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山這趟下來,就是想安慰雲空,希望她能看開一些,江無塵神魂被坍塌的黑洞吸收,但未必就此死去。Google搜索
坍塌在神域一直是個謎,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形成的,帝坎除外,從他彈指間便能打開坍塌不難看出,他已經掌握到了其中的精髓。
甚至,帝山懷疑帝坎曾經進入過虛空。從他奪竅江無塵這件事上,他認清了父親的卑鄙。
帝山心中明白,帝坎選中了江無塵當他的替身,假如沒有江無塵,這個替身還是會存在,他會選擇一個年輕的近親軀體,融合起來更容易,這樣來看,他的選擇只能是他的兒子。
也就是帝山、帝空、帝穹、帝虎等。
一個連自己兒子都能下手的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表面上,帝坎仿佛放了帝山一條活路,誰知道下一步會不會將帝山當成第二個替身?
帝坎掌握坍塌,是他最大的優勢,帝山不想讓自己太被動,或許他無法做到追殺帝坎,但他覺得有必要讓自己變的強大,有必要對虛空更加了解。
可惜,十年時間,他在藏書閣中並未發現和坍塌有太過關聯的東西,江無塵曾經也在藏書閣兩年,如果有坍塌相關,只怕他已經看到。
帝山覺得,這有兩種可能,第一神域從一開始就沒有坍塌的記載。根據很多已經離去的神來推斷,坍塌事實上是神域的缺陷。
用凡界的話來說,這是個bug。
因為神域並不是原生世界,他是派生!是藉助於地球這個世界衍生出來的,正因為如此,無論他多完美,只要地球毀滅,神域也將不存。
而神域的bug總是與地球相連,無論如何努力彌補,這個bug都改變不了。
只是,這個不過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掌握。
第二種可能,諸神對坍塌有所了解,也都有記載,甚至記載了坍塌的開啟方式,他們曾經遨遊虛空,還能返回。
後來這種記載被帝坎得到,帝坎便私自隱藏起來,不被其他人知道。
帝山覺得這兩種可能都是存在的,或許還有第三種第四種情況,但究其如何只有帝坎知道。
帝山已經與帝坎撕破臉,去問他,後者一定不會說。
下凡尋找雲空,帝山也是希望多一個幫手。
雲空聽完帝山的推論,忽然有了很大的信心,本來認定江無塵已經死了,但目前來看,尚且有一絲生機。
只要能夠找到他的神魂,一切皆有可能。
雲空突發奇想,「你剛才說,這是神域的bug,神域是凡界的派生,bug通常指向凡界,那麼……有沒有可能無塵的神魂已經從虛空來到凡界?」
帝山道:「這只是一個美好的設想,傳說虛空有神域的一萬倍大小,而在虛空當中尋找一個坍塌就好像沙漠裡面尋找一粒沙子,而這個坍塌又恰恰和凡界相連……這種可能性幾隻存在於理論。」
雲空很激動,「哪怕是理論,只要存在可能,我們都不要失去希望,我能做什麼,更有利於他找到凡界坍塌回到這裡?」
帝山也說不好,道:「我們對神域坍塌還有很多未知,這是我們一起努力的方向。」
雲空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標,整個人精神抖擻,「我們從那裡開始?」
帝山一笑,「方向很重要,凡界是神域、冥界的原生世界,這裡是根基!我們要從凡界入手。神域的修行理論眾多,但凡界也有不少,書籍是我們尋找和探索的方向。」
寂殤道:「我有一種設想,無塵在凡界留下很多念想,這裡有他在乎的人,需要做的事,我們找到這些人,大家一起想辦法,必然能事半功倍。」
雲空點點頭,略帶失落,「我對夫君竟然絲毫不了解……」
寂殤道:「他背負了太多東西,有些恐怕是不方便告訴你,事實上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
「你是來自凡界,你跟我夫君一早就認識,對吧?」
寂殤也不隱瞞,當下將她跟江無塵之間的幾次會面,以及自己對江無塵的看法全部說了一遍。
這些內容,她很早的時候就告訴過帝山。
「我覺得他不是簡單的來自凡界,他太特殊了。沒有任何一個凡人,能像他那樣修行。」
帝山道:「在神域他也是最特殊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神君,能夠在短短數年時間,到達他那種巔峰!
所以,他的存在應當是天道安排,從這一點,我們應該豎立信心,胞弟的神魂或許目前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
雲空看向寂殤,「你說的那個孟幽若是誰?我想……見見她。」
寂殤道:「那就需要前往縹緲世界。」
帝山點頭,「沒錯,無塵曾經進入過那個地方,當時我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當時應該想到的。」
別墅外的池塘邊,小主江雲凡玩的非常開心,將釣上來的紅魚再次投放進去,看看池塘岸邊的楊柳樹,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一會,心情蕩漾。
「拉姑!」江雲凡喊了一聲。
「少爺。」那個強壯的女人連忙過來,「有什麼事?」
江雲凡伸手指向湖面,面帶微笑,道:「看,那個人又來了。」
拉姑臉色一變,「少爺,您胡說什麼呢,巧玉,去給少爺拿點水果過來。」年輕的女人連忙去了。
拉姑坐在江雲凡身邊,「少爺,您真的能看見什麼嗎?」
大概在小少爺兩歲的時候,拉姑第一次帶他在這邊玩耍,少爺就說水面有一張臉。可惜,他們沒人看得見。
後來小少爺經常說,拉姑便告訴了雲空,雲空過來詢問。
小少爺說那人走了。
雲空訓斥了拉姑一頓,說你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個樣,胡鬧!
自那以後拉姑再不敢說這件事,儘管小少爺經常這麼說。
江雲凡道:「我跟你們說多少遍了,反正沒人相信我。」
拉姑道:「少爺,我相信你,但你說的究竟是什麼?我們都看不到啊。」
江雲凡道:「那是一個人,但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總是看著我,有一回晚上我過來,還看見他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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