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眼睛徹底紅了,他突然抬起手來,一巴掌扇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柳棠嚇得緊閉雙眼,全身都在顫抖。
可是黎川的手卻突然在柳棠的臉前停下。
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柳棠睜開雙眼,卻看見黎川凝望著她,半晌輕輕捏住柳棠的下巴,然後俯身吻了下來。
柳棠覺得更想吐了,拼盡全力的掙扎,一把推開黎川,跑進廁所里乾嘔出來。
黎川愣愣的看著柳棠的樣子,自嘲的笑了一下,「原來你這麼噁心我,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跟我結婚?」
柳棠吐了個昏天黑地,虛脫的靠在馬桶邊上,止不住的顫抖。
她太害怕這種被強迫的感覺了,她肚子裡還懷著可能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
柳棠感覺吐的眼前發黑,冷汗不住的落下,濕了衣服,耳畔嗡嗡作響,終於,她軟軟的栽倒在地上。
門外的黎川突然聽見廁所里的動靜,嚇得酒都醒了一半,急忙衝進廁所里,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柳棠。
「柳棠!」黎川急忙將柳棠抱起,轉身飛奔出去。
–
一場無比複雜的腦外手術,一直持續到了半夜才終於結束。
手術室的燈光終於熄滅,醫院裡的幾個老專家紛紛走了出來,忍不住感嘆著沈司精湛的醫術。
黃秋萍急忙拽著一個專家問,「情況怎麼樣了?大夫?我老公他……」
正說著,沈司從手術室走了出來,臉色憔悴極了,汗水濕透了他的手術服,他摘下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氣。
張子揚走上去,拽著沈司坐在凳子旁。
旁邊睡著的歐雪一激靈醒了過來,剛想要過來詢問沈司,就聽見張子揚順:「歐雪,給阿司買瓶飲料過來。」
歐雪立刻會意,轉身便向外跑去。
沈司坐在長椅上,那條還沒好徹底的腿脹痛難耐。
「我們沈教授醫術好,及時止住出血點,溶栓也非常順利,目前來看況暫時穩定住了。」
一個老專家見沈司懶得說話,站在旁邊代替沈司說:「但是出血面積非常大,腦血栓也壓迫到了一些比較重要的神經,預後比較麻煩。」
黃秋萍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然後她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眼淚落下,「那,那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
「最壞的結果就是生活不能自理,癱在床上需要人照顧。」老專家說:「但是這是最壞的可能性,不代表不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黃秋萍直愣愣的坐倒在長椅上,將沈沐瑤緊緊抱在懷裡。
旁邊,沈司緩過一口氣了,冷冷開口,「他真的是今天突然發病了嗎?」
黃秋萍目光瞬間變得尖銳起來,「你的意思是我陷害他的嗎?我有那麼大能耐嗎?他身體情況如何?你剛剛難道看不到嗎?」
老專家見沈司口不擇言,急忙湊上去沖沈司使眼色,壓低聲音,「沈教授,這位可是千山集團的夫人,可不能胡說。」
沈司微微一笑,「聽說這位千山集團的後夫人是踩著先夫人的遺骨上位的,我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那幾個專家臉色大變,心想沈司怎麼和千山集團的夫人胡言亂語呢?
幾個專家趕緊給沈司使眼色,但是沈司卻毫不在意他們的眼神,冷眼看著黃秋萍。
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讓沈沐瑤有些害怕,她怯生生的挪到沈司面前,輕輕抱住沈司的腿,「哥哥抱,哥哥不氣。」
張子揚在旁邊看著沈沐瑤的樣子,心都跟著軟了,為什麼會有這麼蠻橫的女人,養出這麼可愛的女兒來。
沈司輕輕推開了沈沐瑤,柔聲說:「不行,身上髒,不能抱。」
小孩子聽不懂,只覺得沈司把她推開了,頓時小嘴一撇,眼淚汪汪的嗚嗚哭了起來。
孩子的哭聲將整個走廊的氛圍顯得更加沉重,沈司從摸摸沈沐瑤的臉蛋,抬頭看向黃秋萍,「明天千山集團董事長病危的消息就會傳到全國,你想好要怎麼應對了嗎?」
黃秋萍卻環抱雙臂,嗤笑起來,「我怎麼應對?沈正國他唯一的繼承人又不是我的女兒,我有什麼可應對的,當然是讓他的繼承人出來說話了,不然這麼大的千山集團,要靠我們這兩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嗎?」
沈司的臉色更冷,兩個老專家已經一左一右的拉起沈司,強行將他拽進了辦公室。
大門關上,老專家忍不住了,「沈教授,我雖然知道你天賦異稟,而且誰也不怕,但是說實話,現在這是人家的家事,你不能參與,多說少說都不好,你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
沈司坐在椅子上微微翹起嘴角,「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老專家一哽,半晌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說實在的,你說的這些傳聞我也聽說過,聽說當年老董事長的原配夫人車禍重傷,可是沈董卻在別的女人家裡不回來,找個保姆照顧重傷不醒的妻子。」
沈司靜靜坐在老專家對面,冷眼聽著他的話,燈光將沈司的臉色打的明暗交錯,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老專家沉默了一下,抬頭來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向沈司,「我跟你說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亂傳。」
沈司眯眼微微一笑。
「然後人家和現在這位小老婆又是度蜜月又是生孩子的,當時據說還上過娛樂新聞,流傳很廣的。」
沒想到醫院裡也這麼八卦,沈司靜靜坐著,聽的倒是挺認真。
那個時候他十七八歲,陷入到母親重傷的巨大悲痛之中,無心顧及其他,而那個時候,據說千山集團陷入到了一場巨大的經濟震盪之中,商業帝國岌岌可危。
那個時候,家裡內外一團亂,他很少見到沈正國,而且見上一面基本上就是匆匆一別,還要被沈正國訓斥。
直到母親去世,黃秋萍粉墨登場,沈正國才算是正式回歸了家庭。
但是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沈正國在黃秋萍進家門一年之後,突然找來了律師,當著黃秋萍、沈沐瑤和沈司的面,立了遺囑,將沈司立為了千山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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