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袁珩聽了這話,倒是沒展現出太多錯愕,只是淡淡一笑:「不礙事,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無非是用一群死囚的性命,來換取鬼面短暫的信任而已。」
「按照約定,也許這個時候,陛下已在來的路上了。」
「只要陛下君臨華亭,不管鬼面是不是有什麼三頭六臂,都難以逃出陛下手掌心。」
「畢竟。」
「帝王手段可不是誰都能揣測的。」
袁嵐聽了這話,美眸撲閃的厲害,袁珩擺手:「嵐兒,你就別多想了,這段時間,你唯一任務就是陪在貴人身邊。」
「無論如何,都要拖延到天子親臨的時候。」
「否則,我將無法對天子交代。」
咕嚕。
袁嵐吞了一口唾沫,緊張道:「爹,你放心吧。」
「對了。」
袁嵐似是想到了什麼:「爹,我剛剛外出的時候,發現我們華亭之內這段時間,出現了不少江湖刀客。」
袁珩點頭:「我這已經安排下去了,雖然這麼多年所謂的江湖門派,跟大乾看似相處和睦,實則卻是暗流涌動。」
「陛下心有大才,之前更是暗中扶持了不少江湖門派,作為自己的的力量。」
「對江湖之內大小事情變化,也能有所掌控。」
「我華亭又是沿海之地,雖是世人眼中的漁村,實則對我來說,這卻是實打實的……」
「窗口。」
「不僅可以抵擋倭賊,更是多地溝通橋樑。」
「僅是華亭碼頭就能給我們帶來不少收入。」
袁嵐也聽不得這些:「爹,你又開始說大道理了。」
袁珩也沒辦法,誰讓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他若不疼,誰來疼愛呢?
「爹,剛剛我看見六皇子出門去了。」袁嵐眼中有著一抹異彩。
袁珩清楚捕捉在眼,神色突然認真了起來:「丫頭,爹問你一事。」
「什麼事?」
「你當真對六殿下心動了?」
「哎呀。」袁嵐小臉漲紅:「爹,你別瞎說,我只是覺得他能在危難之時站出來,先是挫敗了北周使團的威風。」
「最近更是斬殺了藤田、渡邊兩大倭賊將領。」
「我只是感覺有些好奇而已。」
「畢竟他在別人眼中就是個廢物,可就是他這樣的廢物,卻是做出了如此大事。」
知女莫若父!
袁珩咋看不出袁嵐的心思:「難道做小你也願意?」
「只要他有本事,做小就做小唄。」袁嵐說完更覺不妥,面頰登時緋紅一片。
眼神滿是嬌羞,瞪了一眼袁珩:「爹,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我不理你了。」
袁嵐說完就跑開了,唯獨袁珩嘆息:「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
「不過。」
「六殿下這孩子倒是不錯。」
袁珩也不由沉吟了起來,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唯獨是在凌天面前,他感覺到了看不透?
似乎!
在凌天身上是有什麼秘密將其籠罩一般?
華亭大街。
凌天正帶著楚婉兒、在翠竹、柳詩灩的陪同下、走在這華亭街道之上,幾女這美麗模樣,更是吸引了眾人目光。
紛紛讚賞!
有讚賞。
就有邪欲。
人群中,一看著稍帶邪氣的年輕男子,目光停留在了柳詩灩、楚婉兒身上。
嫵媚!
颯爽!
兩種極端存在,讓男子眼眸深處有著一抹熾熱:「沒想到這華亭不過是小小漁村,就有如此美女。」
「真是惹人沉醉。」
「若能同時占有這兩女、才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男子冷笑之時,下意識跨步而出、直接擋在了幾人面前、完全無視了凌天,眼眸上下打量著面前柳詩灩、楚婉兒。
還時不時發出嘖嘖笑聲:「極品!」
「當真是天下少有。」
恩?
楚婉兒哪裡想到,華亭大街之上,竟有人敢占自己的便宜,柳詩灩更有厭惡,目光一掃面前青年男子,心中給出了的評價。
紈絝草包!
僅此而已。
男子也不生氣,倒是一合手中摺扇,故作偏偏公子:「姑娘,本少乃金陵張家之子。」
「因生意緣故、遊歷到華亭城內。」
「誰能想到,華亭之內,竟有兩位此等絕色存在?」
「若不嫌棄、本少願邀兩位前往金陵共賞秋景。」
男子聲音不大,落在圍觀眾人耳中,卻是出現了多種不一樣的情況。
納悶!
不屑!
震撼!
甚至有懂行者,直接驚呼:「我的天,金陵張家。」
「他竟是張家少爺?」
「這張家有什麼厲害的?」
「對啊,不就是個尋常世家麼?」
「不不不,金陵張家乃是被譽為金陵第一家,他們幾乎壟斷了金陵城內的各種行業。」
「金陵張家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被這傢伙盯上,這兩個姑娘只怕是完蛋了。」
「誰說不是呢?金陵張家在外面還有金陵王的稱號。」
「你們說這兩個美女,會不會是之前宮內來的?」
「怎麼可能,宮內來的貴人,怎麼會沒有隨從就上街了?」
……
議論之言。
不斷響起。
顯然眾人都覺得,張家少爺看中的女人,無論如何都逃不了。
反抗!
必死。
張霖聽了眾人之語,更覺滿意,他出門在外,就很享受別人崇拜張家的目光。
他又是張家嫡長子。
將來張家繼承人。
若無名氣,又將如何服眾?
張霖只是輕輕咳嗽了一下,平靜眼神看向了柳詩灩,故作紳士的躬身:「姑娘,不知你意下如何?」
「是否願意跟本公子一起離開華亭。」
「去金陵玩玩?」
張霖故意將玩玩兩字拖的很長,似是暗有所指。
「咯咯。」
柳詩灩聞言也沒生氣,只是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張霖,餘光一掃凌天,見其這會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張霖。
眼冒精光。
咯噔。
柳詩灩嘴角拉出一抹淺笑,心中暗道:「這傢伙完了。」
張霖這會被柳詩灩那銀鈴笑聲,迷的神魂顛倒,恨不得現在就練武術,強忍著貓抓一般的內心,伸出了手,卻見柳詩灩輕輕一退。
故作緊張:「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人家有主子的。」
主子?
張霖不悅的看了一眼凌天:「你是說他?」
「嗯嗯。」
柳詩灩楚楚可憐的點頭,張霖被迷的不行,轉身趾高氣昂的瞪了一眼凌天:「小子,你這婢女本少看上了。」
「你開個價。」
「本少現在就要帶走他們兩。」
張霖這囂張言語,無疑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都在等待著凌天之語:「這傢伙只怕是不能不答應啊。」
「沒辦法,誰讓對方是金霖張家?」
「得罪張家可是死罪啊。」
……
凌天也沒生氣,只是盤算了下,撲閃著眼眸,認真問道:「你很有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