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
楚婉兒氣得粉拳緊握,銀牙咬碎,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暴走。
心中暗罵:「渾蛋,他把我當什麼了?」
「難道我除開給他生孩子,就一無是處?」
「還是說我的姿色不夠美麗。」
「他一定是審美有問題,不懂欣賞。」
「山豬吃不了細糠。」
「一定是這樣。」
「楚小姐,你怎麼這樣看著我?難道你不願意?」凌天一臉認真的問道:「其實你如果不願意,也可以反悔的。」
「只要你告訴父皇,就說我是個廢物,配不上楚家。」
「那麼我就能早點去邊關了。」
「你……」
楚婉兒柳眉一挑,酥胸一顫,李玉蛾連忙拉著楚婉兒,絕美的面龐之上,展現出一抹淺笑:「六殿下。」
「婉兒她這是擔心殿下,才會出言頂撞,畢竟邊關兇險。」
「還望殿下海涵。」
「沒事。」
凌天心中憋著笑:「自己的媳婦不疼誰來疼,只是這生孩子的事情,是父皇親下的旨意,我也不好違背。」
「嫁為人婦,生兒育女,乃是天理。」李玉蛾柔聲說道:「只是現在內務府尚未定下明確時間,還望殿下可以給婉兒一點尊重。」
「這是自然。」凌天倒是多看了幾眼李玉蛾。
雖然年過三十,可在李玉蛾身上看不見一絲歲月的痕跡,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抹渾然天成的嫵媚,一顰一笑都在勾人心神。
美麗!
成熟!
這樣的女人堪稱絕品,李玉蛾察覺到了凌天的目光,輕輕抬頭:「殿下,既然來了,那便留下一起用膳吧。」
「這段時間,正好可以讓婉兒跟您多多接觸一下。」
「若是婉兒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望六殿下多多海涵。」
「好說。」
凌天打量了一眼李玉蛾,絲毫不吝讚賞之情。
「夫人!」
「出事了。」
突然門外一個小廝,一臉狼狽的跑了進來。
「虎子,你被人打了?」李玉蘭有些詫異,誰敢在國公府鬧事?
「夫人,你快出去看看吧,那北周蠻子,鬧到我們府上了。」
北周?
李玉蘭心中一緊,之前就來過兩次,被她給擋回去了。
「北周蠻夷,欺人太甚!」楚婉兒恨得咬牙切齒。
「婉兒。」
李玉蛾寬慰:「那北周蠻子明顯就是來報復楚家的,你身為楚家長女,可不能亂了陣腳?」
鎮北王一人在邊關就斬殺了數萬北周蠻夷,現在鎮北王戰死,大乾遭遇天災,反倒是北周秣兵歷馬,國力強盛。
借和親之名!
辱楚家英烈!
凌天眼帘低垂,一抹冷色湧現,順勢怒斥:「小姨母,這北周蠻夷,膽敢欺負到我女人頭上來。」
「今天!」
「本殿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六殿下!」
李玉蛾面色大變,想要阻攔,已是來之不急,凌天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不好,怕是要出事。」
「小姨母,他剛剛說什麼?」
楚婉兒睫毛輕顫,紅唇囁嚅,耳邊迴蕩著剛剛凌天之言。
護妻麼?
真男人!
楚婉兒心中還是有一絲感動的。
府外!
三個身披獸皮的男人,格外囂張。
楚家侍衛雖是將他們圍下,也不敢亂動。
不少圍觀群眾紛紛嘆息:
「這北周蠻夷真是可恨。」
「鎮北王才剛死,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楚小姐身上?」
「只可恨楚家滿門忠烈,鎮北王父子雙雙戰死,楚家長媳替夫從軍。」
「這擺明了就是北周蠻夷要報復楚家啊。」
「可是我聽聞這楚家小姐,之前和六皇子有婚約啊?」
「六皇子?快算了吧,誰不知六皇子是出名的廢物。」
「可不是麼,之前被囚禁了三年,如果不是儲君寬厚,大赦天下,沒準還被關著。」
「難道陛下當真要送出楚小姐不是?」
「這誰知道,如果是三年前這北周蠻夷,豈敢造次,只可恨我大乾三年來接連災禍。」
……
拓跋弘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臉上寫滿了得意:「大名鼎鼎的鎮北王府,難道連個主事的都沒有?」
「你眼瞎麼?」
一道輕哼傳來,眾人循聲看去,凌天帶著翠竹、翆蘿兩女走出。
「你是誰?」
拓跋弘臉上寫滿了怒火:「為何會出現在楚家?」
「我來找我女人,還要跟你這蠻夷知會一聲不是?」
凌天巴不得搞死面前幾個混球,雖兩國對峙,不斬來將。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凌天一心只求遠離皇城,這藉口不就來了。
拓跋弘愣了一下:「你竟敢跟我這樣說話?你可知我乃是北周使臣拓跋弘。」
「哦。」
凌天只是淡淡應允。
「可惡!」
拓跋弘氣壞了,還沒人敢這樣無視他,提起拳頭就要打。
「住手!」
楚婉兒一聲呵斥,邁步而出。
「楚小姐,你終於捨得露面了。」拓跋弘戲謔一笑:「這小子無視我北周威嚴,我必須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閉嘴。」
楚婉兒忍著怒:「拓跋弘,念你此番代表北周皇室,我本不願與你起爭。」
「可你今日,如此羞辱我夫君,莫非真以為我楚家無人了。」
夫君?
眾人皆是一驚。
「你這麼快就想通了?」凌天故意往楚婉兒身邊靠了靠:「還是你想當眾說出我們的關係。」
「自作多情。」
楚婉兒白了凌天一眼,面頰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抹紅霞。
拓跋弘眼中划過一抹陰沉:「楚小姐,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是我北周國主看上的女人。」
「竟敢違背諾言?」
「呵。」楚婉兒輕蔑一笑:「我跟六殿下自小就有婚約在先。」
「如今陛下親自賜婚。」
「婉兒何曾違背諾言?」
拓跋弘面色陰沉的都要滴水,眸子恨不得撕碎了凌天:「你就是六皇子?」
「不像?」凌天挑眉,大大方方的摟著楚婉兒腰肢,拓跋弘氣的臉都綠了:
「好好好,好一個楚家,好一個大乾皇帝。」
「難怪使團入住三日,未得召見。」
「原來這只是大乾皇帝的拖延之計。」
「看來他是想挑起兩國紛爭啊。」
「那便等著我北周戰書吧。」
拓跋弘說著就要走,凌天心中一沉,這送到嘴邊的鴨子,可不能跑了,沉喝道:
「怎麼?」
「羞辱了我女人。」
「就想這樣離開。」
「未免!」
「太不把本殿下放在眼中了吧?」
恩?
拓跋弘皺眉:「小子,那你還想如何?」
「簡單!」
凌天臉上不見喜怒,輕吐一語:「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