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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魚人巷

2024-08-06 09:38:51 作者: 按實際開工後i完後朋
  海軍中將卻不以為然地搖頭:「我等軍人本就是粗獷之人,談不上高貴。此次茶會本就是為了照顧我等而設,略盡綿力也是應當。」

  左大臣試圖勸阻,尼普頓已先行抱起幾壇酒,游向儲藏室。「乙姬殿下!!」

  薩卡斯基亦步亦趨,抱起兩箱酒水走向尼普頓。「呵呵~」一隻狡猾的狐狸抱著酒罈,笑眯眯地向石化中的左大臣補上一刀。

  鬼蜘蛛沒那麼閒,他施展生命歸還,六隻褐臂各提一箱,跟隨中將而去。

  乙姬悄然捲起袖口,打算模仿尼普頓的動作搬酒,卻見鬼蜘蛛獨特的搬運方式,不禁興趣盎然。她努力提起一縷頭髮,卻無法像將軍那樣形成獨立的手臂。

  「王妃您就別學了!」左大臣忍不住跳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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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原來鬼蜘蛛少將並非章魚魚人!」尼普頓端著茶杯,驚嘆道。

  薩卡斯基和林德曼眼中含笑,中將輕咳一聲:「鬼蜘蛛少將所用,乃海軍中的秘技——生命歸還。」

  話題主角叼著煙,鬼蜘蛛兇狠的面容首次顯出無奈。誰料到茶話會一開,話題就轉到他身上。

  尼普頓品了口煉乳紅茶,笑道:「若非薩卡斯基中將提醒,我已在替鬼蜘蛛少將物色合適的章魚魚人女子了呢!」

  心思細膩的林德曼留意到,從皇宮大門的正式對談,到默契的搬酒,再到茶話會的閒聊,雙方的關係似乎在無形中拉近。

  狐狸狡黠一笑:「其實鬼蜘蛛先生可以爭取,或許能成為首位嫁入魚人島的海軍將領呢!」

  鬼蜘蛛抿一口清茶,沒好氣地調侃:「若在從前,聽到這話我就一槍崩了你。狐狸,憑你的姿色,完全可以爭這個第一。」

  難得見兩人鬥嘴,薩卡斯基神色如常,內心卻暗自添柴:「乙姬殿下可能不知,林德曼乃我部下第一美男子。他在珊瑚丘巡邏時,常有人魚要求合影。」

  一直在尼普頓身旁靜飲的乙姬噗嗤一笑,加入話題:「看來我們的林德曼先生頗受歡迎啊。」

  林德曼苦笑:「在珊瑚丘繁華處還好,其他地方,魚人對我們海軍並無好感。」

  尼普頓皺眉,歉疚地看向薩卡斯基:「很抱歉,薩卡斯基,讓你的部下受委屈了。」

  薩卡斯基將茶杯置於碟上,嚴謹而不僵硬的中將神色自如:「我們都明白,這不是殿下的問題。」

  他望向憂鬱的夫妻:「我認為,魚人島與海軍的關係,實則反映了人類關係的縮影。唯有我們持續努力,才能改變這一切。」

  「薩卡斯基中將所言,正中我心,」乙姬點頭贊同,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位海軍將領,「真希望能讓國民簽署請願書,期盼有一天,我們魚人島的孩子也能與地面的人類孩子一同在陽光下嬉戲,一同成長。」

  薩卡斯基微妙地搖頭,乙姬太過溫柔,也太過理想化。

  她一直幻想人類能理解魚人,呼籲魚人接納人類,卻忽略了魚人島上居民對人類的仇恨。

  幾百年的偏見,只能通過時間的洗禮,無數人的努力才能改變。乙姬卻妄圖短期內一肩挑起。

  偉大的仁慈,盲目的樂觀。

  「薩卡斯基先生,我說錯了嗎?為何搖頭?」乙姬閉目,困惑道。

  薩卡斯基驚訝,他剛才的動作有多輕微,他自己清楚,而且對方完全閉著眼。

  「這是?」精通生命歸還的鬼蜘蛛對見聞色霸氣也有一定領悟,他驚訝地看著人魚王后。

  「見聞色霸氣?!」薩卡斯基和鬼蜘蛛異口同聲。

  如此嬌弱的王后,竟有不凡的見聞色霸氣,薩卡斯基咧嘴一笑,鼓掌道:「果然是天生的見聞色霸氣使用者。」

  他停頓片刻,向乙姬解釋:「王妃您的想法沒錯,這也是我們海軍期望改變的,也是我此行的意願。」

  「然而,美好的設想必須立足於現實。」薩卡斯基搖頭,「我們必須從點滴做起,逐步改變雙方的誤解,改變雙方的觀念。」

  他抬頭看向尼普頓:「只有認清問題所在,人類與魚人島才能共同進步。」

  尼普頓反握乙姬的小手:「他言之有理,我們不能急於求成。這是需要魚人島與人類共同完成的偉大事業,而非你一人的重擔,乙姬。」


  種族歧視,從來不是單方面能解決的矛盾。

  被歧視者需不懈爭取平等,歧視者也需審視自身。

  薩卡斯基將話題引回:「那麼,我們先討論當前亟待解決的小問題如何?尼普頓陛下?」 他維持著淡然的微笑,側耳傾聽這位海神騎士的言語。海之大護法暗暗揣測,對方會提出何種修煉難題或是需要海神軍加強守護?甚至要龍宮城發布修行法令以助海軍行動?

  尼普頓表示,這一切皆在承受之中,畢竟海軍在魚人島駐守月余,其修為與成效眾人皆知。

  薩卡斯基並未讓他失望,直入主題拋出一記修煉重擊:「此次欲與陛下商議之事,關乎魚人巷。」

  尼普頓的笑容頓時凝固,麵皮微微顫動:「魚人巷?」

  薩卡斯基重重頷首:「魚人巷!」

  魚人島之主沉默片刻,尷尬地微笑,試圖緩解緊張氣氛:「魚人巷的問題確是複雜,正如您與乙姬王妃所言,此問題需時日慢慢修煉治理...」

  海軍本部大校目光炯炯,不禮貌地打斷道:「陛下,此事我們都心知肚明,魚人巷與其說是罪惡之地,更像是一種象徵,一種標誌。

  乙姬王妃略有不解,尼普頓不願她過多觸及魚人島的黑暗面,但聰明如她,已隱約察覺:「一種象徵?」

  「以阿龍、馬庫洛為首,那些激進種族主義者,以及他們代表的底層魚人,將對人類的恨意盲目深化,甚至將之抽象為『魚人一族的憤怒與憎恨』。」薩卡斯基回憶起他在魚人巷的所見所聞。

  這亦是原著中最為悲涼之處,霍迪在阿龍煽動的「人類皆渣滓」、「魚人至高無上」聲浪中長大,既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

  從未受人類傷害的霍迪,竟成了最憎恨人類的魚人之一。

  阿龍那套極端種族主義、恐怖主義的灌輸,令他對乙姬的和平理念產生極度反感,並付諸行動,最終刺殺了偉大的國母。

  這也是薩卡斯基誓要徹底剷除阿龍的根本原因。

  「魚人巷的居民肆意宣洩負面情緒。在充斥著暴力、憤怒和憎恨的魚人巷成長的孩子...」薩卡斯基輕嘆。

  乙姬的神情令人心碎,清秀的臉龐此刻透著慘白:「在如此環境中成長的孩子,還能與人類在陽光下無憂無慮地嬉戲嗎?」

  無人回應,因每個在場的成年人都深知答案。

  尼普頓喃喃自語,作為魚人島的主宰,他認為將島民的安寧穩定視為己任和義務。

  然而,薩卡斯基的話語無情揭示了他自我安慰的傷疤。

  身為明智之王,海神清楚明白:成年人的思想會無聲無息影響孩童。

  除了眼前的魚人島,尼普頓還需面對整個魚人島的未來。

  「孩子的觀念多源於成人,而魚人巷那種扭曲的環境,會讓只有仇恨、缺乏理解與反思的思想代代相傳。」尼普頓心疼地看著妻子,不滿地轉向薩卡斯基:

  「這就是你想說的,對吧?」

  薩卡斯基無愧於心,儘管他的話語尖銳,或許讓乙姬一時難以接受。

  但總好過他此刻沉默,幾年後看著這位猶如馬丁·路德·金的女性重蹈覆轍。

  他闡述見解:「一個將對人類的復仇與憎恨當作聖戰的瘋狂魚人海盜,不過是打著種族主義的旗號,踐行恐怖主義的惡徒。」

  受阿龍影響,霍迪雖自稱秉持魚人島的種族主義,最後仍會對非人類個體施暴,甚至同胞也不放過。

  「那麼...需要海神軍,不,需要我怎麼做?」尼普頓撐住桌面,身體緩緩靠近海軍。

  「我們海軍負責清除人類那邊的暗線,但魚人巷的海盜阿龍一夥,他們在魚人巷的影響頗大,若是我們動手,恐怕會激發魚人島對人類的敵視情緒。」薩卡斯基刻板的臉上露出猙獰笑容:「我希望您能親自出面解決他。」

  尼普頓還未開口,乙姬柔和而堅定的聲音插進來:「不可以,就算阿龍確實散播這些負面思想,但他仍是魚人島的子民。我不允許你出手,尼普頓!」

  「乙姬...我們確實不能放任阿龍不管,魚人巷的混亂不是一日兩日。」尼普頓輕聲安撫妻子,「想想那些孩子,讓他們與人類在陽光下一同成長,這難道不是你的夢想嗎?」

  海之大護法眼神凌厲:「是時候為綿延數百年的仇恨畫上句號了。」


  「不可以!」乙姬的反對令在場者猝不及防。

  這位夢想魚人島與人類真正平等尊重的人魚搖頭:「若因臣民有不良思想就要殺死他,那我們與暴君又有何異?」

  「您錯了。」低沉的聲音從薩卡斯基身旁傳來。

  一直靜聽的鬼蜘蛛首次就此事發表意見:「首先,我得糾正您一點,臣民是指在您統治下守法的公民。」

  「既然阿龍一夥選擇當海盜,他就不再是龍宮王國的合法居民。」鬼蜘蛛彈掉菸灰,注視著驚愕的尼普頓與乙姬,「在海軍眼中,無論魚人海盜還是人類海盜,皆無差別,種族與身份在律法面前無關緊要。」

  鬼蜘蛛緩緩拔出腰間的海軍制式戰刀,這位面目猙獰的將軍靜靜審視普通軍刀,輕吻刀脊,仿佛親吻著遵行一生的律法之劍。

  「哪怕你是國家之主,只要聲稱成為海盜,海軍就有權捉拿!」

  「大校,還請原諒鬼蜘蛛唐突。」鬼蜘蛛緩緩收刀,向薩卡斯基低聲道歉。

  下屬能在國王面前不卑不亢為上司辯護,身為將軍的自豪油然而生。

  薩卡斯基輕敲桌面,吸引尼普頓與乙姬的注意力:「還有一個大問題,我們必須慎重考慮。無論是捕獲人口販子還是消滅阿龍,我們必須在一周內給出結果。」

  即便尼普頓已默認同意親率軍隊對付阿龍,但在大護法看來,薩卡斯基仍過於急躁。

  急於解決問題,不留反悔的餘地。

  這位空棘魚人輕拍靠在椅背的三叉戟,充滿自信:「若只解決阿龍一人,我獨自出戰足矣,那樣的角色我並不在意。」 海神冕下轉換話題,語氣莊重:「然而,我們要對付的乃是一個修士團伙,務必需精密的謀劃,反覆探查實情。」

  尼普頓直率地指出了薩卡斯基的疏漏:「急躁草率只會使無辜的修士枉死,此乃領軍者的致命錯誤!」

  他對薩卡斯基這位青年後輩抱有厚望,但也深知初生牛犢易折,故而予以警醒。

  「中將薩卡斯基,須謹記,這是歷經歲月磨礪的教訓。勿因一時之勇,置三軍於危境。」

  尼普頓以長者的眼神注視,卻忽略了自己與這位抗敵壯年的年齡差距並不大。

  薩卡斯基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與尼普頓的溝通仿佛雞同鴨講。雖然看似討論同一事物,卻南轅北轍。

  「兵法之道,我豈能不知!但形勢緊迫,容不得拖延!」薩卡斯基感到眉心的脈絡跳動如鼓。

  「年輕人,須沉穩,不過老夫一番教誨,聆聽他人意見是成長之道。」尼普頓心情愉悅,摸了摸鬍鬚,指點後輩讓他頗感欣慰。

  薩卡斯基煩躁地揮手,再次打斷:「海神冕下!乙姬王妃!你們應知,我此次行動未經批准!未經!你們明白嗎?」

  尼普頓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藉此強化清除魚人街的理由。

  然而,海神對這位海軍中將多次打斷談話的舉動,卻表現出極大的包容,甚至未曾介懷。

  對方擅自領兵來魚人島平亂捉賊,對魚人島來說,實是莫大的恩德。

  理解力強的尼普頓自然不會因言語不敬而厭煩對方。

  他和顏悅色地安慰:「薩卡斯基,別擔心,行動開始後,魚人街將不再有阿龍之流。海王軍會在剷除人販團伙時提供足夠的補給,事後我會向海軍本部親筆說明此事。」

  這完全是兩碼事!

  薩卡斯基內心動盪,尼普頓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魚人街的事在他看來已成定局,但他們面臨的問題遠超魚人島之內!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尼普頓闡明現狀:「魚人島目前狀況尚可,一方面,海軍突襲讓那些肆無忌憚的海賊措手不及。

  另一方面,狡猾的海賊和人販在海軍入駐後轉入暗處活動。

  人販和海賊在魚人島中構建了隱藏的產業鏈!」

  薩卡斯基敲擊桌面,猶如在審視全局:「明面的海盜團和單獨行動的人販只是愚蠢的小卒,而操控人口販賣的有組織大團伙才是真正的巨鱷!」

  尼普頓愣了一下,試探性地問:「我猜,魚人街在人口販賣的暗中活動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身為一國之主,他當然明白關鍵所在。人類海盜和奴隸販能在海軍嚴密追捕下潛伏於魚人島,必定有人為他們提供庇護和情報。


  海軍此刻提及魚人街,想必掌握了魚人參與非法活動的證據。

  「我擅自出擊,不知軍部何時能確認我的行蹤。或許一周,或許一個月,也許他們已察覺,正假裝不知,幫我掩飾。」薩卡斯基食指快速敲擊桌面,節奏愈發急促。

  他環顧四周,見海王軍士兵遠守房間外,就連尼普頓的兩位大臣也站在遠處。

  薩卡斯基壓低聲音:「即使海軍本部想援助魚人島,只要天龍人發現無法得到『寵物』,必定會命令軍部召回我。」

  「……」尼普頓終於理解薩卡斯基的憂慮,臉色變得凝重:「您認為天龍人多久會發現?」

  「快則三五日,慢則一周。要知道香波地群島的拍賣場已有近月未能得到『商品』,在召回前,我要徹底斬斷他們的犯罪鏈!」薩卡斯基右手停止敲擊,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桌上的糕點和茶杯中的茶水搖晃溢出。

  尼普頓明白了其中的關聯,順著薩卡斯基的話說:「而一旦天龍人召回你,暗處的團伙再度活躍,魚人島的民眾又將重回恐懼被動的境地!」

  「沒錯,海神冕下,所以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必須迅速制定行動計劃。」薩卡斯基長嘆一口氣,這次兩人總算同步了。

  「右大臣!左大臣!」尼普頓果斷行動,立即拍手示意遠處的親信上前。

  魚人島之主此刻有些鬱鬱寡歡:「若薩卡斯基你被調離,海軍還會派遣士兵駐守嗎?」

  薩卡斯基無言以對,但依五老星的布局,只要取得尼普頓的同意,別說駐軍,徵召魚人為海軍服役也在計劃之中。

  「無論是駐軍還是首次徵召魚人族入伍,海軍和世界政府都需要你的許可。」薩卡斯基也不敢打包票,看向大海騎士:「一切取決於我們接下來行動的進展。」

  而海神冕下再次走神:「話說,進駐魚人島這話好像有人對我說過?」

  「等等,似乎很重要,讓我想想……你們海軍一來就打亂了我的計劃,又像是個小問題,我忘了回復。」尼普頓思索狀,突然輕錘左手心,「記起來了!是告訴過白鬍子!」

  魚人街在尼普頓看來是必須審慎處理的大事,而在薩卡斯基眼中卻是相對次要的小事。

  薩卡斯基以為在被召回前清除毒瘤是大事,卻未料到尼普頓幾乎忘記的小事,才是最致命的大事!

  「你說什麼!」三位海軍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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