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
楚婉兒愣了下,隨即回神:「你沒醉啊?」
「這點酒算啥?」凌天撇嘴:「之前父皇把我關起來的那段時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酒。」
「你……」
楚婉兒到底心疼,眼神有些躲閃,隨即輕語道:「那現在要做什麼?」
「沒事。」
凌天道:「正常回去就好,這到底是袁珩想看看我們去哪裡。」
袁珩?
楚婉兒也明白了過來:「你真會為了他去求鬼面?」
「我又不是白痴。」凌天道:「不管他們到底怎麼想,我只想在亂世立足,想要立足,就必須要有十足底牌。」
「現在。」
「弩箭就是底牌。」
「豈能輕易給出?」
「他未免是想多了」
楚婉兒也不意外:「可你就不擔心他告訴武帝,到時候武帝一旦追查起來,豈不是麻煩。」
「這就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可以將消息傳出去了。」凌天吧唧嘴,楚婉兒都不由感覺到了一抹心驚:「你準備了殺手?」
「可別冤枉我。」
凌天板著臉:「我可沒有。」
「你行了吧。」
楚婉兒撇嘴:「我怎麼覺得你比那鬼面更為可怕。」
「嘖嘖。」
凌天吧唧嘴:「媳婦,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就是鬼面。」
「啊。」
凌天話語才剛落下,就見楚婉兒輕輕一頂,那膝蓋差點碎蛋,疼的凌天一下大叫了起來,楚婉兒卻是咯咯大笑:「你活該。」
「誰讓你覺得我是白痴?」
「今晚你跟鬼面都同時出現了,我能相信你才怪。」
楚婉兒說到這裡,卻是眉頭緊蹙:「不過說真的,今晚的鬼面好奇怪,在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是別人偽裝。」
「可是……」
楚婉兒沉吟了片刻:「一直到那鎮天軍來了之後,鬼面身上所展現的氣息,又無法複製。」
「我也是那時候才相信今晚是真的鬼面。」
凌天聞言更是愣了下:「東方的演技可以啊,不過還有待加強,只是那小妞,膽子倒是變大了。」
「竟敢利用這次機會,占我便宜?」
「真以為本殿下好欺負不成?」
後車。
袁珩這會也一掃醉酒神色,眼中唯有精芒:「外面局勢如何?」
「大人,今晚倭賊真是損失慘重了。」
「我不是說這個。」袁珩道:「現場可有遺留的弩箭?」
「這……」
大漢緊張,在身上摸出了一些不算完整的箭矢:「大人,我們就找到了這些箭矢,其他有效的東西,暫沒發現。」
「不過根據今晚鎮守海岸的弟兄說,他們是把一種縮小版的弓,放在了胳膊上。」
「只要揮手,就能做到連發。」
什麼?
連發?
袁珩雙眼瞪大:「你再說一次。」
咕嚕。
大漢緊張的不行,只能點頭,將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呼!
袁珩聽到這話,更感頭大,心中甚至有些後怕,若是今晚真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下令開戰,那局勢可就真的失控了。
一旦開戰。
便是死戰。
若是弩箭真有這樣的威能,整個華亭衛,都將遭受致命打擊。
華亭。
必丟!
甚至有可能會讓倭賊得到這弩箭,可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呼!
袁珩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弩箭太過可怕,我必須得到,否則鎮天軍就是懸在我頭頂利刃。」
「隨時都有奪命趨勢。」
「傳令下去,將城內所有倭賊釘子全部剷除乾淨。」袁珩眼中精芒陡射,他鎮守華亭多年,對華亭局勢豈能不知。
尤其是那些密探。
不過有很多時候,他要利用密探的手,傳遞假消息,也沒有進行過打壓。
現在來看,若不剷除,只怕會帶來無盡麻煩。
甚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
大漢領命之後,瞬間離開,袁珩這才閉目,跟著凌天來到了太守府外,見其沒有外出趨勢,心中失望:「看來他今晚不會去找鬼面了。」
「不過也對。」
袁珩苦笑:「鬼面何等存在,他豈能讓殿下做出此等蠢事,只怕剛剛在酒樓的時候,鬼面就已給了殿下暗示。」
輕嘆一聲。
袁珩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剛進入,就看見袁嵐小跑了上來:「爹,怎麼樣?」
「你這丫頭,不是讓你陪著貴人麼?」袁珩故作責怪。
「哎呀。」
袁嵐撇嘴:「爹,你就別罵我了,我也不想這樣的,韓姐姐告訴我,她現在身體虛弱,想要好好休息,我又不好打攪。」
「不過你倒是告訴我,今後我們怎麼辦?」
「你這丫頭。」袁珩輕嘆:「我本以為殿下來這邊,只是出來散心,可如今來看,卻是我想錯了。」
「殿下身後有鬼面扶持,只怕殿下早已有爭權之心。」
「就算殿下沒有這個心思,鬼面也會為他培養這個心思。」
嘶!
袁嵐驚了下:「爹,你是說鬼面會慫恿殿下謀反?」
「恩。」
袁珩點頭:「畢竟鬼面不是一般人,現在他又有弩箭這樣的大殺器,又有鎮天軍在手。」
「他若沒有謀反之心。」
「我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袁嵐沉吟片刻:「爹,那您打算怎麼辦?按鬼面手段,絕不可能簡單就給出弩箭。」
「沒錯。」袁珩點頭:「所以我現在就要上報陛下,等待陛下定奪。」
陛下?
袁嵐撇嘴:「爹,你覺得你能將消息傳遞出去麼?」
「傳不出又如何?」袁珩神秘笑了起來:「畢竟不出十日,陛下必將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