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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飛聽見這話後欲哭無淚。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啊!
洪總管的想法才是他們的想法。
但凡有自己想法的,在總管那裡,都叫「多話」。
早就讓洪總管給打發乾淨了。
誰還敢找晚點重新下載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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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飛聽見這話後欲哭無淚。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啊!
洪總管的想法才是他們的想法。
但凡有自己想法的,在總管那裡,都叫「多話」。
早就讓洪總管給打發乾淨了。
誰還敢找死?
但是,和王爺既然「提點」了,自己又不能不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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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飛聽見這話後欲哭無淚。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衛啊!
洪總管的想法才是他們的想法。
但凡有自己想法的,在總管那裡,都叫「多話」。
早就讓洪總管給打發乾淨了。
誰還敢找死?
但是,和王爺既然「提點」了,自己又不能不表示。
這不是不給面子嗎?
自己什麼水平,林逸能不清楚?
誇他詩寫的好?
這不是馬屁拍在馬腿上。
「不敢,屬下確實是從王爺口中聽來的:採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
譚飛有苦說不出,也沒說你寫的啊!
「哦,原來是這首。」
這不是不給面子嗎?
猶豫再三後,他才陪笑道,「王爺,屬下雖然讀了點書,但依然才疏學淺,只是曾經聽過王爺念過一首詩,受受震動。」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老子能寫出什麼好詩?
醬油詩?」
自己什麼水平,林逸能不清楚?
誇他詩寫的好?
這不是馬屁拍在馬腿上。
「不敢,屬下確實是從王爺口中聽來的:採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
譚飛有苦說不出,也沒說你寫的啊!
「哦,原來是這首。」
死?
但是,和王爺既然「提點」了,自己又不能不表示。
這不是不給面子嗎?
猶豫再三後,他才陪笑道,「王爺,屬下雖然讀了點書,但依然才疏學淺,只是曾經聽過王爺念過一首詩,受受震動。」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老子能寫出什麼好詩?
醬油詩?」
自己什麼水平,林逸能不清楚?
誇他詩寫的好?
這不是馬屁拍在馬腿上。
「不敢,屬下確實是從王爺口中聽來的:採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
譚飛有苦說不出,也沒說你寫的啊!
「哦,原來是這首。」
林逸確實念過這首詩。
不過是為了在青樓裝逼罷了。
譚飛見和王爺點頭,便緊跟著道,「還有一首,屬下也記得清楚: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
詩是好詩,只是念的場合不對。
在煙花之地哀民生多艱,有點煞風景了。
「你他娘的,記得這麼牢,背的這麼溜,就這還跟我說你沒讀過書?」
普通人要是聽見了這首詞,根本就不明所以,估計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字。
不過,林逸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和王府的侍衛中,大部分人都出自小康之家。
畢竟習武是要花錢的,而且要花很多錢,不是一般貧民百姓可以承受的。
譚飛這種家底子不錯的,走的都是文武雙全的路子。
「王爺,屬下小時候也勉強上過私塾的,」
譚飛再次給林逸斟滿酒,「只是看到書就頭疼,不是讀書的料,家父見我對武學執著,就放任我學武了,不再指望著我考狀元。」
林逸看了一眼壯實的跟牛犢子似得譚飛,笑著道,「確實沒有你這種長相的狀元。」
這傢伙明明練得是套路功夫,可身材跟拳擊手差不多,渾身都是腱子肉。
有時候,林逸都不怎麼樂意跟這些侍衛走在一起。
特別是近兩米的雷開山,用鐵塔漢子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站在他面前,自己顯得跟小雞崽子似得,弱不禁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就不禁會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比人與狗的差距還大呢?
「王爺說的是,」
譚飛大著膽子舉杯道,「屬下再敬王爺一杯。」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藏在暗中突然出現的洪總管。
要是說錯話了,王爺不計較,總管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規矩。
規矩是讓「下人」遵守的。
總管說的清清楚楚。
最後要是有人犯了,總管也會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下晚的時候,通過跟那個老鄉的聊天,我終究再次明白一個道理,工業生產力落後必然會導致農業生產力落後,」
林逸不管譚飛能不能聽得懂,再次有感而發,「安康城,這算是天下最富庶地方之一了,我居然沒有見到幾件像樣的鐵器,我本來還好奇百姓為什麼不用斧頭和鋤頭清理玉米秸稈,結果路上看到的斧頭、鋤頭皆是粗糙不堪,質量堪憂。」
前面半段話,譚飛確實沒聽懂,但是後半段卻是懂了,忍不住道,「王爺,屬下這一路也沒看到什麼像樣的犁鏵。」
「鹽和鐵眼前是我大梁國的支柱性產業,鹽鐵專營,好處是能帶來許多稅收,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官營鐵器只注重產量,所生產的鐵器多為應用很少的大農具,根本不適合農民使用。
而且成本高、質量低、不准挑選、購買不便、強買強賣,官營鹽鐵的價格昂貴,許多貧民都根本買不起,」
林逸想的越多眉頭就皺的越深,「老子倒是真想取消鐵器官營。」
他現在愈發明白百姓開荒為什麼要燒山了。
沒有鐵器作為工具,火攻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也愈發理解所謂的生地和熟地的區別了。
至於食鹽,他可不想取消。
即使到了現代社會,這個也是一項重要的財稅來源。
鹽鐵乃是國本,譚飛沒敢接話,只訕笑道,「屬下先干為敬。」
「算了,回頭讓內閣研究一下吧,官營鐵器作坊是必須要改革了,起碼要讓他們自負盈虧,放開鐵器經驗,允許民間資本進入,大家在一個平台上競爭,」
林逸似乎下定了決心,「大梁國的這條破船,得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王爺英明。」
譚飛心裡咯噔了一下。
和王爺要是真這麼做了,估計朝廷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本王要實現百姓鐵器自由,然後實現糧食自由,農業生產力不做革新,百姓就永遠吃不飽肚子。」
不過,林逸倒是沒有太樂觀,還是有做長期做艱苦鬥爭的準備。
他記得很清楚,哪怕是到了近現代,鋼鐵產業有了巨大發展,在民國時期,整個中國的鋼鐵產量好像也只有十幾萬噸。
眼前這種封建社會,把鐵渣算上,一年要是有四萬噸,做夢都能笑醒。
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得供應給軍隊。
百姓所得就更可憐了。
譚飛不敢再接話,只能站起身給林逸繼續斟酒。
林逸喝的迷糊,最後一杯酒下肚後,也沒洗漱,倒床上就睡著了。
譚飛躡手躡腳的給他蓋好被子,悄悄的合上門,退出了房間。
雷開山從屋頂上飄然落下,站在譚飛的面前道,「王爺睡了?」
譚飛點點道,「睡了。」
雷開山打趣道,「你得了王爺看重,居然能一個桌子上喝酒。」
「你他娘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譚飛掃了一眼雷開山,低聲道,「你這傷還沒好?
養了多長時間了?」
他不得不佩服梁遠之的手段,居然能把雷開山傷的這麼重!
這都修養了有快兩年了!
居然現在還有病根!
「哼,」
雷開山恨聲道,「老子早晚讓他好瞧。」
「何必呢,」
譚飛嘆氣道,「梁遠之如今馬上要外放出去了,你跟他斗,沒什麼好果子的,再說,你妹子都已經嫁他了,一家人了,何必耿耿於懷。」
雷開山冷哼道,「我可不敢有這種好妹婿。」
譚飛淡淡道,「你也是個有志向的,多個助力也是好的,以我說,你們二人就化干戈為玉帛,同心協力才是。」
雷開山道,「誰要與她同心協力?
老子與他勢不兩立。」
自己最疼愛的妹妹成了別人的侍妾,他怎麼可能不氣。
「你還是放不下面子罷了,」
譚飛笑著道,「與他相交,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好處?
老子能要什麼好處?」
雷開山不屑的道,「老子也沒什麼志向,就等攢差不多錢回三和養老了。」
譚飛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真有這個決心,老子倒是敬你是一條漢子。」
大家在一個鍋里攪食這麼多年,誰不知道誰啊?
雷開山是個功名利祿心極強的人,要不然就不會因為韓德慶做了侍衛統領而憤憤不平了。
如今和王府侍衛內部的暗流,大多數都是雷開山挑起來的。
要不是有洪總管壓著,說不定雷開山早就對韓德慶下黑手了。
「哼,」
雷開山冷哼一聲後道,「寂照庵的人進了安康城,說不定眼線就在暗處,夜裡警醒一點,不然我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萬後,腳尖點頭,再次躍上了屋頂,抱著大刀,望著清冷的月亮發呆。
他雷開山一定不會甘居於人下。
天不亮的時候,林逸就醒了。
嘴巴乾渴,剛下地,門就開了,譚飛進來給林逸倒了杯水,笑著道,「王爺,你不多睡一會?」
「不睡了,昨晚喝多了,也沒吃什麼菜,餓得慌。」
林逸喝完一杯水後,猶自打著哈欠。
「屬下這就安排早食。」
譚飛趕忙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王爺。」
林逸看著面前的油條,稀粥,包子,忍不住感慨道,「聞著都香。」
忍不住吃了個乾淨,最後拍著肚皮道,「飽了。」
此刻朝霞升起。
林逸站在客棧門口,往左去是繼續西行,往東去是回家,他猶豫不決。
雷開山道,「王爺,再往西南去就是冀州地界了。」
林逸道,「那出了冀州是哪裡?」
雷開山心下一跳,「自然是晉州。」
「晉州?」
林逸大手一揮道,「咱們去晉州看看吧,我想我那三哥了。」
「是。」
雷開山沒有資格反對,扶著和王爺上了驢子,一路往西去。
經容城,過鷹嘴山,五日後,到了晉州地界。
沃野千里,皆是一片金燦燦的麥田。
林逸滿意的點頭道,「百姓居然還能種上地,沒有做流民,不知道是沈初的功勞還是我那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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