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極光變幻如夢。Google搜索
手臂從身後伸過來,擁住雲熙的腰身,唐肆和她一起注視著天空中飄逸的光影。
「熙熙。」
「恩?」
唐肆將右手抬起,捧到她面前。
「我們結婚吧?」
雲熙呼吸一窒。
從夜空中收回視線,落在他的手掌。
男人的掌心上,打著蓋子的戒盒裡,銀色戒指映著極光,耀眼閃動。
雲熙側臉,看向身後的唐肆。
男人的眼睛,目光堅定而深情。
與他對視片刻,她彎起唇角想笑,聲音卻控制不住有些哽咽。
「好!」
將戒指從戒盒裡取出來,唐肆鄭重地捧過她的手掌,將那枚戒指小心地戴上她的手指,一路推到指根。
捧起她的手掌,送到唇邊吻了吻,他合臂將她擁緊。
「熙熙,我會努力當個好丈夫。」
「我信。」
雲熙笑應。
眼淚卻控制不住地落下來,擦過面頰,落在他的手背上。
注意到她的異樣,唐肆慌亂地將她轉過臉。
「笨蛋,哭什麼?」
雲熙抬手抹一把眼淚。
「我……我就是高興,我覺得……好……好幸福,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兩世為人,終於等到今天,她的心情又有幾人能體會?
「對不起,熙熙。」
「不許對不起!」雲熙抬手捂住他的嘴,「我不想聽到你再說這三個字,人要你好好愛我、寵我……疼我一輩子!」
抬手將她的手掌拉住,唐肆彎下身來,對上她的眼睛。
「好!」
一點吻掉她臉上的淚痕,他的唇移過來,吻住她的唇。
那一吻,他吻得極是認真。
仿佛是用他的吻,說明他的全部真心。
好一會兒,二人才喘息著分開。
臉貼在他的胸口,手掌抵在他的心口。
雲熙借著燈光,注視著手中的戒指。
戒指的造型很特別,一片東方雲紋的造型之上,一隻紅色的小飛機斜飛過雲海間,留下一道尾痕。
如果仔細看,飛機的尾痕又有點像是丘比特之箭穿心而過。
東方式的雲紋與西方的愛情傳說完全結合。
「好特別的戒指。」雲熙感嘆出聲,「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是訂製。」
雲熙驚訝地抬起臉。
「這是你設計的?」
唐肆輕應。
「很特別,我很喜歡。」雲熙撫撫手中的戒指,突然又抬起臉,「哪有你這樣求婚的,求婚的時候要跪下才行。」
唐肆不以為然:「那些就是形式,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真心。
這些,雲熙當然也懂。
脫掉大衣,坐到壁爐前的地毯前,她拿過茶几上二人吃飯時剩下的佐餐酒。
倒上兩杯,將一杯捧給他。
唐肆也脫掉外套,和她一起坐下,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
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很自然地伸過杯子與對方碰了碰。
側身靠到他身上,雲熙懶洋洋地啜著酒,注視著窗外還在變幻的極光,突然向他轉過臉。
「三哥,我不是做夢吧?」
今天發生的一切,幸福的如同她夢中才會有的場景。
以至於,她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唐肆手臂撐在地毯上,支撐著她的體重,聽到她的聲音,他放下酒杯。
捉住她的左手,輕輕在女孩子指尖上咬了一下。
「感覺到疼了嗎,疼……就不是做夢。」
「再用力一點。」
他加重力道,咬一下她的指尖。
這一次,疼痛的感覺如此真切。
她不是做夢。
她的唐肆,真的向她求婚了。
將杯子送到唇邊,雲熙仰頸,一口將酒水飲盡。
將酒杯放到一邊,她抬起兩手伸向頭頂,大聲開口。
「三哥向我求婚了,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個小瘋子!
唐肆失笑。
視線很自然地移過來,落在她臉上。
火光跳躍,她的臉都被爐火染上一片金桔色的光邊。
視線里,她的臉美得動人心魄。
放下酒杯,他抬手捧住她的臉。
注視著眼前的雲熙,男人的心頭閃過的卻是這十年的點點滴滴。
最初見面時,她還只是半大孩子。
這十年,兩人一起相依為命。
為她擔心過,為她生氣過……
以前,他一直以為,她這輩子都會是他最疼愛的小妹妹。
到底是什麼時候,這份感情變了質。
唐肆已經無法確定。
他只知道,現在,她是他的了!
以後,他們會一起生活,一起生兒育女,一起變老……
他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將她從他的身邊搶走。
手指撫過她的唇,他低下頭放肆地吻。
從此之後,在她面前,他再也不用掩飾對她的所有渴望。
將她放平到地毯上,唐肆側過身,跪在她面前。
單手撐著地毯,以虎踞的姿態俯視著她。
女孩子黑髮散落在淡灰色的地毯上,如妖嬈開放的花朵,肌膚卻是誘人的奶油色。
低著頭,男人一點一點吻著,端詳著。
似乎是要將她的每一寸輪廓都記在心裡。
這裡是他的。
這裡也是。
……
抓住她腳腂,唐肆低下身,近在咫尺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從現在起,你是我的!」
啞著嗓子宣布對她所有權,他用最古老的方式將自己向她獻祭。
壁爐里,木柴爆出一個煙花。
不過,沒有注意。
窗外,極光依舊在變幻著。
兩種不同顏色的光線,恍若如膠似漆的情侶,緊密相依。
……
第二天清晨,雲熙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二樓臥室寬大的木床上。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唐肆的臉。
看樣子,他應該是早就醒了。
一隻手放在她頸下,另一隻手裡捧著手機在看新收到的郵件。
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男人的眉眼裡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峻,就連眼余的那顆紅色淚痣都添上幾分艷色。
雲熙翻過身,趴到他胸口上。
將手機放到一邊,唐肆垂下睫毛。
「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做。」
雲熙搖頭。
注意到他胸口一側的傷痕,她心疼地皺眉。
傷痕並不規則,一看就知道不是利器所傷。
「這也是那次留下的傷痕嗎?」
「恩。」
唐肆皺著眉輕應一聲,起身拿過一件毛衣,利落地套到身上。
「我去幫你做早餐!」
「等等!」雲熙抓住他的胳膊,「讓我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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