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李憶安剛要起來,發現懷裡的王茹婧身子動了動,睫毛微微一顫。
「夫君,早啊!」
王茹婧聲音慵懶道。
「早啊!」
李憶安在她俏臉上親了親,又道:「還好吧?」
「痛!」
王茹婧峨眉輕輕一皺:「你就不懂得憐惜我!」
李憶安笑道:「是你讓我不要憐惜你的!」
「你胡說!」
王茹婧俏臉緋紅,這個女強人也有害羞的時候,看得李憶安心裡一樂,憐惜地抱著她。
她又道:「好了,你快起來,長歌說早上起來之後,和楠兒一起照顧我,你快出去,要不然要被阿娘笑話了。」
「好,我先出去!」
李憶安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穿好衣服出去把李長歌叫過來。
「我最近很容易臉紅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王茹婧輕輕地摸了摸臉頰,還有點燙,但心裡是無限的歡喜。
「茹婧!」
李長歌推門進來。
周楠跟在身後,羨慕地看著,不知道何時才能輪到自己。
「長歌、楠兒,很痛!」
王茹婧輕聲道。
她們互看一眼,都輕聲笑了起來,坐在床沿陪著她說些話,過了許久才穿好衣服起來。
剛剛走到門外就看到李憶安還在等著,王茹婧又開始害羞,不敢抬起頭。
「夫君,你扶著茹婧去見阿耶阿娘。」
李長歌說道。
接下來還有一個小禮節,完成了之後,他們再把王茹婧送回去休息。
李憶安請了好幾天假,不去上朝也沒所謂,新婚不久,也不想去哪裡,只是留在家裡陪她們,不過在這時候,有下人過來說,崔家的人來了。
「崔家?」
李憶安對他們沒多少好感,特別是得知崔家還被狼主控制,那就是自己的敵人。
他們突然來找,應該不會是來送賀禮的。
猶豫了一會,李憶安還是把人請進來。
「李將軍!」
崔茂進來便恭敬地說道。
「原來是崔家主來了。」
李憶安目光一掃而過,看到身後還站著崔蓉蓉。
這個時候的崔蓉蓉,臉上那兩道猙獰的疤痕還在,她也沒有要遮擋的意思,簡單粗暴地露出來,任由別人觀看。
不得不說,她的膽子真大,也可以說是豁達,換作是李憶安,可能還做不到如此。
「我可不可以見見茹婧?」
崔蓉蓉問道。
「可以,就在裡面。」
李憶安沒有拒絕,等到她離開後,又看向了崔茂,問:「以我和崔家的關係,崔家主應該不是來送賀禮的對吧?」
「李將軍想太多了,我們就是來送賀禮的。」
崔茂把那金線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手也是微微顫抖。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能讓狼主重視,一定不簡單,他也不敢怠慢。
金線!
李憶安一眼就能認出來,崔家果然是被狼主控制了,道:「崔家主這份賀禮有點重啊!」
他可以猜測,在薩彥嶺的時候,金線應該被教主等人拿走,卻又出現在崔茂手中,肯定是教主他們要送回來給自己父親。
把金線送回來的背後是什麼意思,李憶安又猜不透。
「只是普通的金線,不值一提,李將軍拿好,我……我先回去了。」
崔茂在這裡坐立不安:「蓉蓉和茹婧侄女是好友,她們應該……」
「沒事,我不會趕的。」
李憶安還不等他說完,便收起金線,打斷道:「多謝崔家主的厚禮,我就不送了。」
走到李家門外,崔茂深吸一口氣,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李憶安害死了自己兒子,他還要在李憶安面前笑嘻嘻的,都快裝不下去。
「阿耶,你們看!」
李憶安到了後院,把金線放在石桌上。
「哪來的?」
阮清寧首先說道。
「是狼主讓人送來,說是給我們的賀禮,教主等人為何又要把這東西送回來?」
李憶安可以肯定,父母一定答應過教主和佛主什麼條件。
離開薩彥嶺之後,他問過不止一次,但他們不願意回答,越是躲避,越能說明有問題。
李陽華說道:「送回來就送回來吧,有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我們會處理的。」
李憶安關心道:「連我也不能說?」
他們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我們有計劃的。」
李陽華抬起頭說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是不會幫教主他們辦事。」
他們還是不肯坦白。
李憶安只好放下繼續追問的心思,回到前院的時候,剛好看到崔蓉蓉走出家門。
「崔蓉蓉和你們說了什麼?」
李憶安問道。
「沒說什麼。」
王茹婧笑道:「她也不是壞人,以前我們關係挺好的,不過後來出現分歧,比較少往來了。」
「以她的能力,想要說服我做什麼,還沒有那個本事。」
她驕傲地說道。
「果然是個女強人!」
李憶安抱了抱她,又輕撫著李長歌的肚子。
「肚子還沒隆起來。」
李長歌拉住他的手,期待道:「我要何時才能當母親呢?」
「至少還有九個月,沒有那麼快!」
李憶安笑道。
平平淡淡的一天,便如此過去。
到了晚上。
阮清寧換了一身衣服,來到盧家大宅裡面,把盧玉麟父子丟出來。
「女俠,又是你!」
盧玉麟害怕道:「請問女俠有什麼吩咐?」
「這裡是未來一年的藥!」
阮清寧將一個小瓶子放下來,續道:「以後你們需要藥,去找憶安要,對了你們應該很好奇我和憶安的身份?我是他阿娘!」
「啊!」
盧玉麟父子顯然想不到這一點,忍不住驚呼出聲。
「再過一段時間,我將不在長安,以後憶安就是你們的主人,曾經的恩怨我可以不管,但敢不聽憶安的安排和吩咐,你們等著送死吧!」
阮清寧說完,推開門走了。
「阿耶,我們要怎麼辦?」
盧修然很不服氣,憑什麼要服從李憶安?
盧玉麟咬了咬牙道:「先忍了,以後我們有辦法的,李憶安固然可惡,但他真的很有能力,或許服從他,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我不服!」
盧修然咬了咬牙。
可是不服,也得服。
他們的性命現在被李憶安捏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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