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
蕭妃院。
蕭遠山這會陰沉著臉:「我大乾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天驕。」
「一招敗北拓跋弘。」
「這樣的戰力,放眼整個大乾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況且還能七步成詩,如此才情,整個大乾都聞所未聞,若非是我飽讀詩書,我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抄襲的千古絕唱。」
「然而我翻遍腦海所學,均沒有如此詩句。」
「此等大才若不能為太子所用,終究是個禍害。」
蕭妃皺眉:「大哥,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所有眼線都盯著劉家錢莊,只要有人兌換大量白銀,那麼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蕭遠山點頭:「娘娘深謀遠慮,倒是為太子殿下節省了諸多麻煩。」
蕭妃搖頭:「大哥,羽兒雖是儲君,可現在六皇子不死,我終究是寢食難安。」
「現在這個廢物居然開始了反抗。」
「看他這意思,是想動用天子旗去邊關籠絡人心。」
「可萬萬不能讓他得逞。」
蕭遠山起身:「娘娘放心,老臣定不負娘娘囑託,不惜一切代價,都會讓他徹底消失,畢竟只有他徹底消失,太子才能坐穩寶座。」
劉家。
劉家之主劉大海聽了劉岳的匯報,也不由心中一驚:「世間當真有如此奇才。」
「爹,我豈能騙你,今天不少大乾子民都看的清楚。」劉岳眼起神往之色:「也不知先生到底是何方大能,居然一擊,就斬斷了拓跋弘的胳膊。」
劉大海也是面有激動:「岳兒,今日這事你做的不錯。」
「如此大能,必不是等閒之人,若能與之交好,才是我劉家幸事。」
「爹,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吩咐了下面的人,只要有人手持我的銀票來取銀子,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劉岳眼中迸出一抹期待。
「也不知此等大才,到底是何方神聖。」
京都。
街道上。
翠竹兩女卻是氣的不行:「也不知道六殿下跑哪裡去了。」
「不會害怕跑回去了吧。」翆蘿撇嘴。
「翆蘿,不可胡說。」
「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沒看見他那害怕的樣子,我們才剛上去,他就轉身跑了。」
「好了。」翠竹呵斥:「這就是我們的宿命,主子要我們死,我們就不得不死。」
「可是……」翆蘿還想說點什麼。
「誰要你們死了。」
一道話語打斷了兩女思緒,轉身看去,只見凌天拎著兩個藥包走了過來。
「殿下。」
兩女低頭。
「行了行了。」凌天擺手:「你們心中怕是恨死我了吧。」
「不敢。」
「別說謊話了。」凌天將藥包丟給兩人:「這是上好的跌打藥,我雖然早知你們不是對手。」
「可那傢伙都這樣羞辱人了。」
「我身為大乾六皇子,豈能無動於衷?」
「今天你們兩人也算是立功了,我會在父皇面前讚賞你們。」
翠竹心中一動:「多謝殿下。」
「多謝殿下。」翆蘿也撇嘴行禮。
「好了。」
凌天揮手:「回去吧,我大乾到底是有能人在,沒讓大乾丟臉。」
翠竹眼睜睜的看著凌天上了馬車,翆蘿嘟嘴:「他裝的倒是挺像。」
「小妹,你有沒有覺得六殿下的背影有點熟悉?」
「咦,姐,你不說還好,我怎麼覺得六殿下的背影,有點像是剛剛那位先生。」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我……」翆蘿撇嘴:「這絕不可能,剛剛那位先生何等孤傲,怎麼可能是六殿下,只是相似而已。」
翠竹試圖說服自己,可惜她找不到絲毫理由。
畢竟凌天從小到大,在所有人印象中,都是……
廢物!
剛剛那位先生,是何等霸道,怎麼可能是大乾六皇子。
這不是開玩笑麼。
楚家。
楚婉兒剛到家,就迫不及待的讓銀霜準備了紙筆,飛速寫下了剛剛的千古絕句。
楚婉兒不斷呢喃:「好一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如此千古絕句,居然是他七步之內成詩。」
「若非是親眼所見,我絕不相信會有如此大才之人。」
李玉蛾見楚婉兒如此模樣,打趣道:「婉兒,很少見你對他人才情如此仰慕。」
「小姨。」
楚婉兒小臉微紅:「此等大能,婉兒能親臨現場,已是此生榮事了。」
李玉蛾撇嘴:「說的倒是沒錯,我也沒想到,我大乾之內,居然有此等大才。」
「七步成詩,千古難見。」
「怕是北周三公主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一步吧。」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玉蛾不知想到了什麼,不由莞爾一笑:「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整個京都,都會因為他而雞飛狗跳啊。」
「我如果沒猜錯,現在已有多方力量,開始調查他的身份了。」
六皇子府。
凌天才下馬車,就鑽到了自己房間裡面去,因為翠竹兩女受傷,他倒是樂得清閒,拿著手中銀票,凌天卻是有些頭大。
「這劉岳雖是為我解了燃眉之急。」
「可終究是給我挖坑,我若是拿著銀票前往,必定會出么蛾子。」
「可若不去,這萬兩白銀可就是廢紙一張了。」
凌天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兩:「得找誰去辦這個事呢?」
翠竹翆蘿肯定不行,他們是武帝眼線。
楚婉兒?
凌天直接搖頭,那虎娘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要是這秘密泄露了,自己想離開可就麻煩了。
趙琨?
凌天合計了下,今天趙家趙琨倒是讓他記憶深刻:「這趙琨雖是紈絝子弟,可終究有點血性。」
「而且趙琨又是豪門望族。」
「這萬兩白銀對趙琨來說,不算什麼。」
凌天想到這裡心中有了主意:「而且趙琨今日傷的不輕,怕是這會趙家,已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不過。」
凌天陷入了遲疑:「趙琨雖好,可趙琨之父,終究是朝堂大臣,我這不是與虎謀皮麼?」
「有了。」
凌天一拍腦門:「我怎麼忘記她了。」
「李玉蛾!」
「有麻煩就找小姨母啊。」
「不用白不用。」
凌天一合計,再次披上了黑色披風,戴上面具,打開窗戶,輕輕的消失在了夜色下。
恩?
翠竹似有所察覺,一個轉身,卻見一道黑影掠過。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