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嘶。
嘶。
所有人聞言更是瞪大了眼眸。
親臨華亭？
天子親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國公卻是眉頭一沉：「陛下，不可。」
「有何不可？」
武帝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蕭國公。
「陛下。」
蕭國公道：「您身為天子，若您貿然離開，今後朝中大小事情可要如何處理？」
「嘖嘖」
「呵。」
武帝倒是笑了起來，隨即目光落在了凌羽身上。
嘶。
凌羽被武帝這麼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難道父皇是要……」
「羽兒。」
武帝直接喊道，凌羽聞言忍著身子巨顫：「父皇。」
「你這段時間，跟在朕身邊也算是見了不少事。」武帝意味深長的說到：「朕倒是希望你能識大體，在這國家為難之時。」
「你身為大乾太子，豈不是要做出表率。」
「否則。」
「將來你又如何去治理天下？」
咕嚕。
凌羽更是吞了一口唾沫，這會武帝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這就是讓你鍛鍊，今後你就是儲君了。
凌天差點沒笑出來，唯獨蕭國公驚呼：「陛下不可。」
恩？
武帝皺眉，已有不悅：「蕭國公，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朕離開？」
「是否是你在外面做了什麼錯事，不敢讓大家發現不成？」
「不不不。」
蕭遠山到底是人精：「陛下，老臣只是覺得太子年紀還小，雖然有您栽培，可他到底是太過稚嫩。」
「有些事情。」
「若無您指點，只怕會釀成大禍。」
武帝起身：「這就更不用擔心了，你身為羽兒娘舅，這事情，若不給你來輔佐，還能是誰？」
輔佐？
蕭遠山心中狠顫。
撲通！
幾乎沒有一點點遲疑，剎那跪地：「陛下，老臣絕沒如此心思，還望陛下明查。」
「老臣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大乾百姓。」
砰！
武帝拍案，眼中閃現著一絲寒霜：「蕭遠山，你這也沒有，那也沒有。」
「那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太子身為大乾儲君，監國又能如何？」
「怎麼在你眼中就成了不妥？」
「還是說你想代替太子監國？」
沉悶之聲，響徹整個大殿。
嘶！
嘶！
嘶！
幾乎是在眨眼一瞬，現場眾人的眼神，徹底變化，沒人相信武帝會說出如此話來，莫非是要對其翻臉不成？
撲通！
蕭遠山也沒想到武帝如此生氣，連忙跪地，大呼冤枉：「陛下，老臣敢以這脖子發誓，絕沒如此念頭。」
「還望陛下明查。」
「行了。」
武帝慍怒：「倭賊侵襲我大乾邊境數十年，這段時間，我大乾各方已是穩定了下來。」
「若不收拾倭賊。」
「將來必成我心腹大患。」
武帝壓根就沒給眾人反悔的機會：「羽兒。」
「朕明日就會離開，朕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生處理好各種事情。」
「有不懂的，可以問蕭遠山。」
武帝說完這話，宣布退朝，轉身之時，遞給了劉瑾一個眼神，後者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躬身，相送武帝離開。
在武帝消失後。
劉瑾這才露出一臉後怕的神色，轉身來到了蕭遠山面前，一臉著急：「哎喲，我的蕭國公，你這是做什麼哦。」
「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脾氣。」
「但凡是他決定的事情，怎麼能有更改的可能？」
「其實老奴在知道陛下想法的時候，就已勸過了，不過看陛下對太子倒是格外相信，他說這段時間太子殿下，處理各種事情。」
「都做的很好，頗有國君風采。」
「現在正是歷練的好時候啊。」
咯噔。
蕭遠山內心深處卻是咯噔一聲，不斷搖頭，臉上滿是苦笑，反倒是凌羽看不下去了：「舅父，你難道對羽兒就這麼沒有信心？」
「你……」
蕭遠山大愣，見凌羽正失望的看著自己，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不由搖頭苦笑：「殿下，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啊。」
「舅父。」
凌羽提高了一點聲音：「雖然孩兒年輕，可孩兒相信，只要有舅父跟各位大臣相助，父皇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也能為父皇做好一切。」
「絕不會讓父皇難堪。」
凌羽這話語更是讓一眾文臣不斷拍起了彩虹屁：「殿下就是殿下，這風采都不一樣啊。」
「誰說不是呢？」
「這段時間殿下可是將大小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
一瞬間。
朝堂之上，都是對凌羽的讚賞，凌羽更是飄的不行，甚至眼神對蕭遠山示威。
「蠢貨。」
蕭遠山氣的嘴角都在顫抖，震怒離開。
凌羽看著蕭遠山背影，眼起陰霾，卻是一閃而逝，很快就轉身跟大殿其他大臣打成一片，殊不知這會在大殿後。
正有一雙眼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陛下。」
劉瑾來到了武帝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他明白武帝越是反常，就越是麻煩。
一旦武帝震怒。
只怕凌羽這太子一位，也就到頭了。
可憐凌羽雖有才學，卻無帝王之心，甚至連最基本的睿智之心都沒有。
今日局面明顯就是武帝為了試探所出，可憐整個朝堂唯有蕭遠山一人明白而已：「我大乾官員什麼時候，變成了如此自私之人？」
咕嚕。
劉瑾躬身：「陛下，他們只是為殿下開心而已。」
「不。」
武帝搖頭：「他們是為了自己今後做準備而已。」
「倘若今日朕讓十八監國，他們依然會如此。」
「虛偽面罩，如何解下。」
劉瑾尚未言語，就聽武帝輕嘆：「劉瑾，安排精銳，我們今晚就出發。」
今晚？
劉瑾瞪大了眼眸：「這麼快？」
「恩。」
武帝點頭：「此番去，朕勢必要看看老六到底做什麼。」
「鬼面又到底是誰。」
劉瑾不敢大意，也只能轉身離開去安排，可就在這個時候，在太子府內，凌羽才剛回來，就看見面前蕭妃正板著臉。
凌羽咧嘴一笑：「母妃！」
誰知才剛出聲，更見蕭妃面色一沉，剎那難看到了極點，輕哼道：「蠢貨！」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