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聯想到現在自己這張帥氣的跟自己氣質完美搭配並且無縫銜接的容顏!
必須感謝這親媽!
而且深感找個漂亮的老婆對基因改善的重要作用!
梁國開國皇帝林保志的畫像他是見過的,大馬臉,小眯眯眼,就這還是經過畫師摳破腦袋在求真求實的基礎上美化出來的結果。
據說,為了這幅可以留給後人和子民敬仰的畫像,放牛娃出身的林保志相當重視。
有的畫師畫的太真,連鼻子上的鼻毛都畫出來了,老皇帝覺得顯不出自己龍鳳之姿,天日之表,這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
拖出去砍了。
有的畫師畫的太假,直接按照美男子的樣子給畫的,根本和皇帝不是一個人!
老皇帝更不滿意了!
這不是噁心自己嗎?
同樣拖出去砍了。
殺了七個畫師後,一代畫聖鮮有道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在不失真的基礎上,配了一副「凜天威於咫尺,不敢瞻視」的氣質。
這幅畫一直留存於當今皇帝的書房。
林逸見過一次之後就驚為天人,這長相美顏相機都拯救不了。
林保志四十有六登基之後,著實充實了一番後宮,各個美艷如花。
如今到他的便宜皇帝老子隆德皇帝林洵這,已經傳十五帝,國祚214年。
經過數十代人以後,皇家一脈的子孫,長的都不俗,男的玉樹臨風,女的花容月貌。
「母妃何必如此。」林寧安慰道,「皇兄自然有皇兄的道理。」
他替著哥哥委屈,明明是才華橫溢,風流倜儻的人物啊!
卻被天下人恥笑誤會!
甚至連母妃都覺得哥哥愚笨,不可救藥!
想必哥哥應該很難受吧。
袁貴妃寵溺的揉著林寧的頭髮,嘆口氣道,「可惜你是個女兒身啊。」
林寧訕笑道,「母妃多慮了。」
「想你外祖父、你舅舅何等英明神武,就連本宮,家學淵源,五歲習武,十五歲已然入三品!」
袁貴妃傲然道,「入宮後,雖荒廢了拳腳,可還是進了五品!
卻想不到」
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完整的話,只恨恨的看了一眼渾身懶散,正對著她嬉皮笑臉的林逸。
可惜了,這是自己親兒子。
要不然,直接打死了多好,省的礙了自己的眼。
「母妃豈是常人所能及的」林逸在一旁陪笑哄著道,「兒子無能,倒是讓母妃生氣了。」
「你也就這樣了,本宮倒也沒有多大的指望,眼前最大的心愿倒是希望你與外家多親近親近,」
袁貴妃剜了林逸一眼道,「想想老太君是何人?
那是你嫡親曾外祖母,想當年也是隨你曾外祖父征戰沙場,剛剛平叛西北流寇的大將軍宇伯須,曾經便是她身邊的一名普通侍衛。
其子乃是禁軍統領宇文涉。
像你外祖母,舅母,也皆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在軍中也是甚有威望。
別人想親近都沒有機會,你莫寒了她們的心才好。」
「母妃說的極是。」
林逸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性,不管是什麼事,先應好,至於後面做不做,那是另外一回事。
秋後算帳?
估計那會自己應該在三和了。
想到得意處,嘴角咧出了弧度。
袁貴妃看著他這樣子,終於忍住了把手裡茶碗砸過去的衝動。
做了個深呼吸後,又接著長出一口氣,慢慢悠悠的道,「我已替你備好禮單,你這幾日便給你外祖父、外祖母送過去。
好好說話,不說你舅舅,哪怕是你幾個表哥,隨便提點你一下,對你也有進益。」
「母妃可能不知道,兒子剛剛受封,大家正準備幫著慶賀一番,這幾日著實會有一點忙。」
林逸想著自己都這樣了,這親媽對自己還真是不拋棄不放棄!
非要把自己這她眼中的「爛泥巴」往牆上「糊」啊!
其實也不想想,如今袁家在軍中勢大,功高震主,老皇帝肯定防著呢!
自己要是靠的太近,說不定要跟著倒霉!
即使袁家最後能善終,幫著自己去爭到了皇位,做了皇帝又能怎麼樣?
許多地方連年乾旱、洪水、蝗災,天災橫禍不斷,導致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實十室九空。
老皇帝算是比較勤勉的,可是皇恩浩蕩的也有限,依然餓殍遍野。
西北、西南很多實在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只能投靠叛軍。
眼前是都撲滅了,可是以後呢?
同時北部瓦丹還在不斷入侵,財政空虛,沒有了錢,靠袁青、雍王、梅靜芝等人能撐幾時?
所以,這不是當皇帝,這是當裱糊匠!
一個不好,就應了歷史周期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興衰治亂,往復循環。
「混帳!蠢貨!」
袁貴妃玉蔥似得手指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氣憤的道,「這是存心臊你呢!
你那破地方有什麼好慶賀的?」
林逸陪笑道,「兒子想了,多收點禮,好做為路上的盤纏。」
「你還真準備去就藩?」袁貴妃倒是自己愣住了。
她自己的兒子,她當然了解,從小就是吃不得苦的,能躺著絕不坐著!
三和是什麼地方?
兒子能受得了?
「兒子從小深受母妃教誨,必然不敢忘記母妃說過的話:是雄鷹,就該展翅飛翔在遼闊的天空,是狼就該」林逸看著親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終究還是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袁貴妃冷哼道,「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教誨了?說實話。」
林逸笑著道,「這就是兒子的實話。」
如果老皇帝不強行要求,其實沒有必要去,拿著封地的收入,留在都城這繁華之地享清福多好?
目前十二個皇子中,除了英年早逝的二皇子,真正就藩的只有一個三皇子雍王。
「你是真不讓本宮省心啊,三和是什麼地方,你真不清楚?
從前朝便是流放之地,梟匪聚眾,其內還有桀驁不馴的蠻夷。
到你父皇登基開始,三次用兵,錢糧耗費無數。
前些年說是歸化了,其實呢,連個巡撫衙門都沒有,至今還是那幫野人自己管自己,每日紛爭不斷。
你絲毫武功不會,去了說不定連小命都保不住。」
袁貴妃說完後,不耐煩的朝著他揮了揮手,「哎,下去吧,過幾日便會讓人把禮單送給你。」
她就不信,這麼一番嚇唬,兒子還有就藩的心思!
她兒子膽子小的很啊,不比老鼠大多少!
騎馬怕摔死,只肯騎驢子,說是驢子跑不快,摔下來也是無妨,馬跑的快,摔不死也得半殘。
當然,也有例外。
七歲的時候,便說出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話來。
為了一點銀子,居然敢當街罵凶神惡煞的暗衛指揮使江重。
「兒子告退。」
出了宮後,林逸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想著自己就藩的日程要加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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