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橋鎮小學的不遠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似乎在期待什麼?如今,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接受減員的命運,除非你選擇出手」陸先試探著。
陸安冷冷道,「我不會出手,因為並不需要我出手。」
張先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復。
學校的操場上,楊間不再猶豫,他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一把抓起了地上那張燃燒著鬼火的人皮。
鬼火燃燒的是靈異,但爐火燃燒的卻是靈異屍體,兩則有著驚人的相似,所以借用鬼湖的靈異去壓制鬼火的燃燒,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爐火和鬼火配合在一起,將會形成一種更加可怕的靈異火焰。
楊間想到就做,身體迅速被鬼火籠罩,那從破裂的人皮之中溢出的鬼火彷佛找到了燃燒的源頭,開始不斷的覆蓋在他的身上。
很快楊間整個人已經被陰森發綠的鬼火吞沒了,而他手中的那張破裂人皮上的火光卻開始漸漸的熄滅了。
鬼火毫無保留的轉移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鬼火在失去了人皮的束縛之後在瘋狂的燃燒,一股焦臭味開始迅速的蔓延開來。
然而楊間身體內流淌著的卻不是血液,而是鬼湖之水,伴隨著潮濕,積水開始蔓延,鬼湖的靈異開始壓制鬼火的失控。
瘋狂燃燒的鬼火此刻竟有了熄滅的趨勢,開始慢慢的收斂起來。
楊間最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人皮,將其放在了一旁。
由於新的靈異拼圖加入,楊間的額頭上,被鬼畫壓制的幾乎無法睜開的鬼眼此刻竟然再次活躍了起來。
下一刻,一隻詭異的眼珠子浮現了出來,並且微微的轉動著。
鬼眼此刻也在被鬼火燃燒,但是這種靈異的侵蝕對鬼眼絲毫不影響,反而燃燒的鬼火逐漸的融入進了鬼眼之中。
靈異互為拼圖,相互拼湊在一起,就會形成新的靈異。
陰森發綠的鬼火與猩紅的鬼眼形成了一個新的眼睛。這隻眼睛不再猩紅,也不再發綠,而是呈現金黃色。
金色的鬼眼一浮現,那屬於楊間的鬼域瞬間就擴散了出去。
鬼域也不再是猩紅一片,同樣是金黃色,整個灰濛濛的世界像是一瞬間被照亮了一樣,全部都籠罩在了一片光亮之中。
而被鬼域覆蓋的厲鬼竟瞬間被點燃了,靈異火焰瞬間將其吞沒,猶如跗骨之蛆一樣,粘在厲鬼上無法掙脫,也無法熄滅,反而隨著時間過去,這鬼火燃燒越來越旺盛。
厲鬼在燃燒的之下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這鬼火已經不單單是鬼火了,還有爐火的能力,一些具備身體的厲鬼只會成為爐火的燃料,最後不斷的燃燒,不斷的被壓制,形成一個沒辦法破解的循環,只能僵在原地。
一隻只厲鬼被點燃,僅僅只是過了十秒不到,周圍出現的厲鬼在楊間的鬼域覆蓋之下徹底沉寂了下來。
眼前的這一幕,讓不遠處的陳橋羊和張先忍不住眸子一縮。
「快走,這個楊間駕馭了新的靈異力量,引起了某種質變,再不走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張先低吼一聲,他的皮肉已經開始迅速變的焦黑,同時身體冒煙,全身上下也變的通紅了。
他感到有一團火在身體裡燃燒,很快就要將自己給點燃了。
「該死的。」
陳橋羊也臉色驟變,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兩人已經絲毫不顧身邊的陸安和葉真,慌不擇路的想要逃跑。
然而放眼看去,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璀璨的光亮籠罩。
僅僅只是身處於鬼眼的鬼域中,身體就無法控制的燃燒起來,呆的時間越久,被點燃的概率就越大,一旦點燃,他們的下場恐怕和那些被驅趕的厲鬼沒什麼兩樣,被火焰吞沒,最後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且這火繼承了鬼火的特性,對於普通人沒有絲毫作用,這是專門針對厲鬼,針對馭鬼者的。
陸安撐著雨傘,葉真也同樣在傘下,兩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不就是火眼金睛嗎?和齊天大聖的那個一樣。」葉真語氣中滿是羨慕。
陸安並沒有過於關注楊間,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此時看著柳三等人的身體。
甚至在某一刻,他想過直接出手,將操場上的那幾具屍體毀掉,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就算柳三等人僥倖不死,短時間之內他們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戰鬥力,這對陸安是有益的。
很快他自己就否決了這個辦法,方法雖然很有效,但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你說李軍會死嗎?」葉真道。
「他早就已經死了,只要人皮還在,阿紅還在,自然是不會死的,只不過失去鬼火,他的實力會大打折扣。」陸安道。
張先已經顧不得陸安與葉真的談話,他試圖逃走,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破解這片鬼域,片刻的功夫,他就被點燃了。
火焰從他的身體裡燃燒,從耳朵,鼻孔,嘴巴,眼睛裡冒了出來。
他無比的痛苦,骨頭都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渾身都被火焰吞沒了。
陳橋羊親眼目睹張先悽慘的模樣,不由得心驚肉跳,急忙動用了靈異力量。
下一刻,四個詭異的紙人抬著一個紙轎,從不遠處晃晃悠悠的跑來,雖然看上去速度很慢,可是一晃眼的功夫紙轎就已經來到了陳橋羊的面前。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鑽進了紙轎之中,這時炙烤的疼痛感覺才緩解了不少。
陳橋羊再次驅使著厲鬼,讓紙轎載著他離開,很快他的眼皮直跳,因為紙轎也在燃燒。
這一刻他徹底慌了,他心中清楚如果不能在紙轎徹底被點燃之前離開這裡,那麼他就會和紙轎一起被火焰吞沒。
被火焰吞沒之後鬼肯定不會死,最多受到壓制,但是他卻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此刻的楊間並未過多理會被點燃的張先,以及乘坐紙轎試圖逃離的陳橋羊,甚至是觀望中的葉真和陸安。
他已經沒有時間耽誤了,不抓緊時間出手,四個隊長只怕一個都救不回來,
陳橋羊跑就跑了,本身就是被通緝的狀態,就算真的僥倖跑了,也只是一隻活在黑暗中的老鼠。
陸安想了想,選擇了出手。
紙轎前後方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紙人,黑白紙人雖然也在燃燒,但燃燒的速度明顯很慢。
「陸安,你我無冤無仇,何必趕盡殺絕,讓我離開,我保證不再摻和張羨光的任何事情。」
「而且你的敵人很多,留下我,饒我一命,我可以幫你。」陳橋羊看到陸安出手,連忙開口道。
「你能攔住誰?你能攔住哪個隊長?攔不住,我要你何用?更何況你算是個投名狀。」陸安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黑白紙人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紙轎。
原本還在移動的紙轎瞬間沒了動靜,黑白紙人伸手抓住了陳橋羊。
陳橋羊雖然有些閃躲,但卻無能為力,紙轎內的空間狹窄,他沒有躲避的空間。
就這片刻的耽擱,紙轎已經徹底損毀,他已經失去了退路。
陸安收回了黑白紙人,靜靜的看著暴躁的陳橋羊。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獄。」陳橋羊此刻真的被逼急了,但如今身處於升級版鬼眼的鬼域內,他也牧不來鬼。
陸安則是在一步一步靠近陳橋羊,葉真跟在其身後,他可不想承受靈異火焰。
在靠近了一定的區域後,黑色雨傘的殺人規律觸發,陳橋羊消失在了原地,他被丟進了黑色雨傘的第七層。
之所以將其扔到第七層,也是考慮到了陳橋羊牧鬼人的身份。
層次越高,裡面的鬼就越恐怖,陳橋羊牧鬼人的身份更加擺設,若是將其放進層次低的鬼域空間內,很有可能那一層的鬼都會任其驅使。
另一邊。
此刻那隻手拿大刀的鬼在走過周登身邊後,朝著何銀兒的位置走去。
何銀兒的桌子靠牆,這意味著她身邊坐著的學生會很少,那麼鬼的選擇會減少,她被選中的機率會大很多。
何銀兒此刻的心提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周登那種運氣,
鬼靠近了,陰冷的氣息近在遲尺,何銀兒只能眼睛轉動,身體卻依舊僵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很快,鬼突然腳步停下來了,它來到了何銀兒的身邊,她的運氣很不好,她被這隻鬼抽中了。
此刻,周登立刻大叫道,「鬼東西給我滾過來。」
張羨光自然看出了周登的意圖,他想要通過聲音吸取鬼的注意力,從而讓何銀兒不再是這隻鬼的目標。
「沒用的,聲音吸引不了鬼的注意,看來她的運氣只能到此為止了,你們要折一位隊長了。」張羨光為了計劃做了太多,自然不會介意自己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提高微乎其微的勝算。
此刻,鬼抬起了手中鏽跡斑斑的大刀,如同之前一般,隨手就朝著何銀兒的腦袋砍去。
何銀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詭異的大刀落下,她渾身緊繃到了極點,想要動用一切的力量掙扎這種束縛,可卻沒有作用。
「不要啊。」周登大叫道。
坐在不遠處的柳三臉色陰沉,只能注視著這一幕的發生,且毫無辦法。
「砰」的一聲,厲鬼手中的刀重重劈了下來,然而這一刀竟然偏了位置,並沒有砍中何銀兒的腦袋,而是一刀砍在了何銀兒面前的桌子上,木桌立刻就四分五裂了。
見此情況,張羨光頓時就愣住了,這怎麼回事?鬼還能砍歪?
何銀兒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她睜大了眼睛,臉上驚慌的表情還未散去,很快就被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包裹。
她有些難以置信,剛才那一刀明明是對著自己砍下來的,而且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手段反制,按理來說肯定是必死無疑。
「鬼劈歪了?」周登雖然不明白具體是什麼原因?但這並不影響他高興。
柳三目光閃爍,開口道,「肯定不是運氣,肯定是有別的什麼靈異干擾讓鬼的襲擊產生了誤差。」
周登肯定是沒有這種能力的,何銀兒的能力是招魂,至於自己,本就受了重創,根本無法過多使用靈異力量,況且就算是巔峰狀態,在這個特殊的環境,柳三也沒有把握能夠使用自身的靈異力量對抗這隻厲鬼。
而唯一有可能有能力做的,似乎就只有陸志文了。
「陸志文,是你做的?」柳三開口詢問道。
陸志文沒有否認,「是我做的,在你們動手的時候我給你們每個人身上都動了一點小小的手腳,只有在生死危機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我動的手腳是對你們的保護,可以將其看做是一層靈異保護。」
「靈異保護?這麼說來我身上也有這種保護?」柳三道。
陸志文道:「是的,不只是你,李樂平,李軍,衛景,何銀兒,周登他們都有,只有楊間我沒有動手腳。」
「比如李樂平的夢遊鬼有失控的風險,如果真的到了失控的邊緣,這層靈異保護會讓他在失控的時候保持一段時間的理智,而他本人卻毫無感覺,雖然持續不了很久,但在這段時間內,他的實力會達到正常時期無法企及的程度。」
「還有李軍,我的靈異保護會讓他保留一絲意識,這樣可以讓他避免鬼妝化掉之後厲鬼復甦,給我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何銀兒的靈異保護特別一點,我下了一番功夫,當足以殺死她的靈異襲擊到來時,那麼襲擊將產生偏差,就像剛剛那樣。」陸志文坦白道。
這同樣也是戰術,在面對張羨光,眾人感受到的只有壓力。
將這些事情坦白出來,等於告訴張羨光,「我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弱,你針對我們的計劃,全都是無用功。」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不對,這些準備似乎都是你提前做好的,難道你也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柳三問道,
陸志文平靜道,「我並沒有預知的能力,我只是習慣把事情想的最糟糕,然後進行預防。」
「不管怎麼樣,我活下來了,我應該謝謝你。」何銀兒此刻深吸了口氣,平復內心的緊張。
她可不管陸志文動用了什么小手段在自己身上。她只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因為這個小手段活了下來,這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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