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樓綢緞。
拓跋珂皺眉:「莫非這是武帝跟鬼面先生之間的約定?」
「今晚我會親自前往打探消息。」
「公主不可。」拓跋弘道:「大乾奸人頗多,你身份尊貴,不可以身犯險。」
「好了。」拓跋珂心意已決:「我自有分寸,今日在朝堂之上,既已說了要給大乾六皇子送上賀禮,那就必須準備一下。」
「可是公主,我們不是準備明日在楚家宴會上動手。」
「愚蠢。」拓跋珂道:「今日朝堂之上,武帝雖承認糧種一事,但對我們來說,糧種一日未到,終是隱患,如果貿然出手,必引起大乾猜測。」
「公主,難道我們之前所做努力就這樣白費了麼?」拓跋弘格外緊張。
「一切等拿下鬼面再說。」拓跋珂眸內泛起一抹擔憂,鬼面之能,駭古驚聞。
七步成詩!
一擊斷臂。
無一不在展現鬼面巨才,此等大能一旦進入大乾軍營,將是北周夢魘。
醉仙樓。
吳月香這會正緊張籌備著:「所有人都聽著,今日我醉仙樓不在對外接客。」
「記住了,是任何權貴。」
吳月香的反常,趙琨詫異:「娘,我們醉仙樓今日是不是要接待天家貴客。」
「琨兒。」
吳月香皺眉:「你現在身體才剛有一點恢復,我不是讓你在家修養。」
「娘,我沒事的。」趙琨臉上湧現了一抹期待:「只要能見到先生,一切都值得。」
「琨兒,你想做什麼?」吳月香皺眉:「先生如今乃是陛下貴客,你可不能亂來。」
「娘。」
趙琨一臉懊惱:「我父親雖是趙家二房,可我們趙家終究是以武立足。」
「父親如今在家族遭受打壓,你們平時讓我裝作紈絝,就是為了保護我。」
「可是我趙琨七尺男兒,當有報國之心。」
「如能跟隨先生左右,孩兒相信此生必有一番成就。」
「何況,先生的身份,也許我已猜中。」
吳月香連忙捂著趙琨的嘴巴,不斷打眼神:「孩子,你可別瞎說。」
吳月香今日要為武帝設宴,自然知道其中關鍵,武帝眼線遍布朝堂上下,今日醉仙樓豈能沒有,如果被武帝聽去。
可就麻煩了。
趙琨搖頭:「娘,我知道分寸的。」
「而且我有七成把握,那所謂的鬼面先生,只能是那個人。」
吳月香見其自信,心中也有些錯愕:「琨兒,陛下都沒查出鬼面先生的身份,你如何知道?」
「娘,因為他們都在先生局中。」趙琨自信道:「我就不相信世上還有那麼巧合的事,短短几天之內,能有兩首震撼古今的詩文傳出。」
兩首?
還有一首是?
趙琨打斷了吳月香的話:「娘,一切等今晚見到先生,自有分曉。」
吳月香也不好多言。
蕭妃院。
蕭妃正安頓好了蕭遠山:「大哥,你也別生氣了。」
「要怪就怪那北周三公主太過自大了。」
「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中了凌天的激將法。」
蕭遠山搖頭:「娘娘,我倒不是生氣三公主,我只是覺得害怕,六皇子隱藏的太深了,之前我們都小看了他。」
「看似瘋癲、實則環環相扣、每一步的算計都恰到好處。」
「不管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這六殿下都不可留下,否則終成太子殿下的絆腳石。」
蕭妃點頭:「大哥,其實他現在蹦躂的越歡,我倒越不怕。」
「一旦他展現出太多,到時候想要他死的,可不僅是我們了。」
蕭遠山眸中滿是陰冷:「還是娘娘棋高一著。」
「大哥,你也就別謙虛了。」蕭妃擺手:「我剛聽下人來說,醉仙樓外又掛上了綢緞,看其質地,應該只有天家才有。」
蕭遠山點頭:「這應是陛下跟鬼面先生之間的約定。」
「今天朝堂上發生了如此大事,陛下必定會詢問鬼面先生的意見。」
蕭妃皺眉:「大哥,是否可以安排一下,將鬼面請出來。」
「不可。」
蕭遠山大驚:「娘娘,不管如何,這是萬萬不能。」
「鬼面剛提出了定國三策,看陛下態度,對鬼面格外尊重、一旦現在對鬼面出手,無疑是和陛下撕破臉。」
「到時陛下震怒,我們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將徹底白費。」
蕭妃無奈一嘆,美眸之內泛起一抹異彩:「若能見到鬼面先生就好了,有些事情,終究要當面說清啊。」
蕭遠山聞言皺眉:「娘娘,關於鬼面先生那邊您無需多想,只要有機會,我定會將其帶到娘娘面前。」
錦繡布莊。
李玉蛾這會正帶著楚婉兒來到了一房間外,楚婉兒緊張兮兮的:「小姨,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李玉蛾保持神秘:「你不是想看看鬼面先生給了我什麼?」
「真的。」楚婉兒有些激動。
「當然。」李玉蛾自信一笑推開了面前房門。
下一秒。
楚婉兒一下就愣在了原地,只見一個組裝精緻的器物,在一人操作下,那些線條就聽話的匯聚在一處,沒多大會功夫。
就織出了一尺長布。
「這速度這麼快?」楚婉兒嘴巴大開,顯得很是震撼,眼中滿是崇拜:「鬼面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啊。」
「這也太可怕了吧。」
「居然靠著這一堆木頭,就能把織布效率提升十倍。」
李玉蛾心中好笑:「傻丫頭,我倒是越發好奇,你知道鬼面先生就是你未婚夫的時候,會是多麼驚訝。」
「怕不會直接暈倒吧?」
楚婉兒納悶:「小姨,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事沒事。」李玉蛾意識到差點露餡,正色道:「你今天慌慌忙忙的來找我,還沒說什麼事。」
「小姨。」
楚婉兒想到這個就頭大:「你有沒有聽說今天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李玉蛾好奇:「是有人又針對楚家了。」
「不是的。」楚婉兒氣呼呼的跺腳:「還不是因為六皇子。」
「他怎麼了。」李玉蛾眼眸內浮現了一抹期待,楚婉兒撇嘴將聽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栽贓陷害、一娶雙鳳、無賴破局。
李玉蛾努力憋著笑,楚婉兒氣壞了:「小姨,這還沒成親,他就想那北周三公主了,還當著陛下說什麼妻妾成群、風流無雙的話。」
「他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
「實在不行我去陛下那領死算了。」
「不帶這麼羞辱人的。」
李玉蛾強忍著笑,一臉認真:「其實我倒是覺得,六殿下娶那北周三公主。」
「的確有點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