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張霖壓根就沒想到,劉伯竟然敢打自己?
當真可惡。
這不過是張家的奴才而已,現在這是要弒主不成?
「劉伯,你在做什麼?」張霖捂著面龐,眼神恨不得將其撕碎。
砰!
砰!
砰!
回答他的只有沙包大的拳頭,伴隨著劉伯怒罵:「你什麼你。」
「你這個蠢貨。」
「來的時候,家主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遇事低調,不可胡亂欺負別人。」
「你嘴上滿口答應,實則一點都沒放在心中。」
「今日若非是殿下身份尊貴,你豈不是要當街強搶民女?」
「家主一世英明,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
……
劉伯似是覺得不夠過癮,抬手就是砰砰幾拳打了過去,很快張霖就被打翻在地,嘴角更有鮮血不斷流淌出來。
眼中。
滿是怨毒。
口中卻是在不斷求饒:「別打了。」
「別打了。」
「我錯了。」
劉伯可沒任何放手趨勢,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若是自己不做到凌天滿意,那就意味著張霖必死了。
「嘖嘖。」
凌天倒是沒想到劉伯有這個膽子,看著面前面龐被打腫的張霖,他心情沒有任何波瀾,袁珩的心兒,卻是一抽一抽的。
他可不想讓張霖就這麼死了。
一旦張霖沒了,將會給自己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可凌天那要吃人的眼神,他幾度嘗試,心中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凌天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清了清嗓子,劉伯連忙停下,染血拳頭拱手咧嘴一笑:「殿下,您現在可感覺舒暢了點?」
「哼。」
凌天輕哼,繞過劉伯,直接來到了張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狗東西,你現在感覺如何?」
「本殿下還是喜歡你剛剛那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樣子。」
凌天說著揮了下胳膊,張霖直接崩潰:「別打我,別打我。」
「我錯了。」
聲音帶著哭腔,顯然是給他內心帶來了厚重陰影。
「嘖。」
凌天嘖嘖一笑:「狗東西,浪費老子時間,只是可惜了老子這新買的袍子。」
新袍子?
要臉麼?
張霖血淚模糊的眼眸一掃凌天身上長袍,心中暗道無恥不要臉,卻又感覺到如此熟悉,曾幾何時,他也曾在外欺壓別人。
手段!
儘是如此。
現在。
張霖更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助。
卻又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暗道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僅此而已。
「殿下,這袍子我願十倍賠償。」
十倍賠償?
凌天故作為難:「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本殿下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
「不過。」
「我這新靴子……」
「我賠。」
「我這玉佩。」
「殿下我賠。」
「這地面清潔費?」
「殿下我給。」
「那這本殿下的精神損失費?」
「殿下,我給。」
……
張霖心中都要哭了,他自認為自己是已是紈絝子弟,沒想到今日所見,大乾六皇子才是此中鼻祖:「殿下,求您放了小人吧。」
「小人身上共有銀票十萬兩。」
「小人願全部貢給殿下。」
十萬兩!
凌天心中也不由動了下。
大肥羊!
「也好。」
凌天接過這銀票,勉為其難的點頭道:「你到底也算是名門族,現在你我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今後。」
「本殿下來了金陵,你該不會報復我吧?」
嘶!
張霖差點沒栽倒在地,他本是有此心,可這會凌天居然率先說出,這如何報復?
不僅不能報復,還要將其照顧好來。
否則凌天擦破點皮,外界都會說是張霖蓄意報復!
歹毒!
好歹毒。
張霖氣的差點吐血,臉上神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連忙搖頭不會,凌天這才滿意點頭:「劉伯你也真是的」
「小孩子不聽話,隨便教訓教訓也就好了。」
「看你咋下死手呢?」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公報私仇。」
劉伯差點沒吐血,故作傻笑,凌天轉身對袁珩道:「袁大人,這就麻煩你帶他們去醫館了。」
「是。」
袁珩點頭答應,心中暗道好手段。
方才功夫。
凌天雖是表現跟地痞一般,可各種尺度都掌控的爐火純青、甚至還免除了今後遭受報復的可能,不管張家身後有誰。
都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除非!
張家想要謀反。
袁珩心中讚賞:「難怪陛下之前會讓我多多注意下六殿下,此等隱忍城府,在諸多皇子裡面。」
「都是一絕。」
「此等資質。」
「誰可逆轉?」
「若是殿下再有自己的勢力,問鼎大位也不是不行。」
嘶!
袁珩突然打了個激靈,他這會才明白,武帝讓凌天來華亭,是何等英明。
鬧劇結束,眾人也才緩緩散開。
翠竹撇嘴:「殿下,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何必要如此大動干戈,翠竹一劍劈了他。」
「你啊。」
凌天搖頭:「你都跟在本殿下身邊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這麼喜歡打打殺殺的。」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你要學會改正。」
「凡事,都要講道理。」
「否則。」
「一切晚矣。」
翠竹不由翻了個白眼,拳頭大不就是道理麼?
楚婉兒翻了個白眼:「翠竹,我們走別聽他瞎說。」
凌天無奈聳肩,小心翼翼的將十萬銀票揣了起來:「又是幾百戰馬到手了。」
「不過。」
凌天嘴角拉出一抹上翹弧度,餘光一掃不遠處的角落,輕輕搖頭,跟了上去。
「奇怪。」
「難道他發現我了?」
宮下有些狐疑,隨即搖頭:「不不不。」
「這絕不可能。」
「不過這傢伙為什麼跟外界傳言不符?」
「難道是情報有誤不成?」
宮下心中納悶:「這傢伙處理事情,看似隨心所欲、卻是恰到好處。」
「借勢!」
「借力!」
「各種尺度把握的剛剛好,甚至當眾毆打貴族之子,都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麻煩。」
「就這緊密心智,堪稱絕對的智者。」
「不過可惜。」
「你越是聰慧,我就越要將你斬殺。」
「否則!」
「終成心腹大患。」
另外一邊。
凌天帶著幾人在城內閒逛了一圈,這才進入了華亭酒樓,雖是二次來到,可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才剛進入酒樓,迎面走來了一身穿紅色長裙的嫵媚女子。
婀娜身段,隨著柳腰擺動之時,更顯嫵媚風采,水汪汪的鳳眼,正直直的看著凌天,盈盈彎腰,朱唇輕啟:「奴家,風四娘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