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小美女?
拓跋弘目光一下被吸引了過去,咧嘴一笑:「小美女,你也想來領教領教哥哥的厲害麼?」
「不過哥哥是個粗人。」
「就怕你承受不住啊。」
粗鄙之言,翠竹面頰坨紅:「呸,大言不慚。」
翠竹一個躍身,身子靈動落在高台之上。
翆蘿緊隨而上,兩女手持長劍,面起寒霜。
「喲,還是姐妹花。」
拓跋弘抿抿乾涸的嘴唇,眼中滿是淫光:「今日就讓你們兩個小美女知道知道厲害。」
「休要多言。」
翠竹對翆蘿打了個眼神,下一秒長劍一抖,劍起鋒鏑之音,直逼拓跋弘面門而去。
「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拓跋弘哈哈大笑,出招不由多了些許調戲味道。
翠竹未曾動怒,沉穩應對,劍法凌厲刁鑽,還有翆蘿在一邊幫襯,兩女倒是一時之間,招架住了拓跋弘的攻勢。
拓跋珂在看見兩女的時候,就感覺到熟悉,餘光一掃,正好看見了人群中的凌天:「是他?」
楚婉兒也是一下就看見了凌天:「他倒還不算是一無是處,知道大乾臉面。」
然而下一秒。
楚婉兒就看見凌天自顧轉身,朝著後面跑去,那樣子就像是逃命一般。
「這鼠輩。」
楚婉兒氣的牙痒痒:「陛下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這樣的鼠子。」
「危難關頭居然把自己的侍女推出去。」
「他自己轉身就跑了?」
「就這樣的人,還有臉說什麼去邊關赴死。」
「這擺明了就是想做逃兵。」
「天啊,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未婚夫。」
楚婉兒心如死灰,李玉蛾也不由皺眉,美眸之內划過一抹失落:「六殿下,難道我真的看錯你了麼?」
拓跋珂這會也不由譏諷一笑:「我還以為大乾六皇子是有所隱忍,沒想到這所謂的六皇子,就是個廢物。」
「看來終究是我高看了他。」
「這樣的廢物,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
拓跋珂搖搖頭也不在去看。
人群中。
凌天快速消失,眨眼來到了一處攤位面前,凌天隨意看去,目光落在了一漆黑的閻羅面具之上。
「呵。」
凌天心中湧現了一絲熟悉回味:「想當年本座一襲黑袍,一閻羅面具、一柄橫刀、橫推敵軍數萬之眾。」
「此世。」
「本座豈能碌碌無為?」
「這北周蠻子,我本不想跟他計較,不過他成功激怒我了。」
凌天簡單問了下價格,直接付錢離開。
擂台上。
翠竹和翆蘿兩女,雖然兩人是姐妹,配合很好,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
兩女面對拓跋弘的攻勢,也難以堅持,開始節節敗退。
「不好。」
翠竹心中緊張:「這拓跋弘已經失去耐心了。」
翠竹能明顯感覺到,拓跋弘手中長刀之力,越發洶湧。
每次碰撞,虎口都有一種撕碎之感。
拓跋弘狂笑一聲:「兩個小美女,還不跪地認輸麼?」
爆喝之時,拓跋弘狂笑一聲,手中長刀悍然劈出。
翠竹兩人倉皇抵擋。
噗嗤!
可惜拓跋弘全力出手,兩女顯得力不從心,齊齊吐血,身子蹬蹬後退,面色也是一下蒼白了起來。
「小美女,現在知道哥哥這個粗人的厲害了吧。」拓跋弘仰天大笑:「只是這還不是更厲害的。」
「晚上哥哥教教你們槍法。」
拓跋弘說完,身後幾個心腹就狂笑了起來:「大乾居然落寞到了如此地步。」
「這麼多男人還跟不上兩個女人。」
「太可笑了吧。」
「今晚我們大將軍可要做新郎官了。」
「還是一下娶兩。」
……
翠竹呸了一聲:「痴心妄想,我家主子不會放過你的。」
「你主子?」拓跋弘譏諷一笑:「你家主子是誰啊?」
「哼。」翠竹輕哼,餘光卻是看向了凌天所在的位置。
可惜。
哪裡還有凌天的影子,心中不由懊惱:「殿下居然跑了?」
「不過下人終究是下人,我居然痴心妄想,六殿下會救我。」
「姐姐,殿下他居然跑了。」翆蘿有些氣不過:「我們怎麼會有這樣的主子?」
「翆蘿,不許胡說。」翠竹畢竟要顧及天家顏面。
拓跋珂此時譏諷一笑:「你們該不會還在等待六殿下吧。」
「可惜。」
「他早已經跑了。」
六殿下?
圍觀之人一下義憤填膺:「六殿下身為皇室子弟,居然怯戰。」
「我還聽說他要去邊關赴死?」
「他說什麼你都信啊,他明明是想躲去邊關。」
「這六殿下真給天家丟人。」
「太可恨了。」
……
楚婉兒面頰漲紅,恨不得錘死凌天,反倒是擂台之上,拓跋弘大手一揮:「來啊,把這兩個小美女帶下去,今晚本將軍要入洞房。」
「休想。」
翠竹心有死意,圍觀眾人雖有不甘,卻也只能怒罵:「你這北周蠻子,居然強搶民女。」
「你難道當真不怕陛下動怒。」
「天子腳下真是沒有王法了。」
拓跋弘一臉不屑:「擂台之上生死有命,本將軍只是要為這兩個小美女療傷。」
「再說了,本將軍乃是北周使團,大乾陛下賞兩個女人又算啥?」
眾人滿心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女人在王朝的地位,就是這樣。
楚婉兒氣的不行:「凌天那渾蛋怎麼可以這樣,丟下自己的侍女自己跑路了。」
「太可恨了吧。」
「婉兒。」
李玉蛾緊張:「你要做什麼?」
「小姨,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辱。」楚婉兒決心救人。
「你可別亂來。」
「小姨,我忍不了了。」楚婉兒剛想起身,卻聽現場傳來一聲輕蔑之笑:「北周蠻子,也敢在大乾京都如此放肆?」
眾人齊刷刷看去,只見一面有修羅面罩,肩披黑色披風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裝神弄鬼。」
拓跋弘不屑:「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輩,也敢來鬧事。」
「聒噪。」
凌天輕喝一語,緩步踏上高台,負手一瞬,清冷的眸子,一掃翠竹兩女:「你們盡力了,今日有我在,無人可動你絲毫。」
殿下?
翠竹也不知怎麼的,在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有一種錯覺,站在面前的就是六皇子凌天。
下一秒。
翠竹搖頭苦笑:「怎麼可能,這只是我想多了。」
「猖狂。」
拓跋弘眼迸殺意:「今日,就以你之血,來給我戰刀開封。」
爆喝一瞬,拓跋弘雙手持刀,橫劈而出。
「危險!」
楚婉兒一聲驚呼,小臉都變白了,拓跋弘一出手便是全力,完全沒有留手餘地。
凌天!
必死!
拓跋珂也是輕輕搖頭,鄙夷一嘆:「大乾之內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找死鬼?」
凌天不動如山,眸子一直注視著面前拓跋弘,雖是異世為人,可凌天前世終究是龍國最強。
現在!
雖不如往日巔峰,可也不是拓跋弘能比,就在靠近剎那,凌天眼眸一冷,一個側身,以雷霆之力,一把扣住了拓跋弘手腕。
「你……」
拓跋弘心中一顫,此時只覺手臂都要斷裂一般。
下一秒。
凌天眼迸寒霜,一把奪下了拓跋弘手中長刀,猛然高舉,一刀斬下。
噗嗤!
寒光掠。
鮮血迸。
「啊!」
拓跋弘口中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嚎聲,一整條胳膊齊刷刷落地,拓跋弘面色蒼白如紙,身子蹬蹬後退。
突來驚變。
現場鴉雀無聲,北周使團一下衝出,拓跋珂亦是起身,睫毛一顫,眼眸之內滿是震撼。
「呵。」
凌天戲虐一笑,大手一揮,長刀轟的一聲,插入擂台,清冷的眸子一掃北周眾人:「有不服者。」
「皆可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