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是被餓醒的,醒來時外面的天都泛黑了,她撐著腦袋問程文佑為何不叫醒他,她臉上泛著紅,這么半眯著眼,懶洋洋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程文佑看了她一眼,笑問:「餓了?」
到底還是程文佑最了解她,姜筠點了頭,道:「胃裡空空的。」
程文佑吩咐人擺飯,姜筠吃了飯後,程文佑要帶她出去走走,她賴在榻上不願起身,垂著頭道:「我乏的很。」
程文佑捏著她的臉道:「你這懶丫頭。」
姜筠搖了搖頭:「我真困了。」
她說著還打了個哈欠,證明她所言非虛。
程文佑撩著袍子坐下,盯著她的肚子道:「叫孫成過來瞧瞧。」
孫成就是給姜筠診脈的府醫,姜筠道:「他醫術不精,叫他過來有什麼用。」
程文佑輕聲說:「好了,上回是我讓他那麼說的。」
他攬著她的腰,揉她的肚子:「這回我瞧著是真的有了,你這個月的葵水也遲了好些日子了。」
他的話在姜筠這裡已經沒有可信度了,只是她心裡也隱約有些期待。
孫成診了脈後,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那簡直比自己做爹了還開心,他自按著王爺的吩咐騙了王妃之後,每回見著王妃都是戰戰兢兢的。
姜筠聽他跪在地上說的話,再三確認:「你說的可是真的?」
孫成道:「奴才怎敢欺騙王妃?」
他說完這句話就感覺王妃看他的眼神不對了。
程文佑道:「王妃的胎你要小心伺候著,下去吧。」
孫成磕了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姜筠還有些不信,程文佑拿著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你不信我,難不成還不信他嗎?你感受一下,咱們的孩兒就在你的肚子裡。」
姜筠什麼都沒感覺出來,她就感覺困了,便是知道自己懷孕的喜悅也抵不過那困意,勾著程文佑的脖子,叫他抱自己去睡覺。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文佑破天荒的還沒起,就摟著她,姜筠揚頭見他一直瞅著自己,不好意思道:「你瞧我做什麼?」
程文佑笑了笑,姜筠又問他今兒怎麼晚起了?
程文佑道:「今兒不上朝,陪陪你。」
姜筠心下開心,當初程琳懷孕,她夫君特地請了假在家中陪她,她那時候就想了,她若是有了身孕,哥哥會不會陪她,她當時想的是哥哥向來自律,雖疼她,卻也不會隨意放棄政務,如今她診出懷孕的時候巧,正趕上放假。
她眼睛一轉程文佑就知道她想什麼,他最不喜歡他的筠筠羨慕旁人了,他的筠筠就該得到最好的。
夫妻倆在屋裡面說著話,平翠幾個丫鬟也不進屋打擾他們,只在他們吩咐的時候才進去。
午膳後裴元朗帶著程靜凝過來了,他二人原是在康親王府的,程靜凝要過來尋姜筠說話,裴元朗就陪著妻子過來了。
程靜凝性子大大咧咧的,程文佑怕姜筠磕著碰著的,不敢叫姜筠同她離得太近。
程靜凝初時還坐在姜筠對面說話,漸漸的就感覺不對勁了,每回她想靠近阿筠的時候就會被她堂兄悄無聲息的擋開,她是個直腸子,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了。
「堂兄,你那麼挨著嫂子做什麼?」
裴元朗也瞧出來了,按理程文佑和姜筠成親也快一年了,他和阿凝成親連一個月都不到,若真說膩歪在一起的也是他和阿凝,他倒是想膩歪阿凝,可是阿凝不膩歪他啊,他想著妻子對自己冷淡的樣子,再瞧著姜筠對程文佑依賴的樣子,心下羨慕又苦澀。
程靜凝嘟囔著:「堂兄也真是小氣,我和嫂子自小一起長大,我們連一張床都睡過的,怎麼如今連挨著都不給我挨著了。」
姜筠見她誤會了,解釋道:「阿凝莫要生氣,是你堂兄大驚小怪了,昨兒府醫給我診脈,說我有喜了......。」
「阿筠有喜了。」
程靜凝激動的打斷她,姜筠點了點頭,程靜凝哪裡還計較別的啊:「怎麼剛剛不同我說呢。」
她要伸手去碰姜筠,程文佑把姜筠摟到懷裡,警惕的看著她。
姜筠有些尷尬,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哪裡那麼柔弱了?」
程文佑看了她一眼,摟的更緊了。
程靜凝看著她小氣的堂兄,也不跟他計較,她曉得自己莽撞。
「堂兄放心好了,嫂子肚子裡懷著的可是小金蛋,我可捨不得弄傷她。」
姜筠:「.....。」她懷著的什麼時候是小金蛋了。
程文佑道:「你知道就好,等你侄子侄女出來了,讓你抱兩天。」
誰說程文佑小氣了,他特別大氣。
裴元朗對著程文佑道喜,程文佑難得道:「阿朗莫要著急。」
裴元朗笑笑:「咱們原先還說過瞧著誰先成婚,誰先生孩子呢,沒想到成婚讓你先了一頭,這生孩子又讓你搶了先。」
姜筠沒想到哥哥瞧著這么正經的一個人,年少時也同朋友開過這種玩笑。
她笑著說:「這兩者區別本來就不甚太大,成親早,生孩子自然就早了。」
裴元朗拉著程靜凝的手道:「這倒是,不過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心急了,今日便不打擾你們了,叫你們自己開心開心,我們也要回去做正事去了。」
程靜凝被她拉著手,想要把手抽出來,顧著程文佑和姜筠都在,只得扯了扯嘴角,程文佑攬著姜筠,兩人都沒有發現異樣。
程文佑把他們送出去,裴元朗一路拉著程靜的手,一直到上了馬車,程靜凝才要掙開他的手,裴元朗拽著不放。
程靜凝憋紅了臉,氣道:「裴元朗,你發瘋啦?」
她拽不開裴元朗的手,她再是厲害,也不過是個女兒家罷了,力氣哪裡比的過裴元朗。
裴元朗面色變了變,突然把程靜凝推在馬車壁上,按著她的腦袋親了起來,程靜凝愣了一下,隨後狠狠的咬了裴元朗一口,裴元朗吃痛,從她唇上撤了下來,目光猩紅的舔了舔嘴角。
程靜凝一巴掌打了上去,俊朗的臉上瞬間浮現五個指印。
「裴元朗,你竟敢調戲本郡主。」
裴元朗勾了勾唇角,忽然伸手把程靜凝拽到自己懷中,程靜凝在他懷裡踢打著也掙不開,惱怒道:「裴元朗,你再敢對本郡主不敬,本郡主要了你的腦袋。」
裴元朗捏著她的下巴道:「郡主說笑了,微臣是郡主的夫君,何來的調戲一說,夫妻敦倫,難道不正常嗎?還是郡主你覺得,夫妻二人,一個睡床上,一個睡榻上,才是正常的。」
程靜凝惱怒道:「裴元朗,你答應過本郡主,咱們成親後,互不干涉的。」
裴元朗冷哼一聲:「互不干涉,我後悔了。」
「你放肆。」
裴元朗湊近她,聲音低啞道:「我們是夫妻,憑什麼要互不干涉。」
程靜凝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道:「裴元朗,咱們一早就說好了的,你膽敢欺騙本郡主。」
裴元朗捏著衣角,手上青筋暴起,終究沒忍住:「郡主想叫誰干涉你,成國公府那位嗎?」
程靜凝面色一變,道:「裴元朗,本郡主告訴你,我們皇家的女兒想做什麼,就沒有做不到的,你膽敢污衊我,便是對皇家不敬。」
程靜凝盯著他攥住自己的手,裴元朗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鬆了手上的力道,程靜凝從他懷裡掙開,挑開帘子鑽出去,馬車行到一個巷口,四周無人,她拔劍砍掉馬身上的繩子,跳上馬身,拽著韁繩騎馬走了。
車廂晃蕩了一下,裴元朗反應過來時,只餘下車夫和車廂在了,他握拳狠狠的砸向車壁,裴元朗,亂說話。
車夫跪在一旁,哆哆嗦嗦的,這是他頭一回見著郡主郡馬夫妻兩個吵架,那郡主潑辣,自己騎馬走了,只留下郡馬爺在這裡。
「爺您稍等,奴才這就去再尋一輛馬車過來。」
裴元朗擺手:「不必了,我自己走走。」
他扯了扯嘴角,也真是好笑,夫妻兩個吵架,他竟然被妻子丟在了半路上,傳出去,那群兄弟們肯定要笑話他了。
兩側的風把他的衣角吹起,也把他腦子吹醒了,他是喜歡程靜凝的,明知道她心裡不喜歡自己,甚至提出夫妻二人成婚後互不干涉的荒唐要求他都願意娶她,他向來自詡君子,可今日卻腦子不清醒,做出那種混帳事,說出那種混帳話來。
他在外頭轉了許久,想著回去怎麼哄人。
程靜凝一路趕回府,管家見只有郡主一個人回來,問道:「公子呢?」
程靜凝道:「他死了。」
管家一聽就知道不對了,趕緊閉了嘴。
程靜凝氣的要死,回了屋就命人把裴元朗的東西全部丟出去,她脾氣火爆,也沒人敢惹她,當真把裴元朗的東西全都收拾了出來。
程靜凝又叫人準備筆墨,說要寫休書休了裴元朗。
秋露本以為郡主只是一時生氣,這會聽她要寫休書,勸道:「郡主這是怎麼了,若是郡馬爺哪裡做的不對,回頭讓他給您賠罪就是了,郡主莫要發火了。」
程靜凝道:「他伺候不周,本郡主不要他了。」
秋露聽了哭笑不得,程靜凝堅持要寫休書,秋露了解她們家郡主的性子,這會鬧著要寫休書,不依著她,只怕一直都不能消停。
她命人準備了筆墨,程靜凝拿著筆憤慨的寫了起來,那墨汁在紙上都暈開了,她氣的把紙揉了揉,坐在椅子上直喘氣。
「郡馬雖不賢惠,可終究是郡馬,本郡主身為皇室郡主,應該大度,不能丟了皇家的臉面。」
秋露連忙附和著,程靜凝想著今日裴元朗對自己說的話,就一陣心煩。
裴元朗回府的時候見自己的東西全都被丟在了院子外,院門緊閉著,看著那散了一地的東西,眼角抽搐了一下。
管家一臉為難的看著他,道:「公子,郡主眼下正在氣頭上,您莫要生氣。」
裴元朗道:「有什麼好氣的,不過就是道牆罷了,還難得住你家公子嗎?」
管家看著身姿瀟灑翻過院牆的公子,嘆了口氣,一道牆難不住公子,難的是裡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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