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
太守府。
凌天這會也不由打了兩個噴嚏,眼中有著一抹冷色:「真是可惡。」
「這到底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楚婉兒聽了這話,更是翻了個白眼;「指不定是誰家小姑娘在背後想你了呢?」
「嘿嘿。」
凌天咧嘴一笑,側身正好看見楚婉兒鼓鼓的腮幫子,心中好笑,一抹笑意,正好被楚婉兒清楚捕捉在眼中,輕哼道:「你在笑什麼?」
「沒沒沒。」凌天連忙轉移了話題。
「殿下。」
門外響起了一道輕語。
恩?
凌天聞言神色一正:「進來吧。」
下一秒。
一道妙曼身段出現在了凌天眼中,看見來人,凌天卻是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
喬鈺!
當初那個殺手。
在拉攏喬鈺後,凌天就將其秘密安排了下去,現在更是當做暗衛一樣在使用,若無緊急情況,喬鈺不會露面。
「殿下,出事了。」
喬鈺輕聲道:「昨晚我一共截殺了差不多十位信使。」
「看來這袁珩也是老油條了。」凌天道:「為了將鎮天軍的消息送出去,真是不辭手段,不過有我在,他想要成功送出消息。」
「只怕是痴人說夢。」
凌天擺手:「喬鈺,今後這樣的事情,你做了就好,不用專門冒險見我。」
「不。」
喬鈺搖頭:「自然不是如此簡單,我在截殺最後一人的時候,無意得到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殿下,這所謂信使其實都是華亭死刑犯。」
「什麼?」凌天聞言大驚,剎那起身,眼有錯愕。
楚婉兒緊張:「你怎麼如此著急?」
「不就是死刑犯送密信麼?」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乾交通可不比前世,任何消息若想閉塞,也就給閉塞了,一些危機關頭,實在沒人,就會大開囚籠。
「不。」
凌天搖頭:「這事情絕不正常,你仔細想想,死刑犯送信,雖在我大乾歷史上並非是首次,可更多的卻是危急存亡之秋。」
「可現在來看,事情絕沒這麼簡單。」
「華亭雖是跟倭賊有過交鋒,可總的來說,袁珩依然是占據上風。」
「壓根就不會啟用死刑犯。」
「唯一的解釋就是……」
凌天沉吟之時,楚婉兒搶先道:「他早就知道了這些送信之人會死?」
「沒錯。」
凌天點頭:「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為何如此確信?」
「並且準備了死刑犯作為信使使用?」
「這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提前就做好布局。」
楚婉兒納悶:「可他既然知道必死,為何還要令人送信,可以不送啊。」
「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地了。」凌天看了一眼喬鈺,後者在懷中摸出一封染血密信,將其遞給了凌天。
後者一看。
更是皺眉。
密信之內倒是沒說自己什麼,就是告訴武帝,鬼面豢養私兵,心有不臣之心。
若有可能。
務必斬殺。
並且詳細介紹了鎮天軍、以及弩箭存在。
凌天更有詫異:「鎮天軍這是首次出現,他之前絕不可能會知道。」
「莫非這是巧合不成?」
「不!」
喬鈺搖頭:「殿下,我聽那人說他們在十日之前就已開始接受送信訓練了。」
「現在。」
「華亭大牢裡面已無囚犯。」
恩?
凌天眯眼:「這袁珩到底是想做什麼?」
「莫非是故意做戲給我看?」
「可他為何這麼巧,十日之前就開始準備了。」
十日?
等等!
凌天腦海深處靈光一起,猛得轉身,拿出了一把滿是刻痕的尺子,眼中精芒不斷迸出,楚婉兒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這也許是巧合呢?」
「畢竟倭賊圍城,袁珩作為華亭太守,早做打算也是情禮之間啊。」
「不不不。」
凌天搖頭:「你仔細想想,我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京都?」
「大約二十天前。」
「那我們在路上用了幾天?」
「大約十天。」
「如果說我們離開的時候,大乾帝都送出密信來到華亭,需要幾日?」
「單說信使速度,大概五天時間。」楚婉兒下意識回答了凌天。
下一秒。
楚婉兒更是柳眉瞪大,眼起震撼:「你是說這是陛下安排的?」
呼。
凌天長出了一口濁氣:「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若這真是武帝安排,只怕要不了幾天,金陵那邊就會有大軍靠近。」
楚婉兒倒是沒放在心上:「這不是蠻好,正好可以壓制倭賊氣焰。」
「就怕武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凌天輕聲苦笑,楚婉兒美眸瞪大,這會她終於明白凌天是在擔心什麼了。
這事情落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啊。
一旦真是衝著鬼面而來,豈不是……
凌天已成棄子?
「可惡。」
楚婉兒有些沉不住氣:「我跟他拼了。」
「別別別。」
凌天連忙安慰:「走一步看一步,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呢?」
凌天遞給喬鈺一個眼神,示意其回去繼續盯著,後者領命離開。
同一時間。
華亭海岸不遠處,那島嶼之上,數萬倭賊正在訓練、平田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眼中寫滿了……
屈辱!
昨日數千精銳說沒就沒了,對他打擊不小。
「呵。」
宮下聲音傳來:「平田君,不過小小挫折,就讓你頹廢到了如此地步不成?」
恩?
平田眯眼:「宮下,難道你有好辦法不成?」
弩箭!
宛若大山壓在了平田胸口之上。
每當想到弩箭之威,平田就會感覺到深深的無力,誰知宮下卻是輕笑出聲:「好辦法倒是沒有。」
「勉強有一法子可以一試。」
「快說。」
平田聞言大喜過望,後者笑道:「你何不想想這鎮天軍是為何出現?」
「鬼面!」
宮下早就打聽清楚了:「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直接對鬼面出手麼?」
「不不不。」
宮下搖頭:「鬼面此人我之前也打聽過,不過一點消息沒有,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鬼面是跟大乾六皇子在一起。」
「既然鬼面捉不住。」
「一個大乾廢物皇子,還能逃出掌心不成?」
恩?
平田苦笑:「如何抓?如今華亭都進不去。」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宮下柳眉輕挑,眼起精光:「區區華亭,我若想去,誰能阻攔?」
「更別說一個廢物皇子了。」
「有我出手。」
「誰能保他絲毫?」
「就算是名聲大起的鬼面,也不行。」
「畢竟!」
「他是人,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