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風四娘聞言巨顫：「殿下，這酒水是你研發？」
「倒是不錯。」
凌天點了點頭：「莫非不可以？」
「不不不。」
風四娘搖頭：「只是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妾身聽聞這酒水乃是鬼面先生，為了幫助趙家，才專程研發。」
「既然殿下說這酒水是您所做，莫非您……」
「不不不。」
凌天搖頭：「這就是你想多了。」
「我只是全程有所參與而已。」
凌天並不想現在的身份就徹底天下大白，何況心中尚有疑問未開：「風老闆，這酒水按趙家速度，我想現在這個時候。」
「也不過是剛剛鋪開而已。」
「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得到酒水。」
「想來也剛在帝都離開，我倒是有幾個疑惑尋求解惑。」
「殿下請說。」風四娘沒過多糾結，畢竟外界傳言，加上凌天昨日跟鬼面同時出現，並以師徒相稱，凌天可以介入其中。
倒是正常。
凌天也沒客氣：「在我離開帝都後，不知朝堂之上可有什麼變數？」
朝堂？
變數？
風四娘聞言愣了下：「不知殿下是指什麼？」
「呵。」
凌天聳肩：「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風四娘思考了下：「殿下，在你離開後，朝堂之上一直都很安穩，唯一有變的乃是太子開始監國。」
「二皇子借著蕭家之名，在朝堂之上本就聲望很高。」
「如今有了陛下監國聖旨，這更讓太子聲望達到巔峰。」
「之前諸位未曾站位的大臣，也都紛紛站穩，影響最直接的就是三皇子凌旭了。」
「他雖有才，可在太子監國的衝擊下，之前許多事情，也都慢慢有了變化。」
「不少三皇子的支持者，都已經倒向了太子。」
「至於其他事情，則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凌天倒是不懷疑風四娘，畢竟朝堂內部的事情，若是沒有武帝點頭，旁人想知道，也不過是難如登天，楚婉兒這會更是鼓起勇氣。
「那將軍府呢？」
「這……」
風四娘遲疑，楚婉兒心中咯噔一顫：「難道是將軍府出事了不成？」
「不不不。」
後者連忙搖頭，苦笑一聲：「楚小姐，將軍府之前是我大乾眾人心中的定海神針。」
「可是現在，這將軍府內卻是成為了香皂作坊。」
「雖我知道將軍府和李家關係不錯，可李掌柜也難免太過了點」
作坊？
凌天嘴角抽搐了下，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是無可厚非，畢竟香皂營銷已是成熟，加上香皂的特殊性，只怕整個帝都。
早已賣炸。
擴大產能，也是不可缺少。
楚婉兒也安心不少：「謝謝。」
「不客氣。」風四娘掩嘴媚笑：「六皇妃不用如此客氣，我們這說到底終究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
楚婉兒有些氣惱，趕著來攀關係。
凌天轉移了話題：「所以風掌柜，你去帝都也是為了香皂？」
「倒是也差不多吧。」
風四娘舒展了下腰肢：「其實最開始，我是衝著藤田跟渡邊兩個狗東西去的。」
「無奈遇到了天花，我也只能被隔離了起來。」
「等到後來情況穩定，我想出手的時候，這兩人已直接面聖。」
「我也失去了機會，後來我則是想見一下鬼面先生，可惜先生大才，不是我能見到。」
「再接著就是殿下離開京都。」
「我本打算離開，又遇到了香皂和酒水，這才多待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就是這麼幾天，卻是錯過了見到先生的最好機會。」
風四娘一陣惋惜，凌天也沒多言：「風老闆，不用如此悲觀，你們遲早都會見面的。」
「當真？」
「自然。」凌天點頭，也不在多言，飯桌之上幾人倒是融洽的很，哪怕是楚婉兒也放下了偏見，跟風四娘有說有笑。
凌天都不由感嘆風四娘的手段啊。
酒過三巡、凌天這才起身告辭離開，來到門口的時候，凌天轉身看了一眼風四娘，一語雙關：「風老闆，我可以告訴你。」
「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恩師。」
「不過恩師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他是否會見你。」
「多謝殿下。」風四娘連忙道謝，凌天也沒多言，轉身離開。
馬車內。
楚婉兒卻是百感交集：「凌天，我們在這還要呆多久？」
「快了。」
凌天安慰：「根據翠竹打聽回來的消息，那海島之上的倭賊，沒有物資。」
「若想活著，就唯有放手一搏。」
「很顯然，華亭就是他們最好的補給點。」
楚婉兒點了點頭，下一秒轉身認真的看著凌天：「你說，為什麼會有戰爭呢？」
「難道大乾、倭國、大良、大夏、北周……」
「這世上的國家，都一起和睦共存，難道不好麼？」
「偏偏卻是不少國家打的死去活來，已是世仇。」
凌天眼眸之內泛起一抹精芒，嘴唇一開，輕吐兩字：「資源。」
「什麼是資源？」
「簡單說就是倭賊這麼多年一直在發展，然而他們的國家面積，實在太小，無法發展，若想變強，則必須侵犯他人利益。
否則。
終是空談。
楚婉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太守府。
袁珩、韓貴人兩人的院子內，都有人在匯報著凌天今日行蹤，韓貴人聽完眯眼：「你是說六皇子會給鬼面引薦風四娘？」
「沒錯。」
「消息可準確？」
「娘娘，這是小人聽到的，應是錯不了。」
「哼。」
韓舒瑤輕哼：「好一個鬼面，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小姐。」
馬長空聞言一驚：「您想做什麼？」
「馬叔。」
韓舒瑤凝神：「不管如何，我都必須要見到鬼面。」
「可是。」
馬長空明白韓舒瑤的心思，雖然她口上說的記恨，其實馬長空明白，這哪裡是記恨，只怕是韓舒瑤已是動了心思？
雖然韓舒瑤一直在後宮生活，可那生活跟坐牢也沒什麼區別。
現在。
鬼面的出現，已讓韓舒瑤動了凡塵之心，可這若是一旦露餡，那可就是死罪啊，且不說鬼面亦正亦邪。
若是鬼面當真對韓舒瑤做了點什麼，又將如何面對武帝？
韓舒瑤明白馬長空的擔憂，眼眸之內，陡起精芒：「馬叔，不管如何，我跟鬼面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了斷。」
「然而我想見到鬼面，卻是比登天都難。」
「風四娘是我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