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人如此居心叵測,這件事總要有個說法。
而且那銀髮少女還說了「主人」兩個字,所以幕後黑手另有他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
雲澗本來還想用指引符追蹤,但是那銀髮少女長得就是她的模樣,指引符肯定就停在她面前走不了了,所以還得想別的法子。
此時,幻之殷眼底紅光一閃,低聲說道:「父王在叫我,一定是因為溫霜公主的事情,我們現在就去皇宮內看看。」
「好。」雲澗有氣無力地說道,這個時光朔源大法耗光了她所有的靈氣與體力,她現在連爪子都難抬起來了。
心疼地摸了摸雲澗都暗淡下來的毛髮,幻之殷即刻向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宮內氣氛沉重,有些壓抑。
在大殿內,溫霜正躺在一張冰床上昏迷不醒,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毒血線,觸目驚心。若是抹去這些毒血線不看,便輕易能讓人以為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女子,睡著的樣子是那麼寧靜祥和。
幻藏天坐在王座上,臉色有些凝重,幻訣雲和幻初釋也在旁邊看著。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聽說了溫霜出事之後,仙界立刻派人過來查探,而此人,正是流綾和大公主晏靈河,還帶著一支七公主的親衛隊。
也不知是何人透露出的消息,除去了銀髮女子說主人的那段,將銀髮女子和溫霜打鬥的過程大部分傳到了仙界那邊,最後仙界竟真的帶著一支親衛隊過來。
上千名仙兵站在大殿門口,氣勢恢宏。
晏靈河坐在冰床邊,撫摸著晏溫霜的臉,望著她身上的諸多毒血線,神色憤然,居然有人敢打她七妹的主意!等那個少女到了,她定要她好看!
流綾低斂著眸子,神色莫測,這次他主動請纓來妖界查探,也不過是想再見一見那個小小的白糰子。不知為何,明明沒見過幾次面,卻對她有些上心。
那個銀髮少女的出現,讓他立刻想到了她,而且銀髮少女還一直強調自己叫做雲澗,表面上看沒什麼怪異的,細細想來,其實有很多的破綻。
鮮少有人記得仙君大帝的姓,而那銀髮女子卻脫口而出晏溫霜,這不是一個幼生小獸能了解的,而且兩個人的恩怨卻扯到了親衛隊甚至仙君大帝,還有妖王的身上,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挑起雙方的矛盾。
但是究竟是誰做的呢……
流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魔族人,最近魔獸猖獗的消息他也不是沒聽過,那些魔族人最希望看到的,不過是三界大亂,而後好趁其不備,一統三界。
但是他們沒有證據,暫時還無法確定是魔族人幹的。
此時,幻之殷和雲澗也趕來了大殿內。
雲澗縮成了一個小糰子,小角都深深埋了起來,均勻的呼吸聲很是細微,在這路上,她因為體力不支而睡了過去,幻之殷動作也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她。
晏靈河看見幻之殷進來,剛要起身討個說法,卻別流綾攔了下來,對著她搖了搖頭,而後看向了幻之殷手中那團虛弱的白糰子。
幻之殷撇了一眼流綾,沒想到仙界居然派了他下來。流綾在仙界的地位非同一般,一般能讓他來的,都是大事。
幻藏天輕咳一聲,「殷兒,你的……沒有跟來嗎?」
「她昨晚吃多了火鍋,身體不適,現在還在休息。」幻之殷搪塞著,手裡撫摸小獸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來。
晏靈河嗤之以鼻,「什麼火鍋,聽都沒聽過,我看她就是想殺了我七妹,現在事情捅破,肯定是躲到了什麼地方,我將親衛隊都帶來了,有本事讓她出來啊。」
幻之殷雙眼微眯,撇了一眼晏靈河,冰冷的眼神讓晏靈河打了一個寒顫,竟讓她沒來由地恐懼起來。
「我只說一句,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幻之殷甩袖,隨意瀟灑地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晏靈河依然氣不過,「別狡辯了,真當我們是瞎子嗎,就那個叫雲澗的,趕緊把她叫出來!」
「哼,大公主真是好大的口氣。」幻之殷輕哼,低頭看著酣睡的雲澗,心中思索著該如何做。
晏靈河雙手環胸,抬著下巴不可一世道:「總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麼把雲澗交出來,要麼,就等著門外的那些仙兵拆了你們的萬妖城。」
一聽晏靈河如此說,幻藏天眉頭一擰,目光不善地看著她,靠這幾千仙兵就想拆了萬妖城?你一個公主憑什麼!當他們萬妖城是泥捏的不成?
幻之殷幾人同樣盯上了晏靈河,幾雙妖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空氣仿佛令人窒息。
晏靈河被看地心中一慌,突然間又沒了底氣。
「看,看我做什麼,我七妹就是在你們這邊出事的,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幻初釋摸著手上的戒指,不屑道:「呵,我們又沒請她來,現在出事了,就要拿我們萬妖城出氣,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大公主。」
大公主三個字聽起來尤為諷刺,仙界的公主基本都是嬌生慣養,也沒見過什麼世面,都是在仙界無憂無慮的,哪裡會懂得仙兵的出動代表什麼,還想用這才上千的仙兵踏平萬妖城,做夢呢?
「你!」晏靈河氣得臉都青了,她從來都沒這麼受氣過!「太過分了你們!不僅對我七妹下毒,還如此羞辱我,我不過是給七妹討個說法,你們也太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那看來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欺人太甚了,要不要見識一下?」幻初釋撥轉著手中的戒指,邪惡地笑起來,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你,你們!」晏靈河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惶恐,這裡畢竟是妖域,是這些妖的地盤。
最後,晏靈河還是躲到了流綾身後,默默地瞪著這些個妖。
流綾微微嘆了口氣,這仙界的公主真是沒一個省心的,這次晏靈河非要跟他一起下來,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