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判伸手一揮。【Google搜索】
黑山宗所在世界、荒獸逃亡艦隊、九幽洞天和五行界域,開始朝著一個中心點移動,直至最終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緩緩轉動,組合形成了一個新的大型渡世之筏。
生命能量以熾白火焰的形態自顧判體內散逸而出,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很快便將全新形成的渡世之筏盡數籠罩在內。
轟!
!
剎那間,所有生存在渡世之筏世界內的生靈,全部在生命能量的灌注籠罩下開始了生命層次的攀升,那些原本位於食物鏈最底層的生命體,在短短十數個呼吸內便已經擁有了超出原本生命極限的超凡力量,並且還可以自行修煉加以提升。
更恐怖的是,不僅僅是那些最低層次的族群擁有了可以向上提升生命層次的能力,就算是已經站在了金字塔頂端的大修行者,也明顯感覺到了禁錮已久的瓶頸正在鬆動,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夠破境扶搖直上,來到之前從未暢想過的全新境界。
「呼……」
大日真君吐出一口金色烈焰,在幽深古宅的花園內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種看似無形無質,卻又蘊含著無窮無盡生命能量的熾白火焰,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讓吾所受的傷勢盡皆痊癒,甚至還讓吾一舉突破了原有的實力層次,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在大日真君的身側,太陰元君同樣面露無比震驚的神色,「吾也一樣,只不過是散逸而出的生命能量,便擁有如此神奇的效果,那麼實在是難以想像,黑山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一種實力層次。」
「不管黑山君達到了何等層次,吾只知道,如今對於他只能仰望,而且黑山君和虛無之母之間的戰鬥,已然是吾等無法插手,唯有靜靜等待結果的情況。」
大日真君說到此處,和太陰元君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躬身抱拳,神色恭敬深施一禮道,「吾等還要多謝顧夫人不計前嫌,對吾等進行收留,不然若是沒有黑山君大人的出手,吾等怕是早已經灰飛煙滅,神魂不存。」
一滴滴蘊含著巨量生命氣息的雨水從蒼穹之上遍灑大地,其色潔白,光芒璀璨。
將大片虛無空間的黑暗灰色盡皆映照通透,使得渡世之筏內的一切生靈都能夠親眼目睹世界之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恐怖景象,與他們所身處的綠意盎然的環境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而在那些實力層次更高,眼界目光更加敏銳的大修行者眼中,甚至可以清楚看到虛無空間被撕開的裂隙,以及在裂隙後永恆流淌的無盡母河,還有母河內沉沉浮浮的無數宇宙時空。
或許是受到了虛無通道空間崩塌的影響,無盡母河內也在涌動著不正常的大浪,一方方宇宙被淹沒後直接坍縮崩塌,就此直接消失不見,只餘下無盡母河的波濤還在洶湧澎湃。
這些毀滅的宇宙時空就如同是海岸上的沙島,隨著海浪的來襲,根本沒有任何保護自身的能力,因此只能是在一瞬間便被海水吞噬淹沒,幾乎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
虛無通道內的戰鬥還在繼續。
顧判對於這場戰鬥所產生的影響毫不在意。
只要他所庇護的渡世之筏世界保持完好,其他位於無盡母河內的宇宙時空就算是毀滅再多,也不會對其心境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
他倒持雙刃大斧,還在步步前行。
追尋著心中那一點靈光,不管前方究竟有何阻礙,徑直朝著幽暗盡頭的那道身影迅速靠近過去。
虛無通道內的時空開始加速崩塌。
生與死在這一時刻交織環繞,混亂疊加。
時間與空間已經失去了其原有的意義。
只剩下無數道密密麻麻糾纏一處的規則鎖鏈,還在破碎不堪的空間碎片之間瘋狂亂舞。
顧判眯起眼睛,雙眸深處熾白火焰熊熊燃燒。
映照出無數充滿矛盾與衝突的規則節點。
從表象上看,它們便是一道道鎖鏈糾結纏繞的交點。
而越是朝著幽暗盡頭的那道身影靠攏,各種衝突與爆發便愈發劇烈,直至最後盡數融於一點,仿佛所有的一切,包括衍生與矛盾,全部歸攏在那道身影再次抬起的一對手印中央。
唰唰唰唰唰!
!
道道斧影寒光自顧判手中射出。
他的身影便在斧芒的間隙不斷穿行,忽而真實,忽而虛幻,縱然是無數宇宙時空的本源規則鎖鏈都無法阻擋其分毫。
其中絕大部分的規則之力被已經升到滿級的雙刃打野刀直接斬斷,化作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再也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威脅。
剩餘的小部分規則之力,則是連滿級打野刀也難以顧及到的存在,顧判對此則是不管不顧,任由其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再憑藉著愈發恐怖的生命能量將規則之力硬吃下來,甚至還能夠反其道而行之,將這些宇宙時空的規則之力吞噬吸收變成自己的生命值,開始了新一輪的活血養生升星之旅。
面對著生命值再次開始急速向上攀升,已經到了無法無天層次的顧判,盤膝端坐於幽暗盡頭的那道身影不動如山,卻只是加快了雙手結印的速度。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
牠手中的印訣已然圓滿,只待向前推出,便可以將無數歲月以來所積累的全部力量,盡數轟擊在這個生命能量極度強悍的怪物身上,取走其性命,吞噬其真靈神魂。
但是,就是這向前一推的電光火石之間。
牠卻是忽然間失去了對顧判的感知。
無論是可以通徹虛無通道與無盡母河的目光,還是遍布周圍空間的宇宙時空規則鎖鏈,都無法感知到那尊擁有著恐怖生命能量的軀體。
換句話說,在牠的視線中,一直都被自己鎖定,與其糾纏戰鬥的恐怖生命體,竟然在毫無徵兆之間消失不見了!
那麼,已然蓄勢待發的手印,忽然間便陷入到了推不出去的尷尬境地。
直到一道寒光陡然閃爍。
照亮了整個幽暗盡頭的空間,也映亮了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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