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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機前的聽眾們好,剛才這位先生...這位同學給我們分享的這個故事非常的典型,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這位同學的感同身受,但我要說一句,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我們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聽眾:「主持人,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下面我說的話,你們可要好好聽啊,說不定就被掐斷信號了。」對著麥克笑了笑的趙守時說道:「剛才大家聽到這位同學口中的這位女孩的故事。肯定有許多的聽眾會覺得『幸虧我上學時沒有遇到這麼坑的女同學』。
這是人之常情嘛。但我要說,如果你真的有上面的想法,那你要麼還是學生,要麼就是還沒有過戀愛經歷。
在守時先生...也就是我這種老司機的眼中,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個女孩有點傻的可愛嗎?在我看來這個女孩完全就是上天賜予的絕世珍寶啊。是最佳女友的頂級配置。
你想啊,這個女孩她漂亮、認真還聽話,最關鍵的是她笨啊,簡直完美。」
「主持人你簡直就是個魔鬼。竟然把我給說心動了。」語氣明顯輕鬆許多的聽眾說道:「你說我以這次考試成績為契機,跟她交流,然後追她,怎麼樣?」
「早戀這件事情並不太手支持。但是吧...現在的社會,有的東西還是從小自己帶大有意思。我的意思是堅決抵制早戀,非常堅決...你們聽得懂吧?」
口是心非的說了幾句的趙守時話題一轉:「讓我們欣賞一首歌《有這樣一個女孩》。」
輕緩抒情的音樂在廣播間裡響起,並通過設備傳達到電台覆蓋範圍內所有聽眾的耳中。
【有這樣一個女孩,她傻的有一點可愛;】
【有這樣一個女孩,她平時不愛說話,卻一整天都對我鬧;】
【有這樣一個女孩,她平時笨笨又可愛,還總說我是她的依賴···】
四分三十八秒之後,音樂結束,第二通熱線電話接入。
一股刻意壓低的的聲音響起,聲音有點嘶啞與稚嫩,像是處於變聲期一般。
讓趙守時心中一愣,自己主持的明明是檔情感節目,咋受眾都是在校生啊,而且還是初高中的。
是功課不夠難?還是遊戲不好玩?還是減負減的太多了,讓他們精力這麼充沛?
「餵?有人在嗎?我的電話接通了嗎?怎麼沒有人說話?」
「你好,我是主持守時,可能信號有點延遲。」解釋了一句的趙守時問道:「我聽你的聲音挺年輕的,你還是個學生吧?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呃,我是一名高中生,現在藏在被窩裡面偷偷給你打電話。我非常贊同剛才的『從小帶大』的理論。我也是這麼執行的,這也是我打電話的原因。
我是來求助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跟體育委員是髮小,我們都喜歡班裡的文藝委員。
因為我跟文委的戀情曝光,發小體委跟我翻臉了,我們打了一架。然後他約我明天下午去後山決一死戰,他是學校體育隊的,隨便找找都有二三十人,我怎麼可能打的過他們。」
「學生鬥毆是絕對不會得到支持的,你可以告訴老師。」
「不行,這絕對不行。」第二位聽眾略顯焦急,但聲音一直壓制著:「我不能讓老師知道他最看重的班長跟文委違背了不准戀愛的規則。」
「那你的情況有點難辦了。」想起一個段子的趙守時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調侃道:「我記得你說過你跟體委是髮小,那你肯定知道他家,說不定還認識他家長吧。」
「認識啊,我們一個小區的,可這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關係大了去。」拖著長音的趙守時說道:「對方說明天下午約架嘛,你也不去管他叫了多少人茬這場架,你就把體委他爸請來。」
「可以嗎?」
「簡直太可以了。別忘記明天晚上來反饋下戰績。估計大家都很關心你。」
想要笑一下表達情緒的趙守時連忙一推桌子,讓自己往後一滑,捏著嘴角不笑出聲來後,他再次湊過來:「收音機前的聽眾朋友們應該對這位同學的後續反饋非常感興趣吧。
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野豬佩奇把話撩在這裡,要是明天晚上的聽眾沒有今天多,我順著無線電過去捶死在座的各位。一首《勇敢者的世界》送給大家。」
將音頻切入到播放的趙守時抻了個懶腰。
他第一次做電台主持人,也不太清楚自己的表現如何,但總體來說,還是蠻爽的。
從前兩位聽眾的問題看來,大部分電話需求的是一個訴苦的通道,把自己的秘密說給一群永遠不會有接觸的人群,可以宣洩自己的不滿。
而趙守時可以將一些有建設性但無法應用在自己身上的建議告訴別人,有一種另類的快~感
而正大光明的挺別人的秘密,對於被無線電串聯起來的數十數百乃至成千上萬的聽眾來說,這是相對於電視節目的優勢。
首先,這是個人人都可以親自參與的節目,與電視機里看似親和,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節目完全不同。
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參與,阻止你的只有自己的羞恥心以及幾毛錢的話費而已。
其次,這檔節目只分享故事,不分享自己的資料,人人都是虛擬世界的一股電波,誰也別想探聽誰,誰也別想介入誰的生活。
這或許就是電台雖然存在感不強,但依舊可以留存的一個原因之一。
就像網際網路有明面,有陰暗面。
電台就是電視節目的一個對立面,一個讓許多人樂此不疲沉浸入其中的世界。
說實話,趙守時覺得這個行業還有點意思。
前兩名聽眾都是學生,可能他們的話題引起了電波里的其他聽眾們的青春回憶。
後續的熱線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一般,小美早已忙的不可開交。
很多人帶著自認為不錯的話題,卻遲遲無法與主持人交流。
趙守時不知道婉拒以及漏接了多少電話,但播音室里的他用他一貫輕鬆詼諧的語氣送走了三位聽眾。
現在的時間也來到了凌晨00:45,以這個進度,只能聽兩位聽眾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