不過開口之前,他還是先看了林風翼一眼,使了個眼色說,「她……知道的麼?」
林風翼微微點頭,「知道。」
夏果察言觀色,立即知道義不言其實是在問自己知道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
確認了這一點後,義不言才跟夏果講正題,「這個鄭天玄嘛,稱他為傻……缺,還是實至名歸的,人傻錢多嘛。在元賽季之前,這貨就開始玩網遊了,玩的怎麼樣先不說,錢倒是花的不少……這個腦殘的做事風格就是,萬事用錢砸……」
聽了義不言的介紹,夏果才大概了解了這個鄭天玄的為人。
富二代,有錢,且迷信錢,喜歡用錢收買所有能收買的東西,甚至女人。
歷屆夢界天使大賽的冠軍,據說有三四個被他包養過。
這些離譜的私生活事件倒不是義不言所關心的,真正膈應他的是,鄭天玄用錢收買比賽。
義不言向夏果挑了挑眉說,「小妹子,你猜猜,為了讓我們打假賽輸給他,這個腦殘願意給我們多少錢?」
夏果愕然地想了想,還是搖頭說,「猜不到。」
「他——八百萬,我——一千五百萬,三年前,八強賽和半決賽,」義不言向林風翼示意了一下,聳了聳肩說,「怎麼樣,大手筆吧。」
夏果不禁咋舌。
僅僅是為了買一場比賽的勝負,鄭天玄給出的一個數字,就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啊。
她明白為什麼師父和義不言都對這個人嗤之以鼻了。
在純粹的競技者心中,鄭天玄這樣的人存在,就是對他們心中熱愛的一種侮辱吧。
她仔細地想了想,然後困惑地搖頭,「可是,這樣買來的勝利,有什麼意義呢?」
「哎,說到點子上了,」義不言對夏果豎了豎大拇指,「這就是重點所在,我們這些人,是無法理解他們這些人的快樂的。以前電腦遊戲時代,開掛的人多如牛毛,你想想,他們的快樂又是什麼呢?」
「無非就是一種上癮,」林風翼信手擊殺了一隻聖誕馴鹿,然後表達了自己的見解,「當你過慣了開掛的人生,當你能輕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你就無法忍受需要付出努力的獲得了。」
夏果思考了一下師父的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義不言也翹了翹大拇指,「說的在理。……這腦殘!」
夏果卻突然回想起之前師父說過的話。
三年前,他急需一筆錢來救家人,所以才需要贏得比賽,贏的比賽的獎金……
夏果的心猛地一顫,目光緊緊地盯著林風翼。
也就是說,師父當時,是在最需要用錢的時候,拒絕了鄭天玄給的八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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