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從小就出生在一個家庭很好的地方,說她從小不愁吃穿,不愁任何的事情,一點都不為過。甚至於事事順心如意,她長得好看,人也聰明,大院裡多的是朋友,雖然脾氣不算太好,但實際上也不差。
就沒有到讓人討厭的地步。
不過她有點不爽的是,大院裡的一個人。比牧歌大五歲,但人卻總是欺負她。甚至於從小到大,都以欺負她為樂。
說是欺負有點過了,只是每次牧歌說謊的時候,她總覺得那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不願意拆穿她而已,當然也有拆穿的時候。她犯錯犯了大事的時候,那人便會拆穿。
所以牧歌小時候的心愿,便是征服那個人,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成長,還沒來得及長大到可以征服他的時候,他就突然消失了,去部隊了。
有時候甚至一兩年都見不到他。
再後來,牧歌進了娛樂圈,她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了。
如果不是後面一個偶然的機會遇見,牧歌估計都要想不起來這個人了。這個故意被她遺忘的人。
……
這日,牧歌被經紀人喊著去一個宴會。
「一定要去嗎?」牧歌對外是高冷的人設,但實際上她還挺話癆和八卦的。
經紀人淡淡地看她一眼:「你都推了多少活動了?這是陳總的宴會,不去也得去。」
陳總是圈內一位知名投資商,牧歌跟他還算是認識的……
因為,那是那個渣男的朋友。
牧歌哼哼唧唧的,表示不太服氣。
「真的不是很想去。」
經紀人失笑,低聲道:「你去的話,我可以允許你放縱一次。」
聞言,牧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她覺得她經紀人說的放縱,應該是自己所理解的那种放縱。
「你說,怎麼放縱?」
經紀人無語,翻了個白眼給她:「允許你吃一次火鍋,去不去?」
牧歌:「去。」
有火鍋可以吃,怎麼可以不去,就去露個臉,對她來說沒什麼損失。
因為是初春,天氣還有點冷,經紀人給牧歌選的禮服是露背的,穿出去還有點冷,牧歌只覺得後背的風灌了進來,讓她非常的不適應和不舒服,但她忍住了。
她咳了聲,坐在車內看著窗外的光影,思緒不知道飄去了哪裡,連經紀人說話也沒聽見。
「牧歌。」
「牧歌!」經紀人沒忍住的提高了音量,對著牧歌迷茫的眼神,經紀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道:「喊你呢,剛剛想什麼去了?想你的火鍋?」
牧歌:「……」
她心虛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指著窗外一輛車道:「有沒有覺得那輛車很酷?」
經紀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一亮:「很狂野的越野車,改裝過的。」
不得不說,牧歌的經紀人眼神也挺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來那輛車經過改造過。
牧歌點頭:「是啊,看出來了。」
「有點明顯,也有點騷氣。」
牧歌撲哧一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眼睫輕顫了一下說:「我認識一個人有類似的車,不過改裝的特別低調。」
只不過越野車,就算再低調,也挺奪人眼球的。
說著,牧歌頓了頓,她半眯著眼看著側前方的那輛車,剛剛她要是感覺沒錯誤的話,怎麼覺得那司機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呢?
「怎麼了?」
「沒事。」
牧歌搖了搖頭:「有點走神了,我好睏啊。」
經紀人:「……」
看著她逃避的眼神,經紀人搖搖頭,收回自己的視線。
兩人去宴會的地方。
抵達宴會的時候,裡面已經非常熱鬧了。
觥籌交錯,不少人面上都帶著笑,親切的和人打著招呼。今天這個宴會,其實是陳總的生日會,他年齡不大,但不一樣的是這人有錢,而且投資的眼光獨到,所以在圈內有不少認識的朋友。
牧歌走進去的時候,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不少的注視目光。
「哇哦,小歌子總算是來了。」
牧歌冷笑了聲,看著眼前的陳總:「怎麼,在等我?」
旁邊的人看著這一幕,小聲的討論著。
「這牧歌跟陳總什麼關係啊?」
「不知道呢,不是說牧歌跟不少的老闆和投資商關係都不錯嗎?會不會是……」
「不至於吧,感覺牧歌不像是這種人。」
「嘖,娛樂圈誰看得出來啊,說不定私底下……你懂吧。」
……
牧歌沒去理會旁邊的那些討論,她看向眼前的陳總,淡淡一笑:「勞煩陳總過來接我了。」
「說的鬼話。」這會要不是旁邊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陳定還真的想要給她一巴掌,這會跟自己裝什麼客氣呢。
他看著牧歌臉上不達眼底的笑,嘀咕了聲:「你們這性格,是越來越像了。」
「啊?」
陳定搖頭:「進去吧。」
「好。」
牧歌轉身,後背露了出來,陳定一看,臉色變了變,直接把人給拉到旁邊去說話去了。
「那個……我提醒你一個事情。」
「說。」牧歌冷艷的看著他。
陳定咳了聲道:「你這裙子有點丑,你有沒有想過要去換掉?」
牧歌愣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
說實話,真的不醜,這條裙子是今年的新款,其他人想要借還都借不到的,牧歌是人氣好,口碑也不錯,所以品牌方才願意借給她,而現在……
這個人竟然說丑。
她的身材不錯,穿這個裙子出來的時候經紀人還驚呼了下,覺得超級美。
牧歌看著經紀人給她拍的照片,自己也覺得還不錯。
而現在,竟然被人說丑。
她翻了個白眼給陳定:「你眼瞎了吧。」
陳定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嘖了聲:「不是丑,你不覺得冷嗎?」
「在外面有點。」牧歌抬頭看了眼:「屋內有空調啊,還挺合適的。」
陳定:「……」
「那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
「說。」
「他回來了。」
牧歌一頓,扭頭看向陳定:「誰?」
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騷動。
牧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這一看就跟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對上了,那人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深潭一樣,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
她一頓,抿了抿唇和那人對視著,沒有半點的畏懼。
至少在外人看來,便是如此。
但她內心知道……
她可害怕了。
陳定咳了聲:「完了。」
牧歌聽著,哦了聲,繼續冷淡:「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陳定:「沒了。」
人都來了,總不可能現在拉著她去換衣服。陳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心裡估量著自己還能活多久。
牧歌呵了聲,嘴角扯了扯,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和那人對視,而後目不斜視的從那人的身側走過,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不熟。
「總算是來了。」陳定看向徐敬澤,伸手捶打了下他的胸口。
「給面子。」
徐敬澤喉結滾了滾,看向不遠處的人,在牧歌側著身子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眯了眯眼:「誰給她選的禮服?」
陳定:「……她經紀人吧,挺好看的啊。」
徐敬澤冷嗤了聲,沒說話。
陳定咳了下:「走走走,去那邊喝酒,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說著,他把人給拉走了。
至於牧歌,感受到後面那道炙熱的視線消失之後,這才覺得輕鬆了不少,她長吁一口氣,剛想要端著一側的酒杯喝口酒,這才往洗手間走去,她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不能總是這麼慫。
她一走,還沒到洗手間便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牧歌一頓,下意識的便想跑起來,人還沒跑,手腕就被人給捏住了。
身後那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傳來,灼熱著她的肌膚。
「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