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閱讀」雲澗發出了輕哼,眉頭緊緊皺著,她的全身都已經被汗給浸濕,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啃噬她的背一樣,那種痛苦又癢的感覺,渾身骨頭仿佛都在爆鳴,令她不由自主地戰慄。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變化著,她的一條條經脈仿佛正在被重塑,血液宛如逆流一般。
而此時,眉心的那個圖騰散發出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包裹,雲澗才感覺沒有那麼難忍了些。不過這個過程一直在持續著。
過了一會兒,雲澗身上開始滲出血來,那密密麻麻地血滴從皮膚表面滲出來,順著雙頭骸鳥的背,一直流到了地面上,盛開出一朵朵血花,體內的血液也在瘋狂新生。
雲澗咬牙硬撐,臉色慘白慘白地,這種換血的過程疼痛地難以想像,強大的意志支撐著她沒有暈過去。
幻之殷在旁邊心疼看著這一幕,他多想幫她承受這種痛苦,手中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如此反覆,焦急地在等待她的結束。
這段時間,其他的暗衛紛紛帶著妖獸來到這裡,看見主人和小主人如此,一句話也不敢說,就讓那些妖獸安靜地趴著,不要去打擾。
雲澗也不知道那種痛苦的狀態維持了多久,就在她快渾身麻木之前,她的背後「突」地一聲,張開了一對銀白的肉翅,那肉翅強勁有力,連接著一片堅硬的薄膜,有些像是蝙蝠的翅膀,但卻比那好看許多。
就像是隱藏了許久,獲得了新生一樣,雲澗身上散發出了渾厚的靈氣,強勁的風差點沒將這一片的樹木都給掀飛,連雙頭骸鳥的爪子都陷入了地里兩寸。
光芒散去,雲澗張開雙眼,那雙五彩琉璃的雙眼色澤迷人,宛如溫柔的彩虹光輝,她身後的肉翅也緩緩收了起來,只是身後衣服上那兩個巨大破洞暴露了她白皙的後背,她的身形也長大了些,衣服裂口便被撐開地更大,幻之殷也不顧她身上的血跡,連忙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雲澗脫力地倒在幻之殷懷裡,微微喘著氣,她的眼皮都在顫抖著,抬起眸,映入眼帘的正是幻之殷焦急的眼神。
「怎麼樣,沒事吧?」幻之殷關心道,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就知道這次失了不少的血,她體內新生的血液便是遠古洪荒巨獸先祖的血脈力量。
這次回去,他得好好給她補補血,各種珍寶毫不猶豫地砸進去。
失血過多的雲澗很是虛弱,但是剛才血沾染了衣裳,穿在身上也很難受,幻之殷便在枯葉沼澤外的那片青青草地上準備了浴桶和水,然後布下了一層又一層的結界防止人偷看,還命令所有的暗衛和妖獸在外面守著。
幻之殷小心翼翼地將雲澗的衣裳脫下,雖然現在不是遐想的時候,但在這種情況下下,幻之殷還是忍不住將眼睛撇向雲澗的胸前……
「我,我還是自己來吧。」雲澗侷促的說道,小臉上出現了一絲羞紅,但臉色依然蒼白。
「那,那你來,有需要可,可以叫我。」幻之殷咽了一口唾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只能有些可惜地撇了一眼雲澗胸前的若隱若現,便轉過身。
不過他還沒走開,就怕帶會兒她要是不行,便讓他來。幻之殷還是很希望雲澗可以呼喚他來,而且……她不是早已經全身都被他摸過了嘛,她還未化形的時候,他把她捏在手裡玩,全身上下除了那裡,還有哪裡沒摸過?
雲澗朝著幻之殷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緩緩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踏著階梯跨進了浴桶。然而就在此時,她一個沒站穩,直接「撲通」一聲,掉了進去,水花嘩啦啦地濺起。
幻之殷連忙轉身,趴在浴桶邊,迅速抓住雲澗的手,給她拉了上來,然而,下一秒,他拉上來了一個濕漉漉的還在顫抖的小肉球。
「噗。」幻之殷不厚道的笑了,雲澗這是力量不足,變回了本體,那毛絨絨的小球一下子縮水了,像是外星來的生物一樣,大大的琉璃眼睛瞪著幻之殷。
「妖孽!」雲澗無力道,她現在這副樣子一定……很醜。渾身濕噠噠的毛黏在身上。
「好啦好啦,我來幫你吧。」幻之殷將雲澗捧在手心,放入水中,水剛好可以沒過她的半個身子,然後伸一隻手幫她輕輕揉搓著,但是那在水裡飄忽的毛髮依然讓他想笑。
「哼。」雲澗傲嬌的哼了一聲,在幻之殷手裡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了下來,與之前不同,她的背後有一對銀白的肉翅,仔細觸摸,還能感覺到上面有絲絲纖毛。
幻之殷看著雲澗如此傲嬌的模樣,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手上動作不由更輕了。
直到手裡傳來輕微的鼾聲,幻之殷才將雲澗撈起來,用妖力將水分蒸發,雲澗又成為了那個毛絨絨可愛的小獸。
小心翼翼地將雲間抱在懷裡,幻之殷將水倒掉,然後收回了浴桶,撤去了結界,跨上了雙頭骸鳥。
眾妖獸看著幻之殷抱著熟睡的雲澗,也不敢發出什麼動靜,紛紛悄無聲息地飛起,跟在雙頭骸鳥的身後,其他暗衛也紛紛變為妖獸,為這些妖獸保駕護航。
返回萬妖城,依然用了兩天的時間,此去枯葉沼澤,一共去了七天時間,幻之殷的目的本就是那風鈴球,現在找到了,下一回,他們就可以換一個地方進行狩獵了。
然而,就是這七天的時間,仙界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幻之殷大鬧百花宴!不僅將流綾仙王準備的百花酒全部砸碎,還大放厥詞,說溫霜公主下賤等,然後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逃離!
幻之殷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雙眼越發幽深起來,他大鬧百花宴個屁!又是有人假扮了他的樣子去百花宴鬧事!
單手拖著下巴,流綾是個精明人,前不久他才將魔族的屍體送去,他們有腦子的應該想想都知道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