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北魏中真的出了通敵賣國的奸細?
九王都被扣下了,誰還會幹這等事?
又是江吏川和他的背後之人嗎?
江無眠實在擔心,但她也相信蕭蘇禾的實力,只是一直沒信,總歸不安,便還是讓香蕊私下派幾個人去打探一番,若是能幫上忙的地方,也能及時幫襯一把。
香蕊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很爽快的安排人去了。
去的人剛離開府院,一個一直隱藏府醫四周的人影,也悄然的跟了上去。
耶律齊一聽說江無眠安排人去支援蕭蘇禾,那是一百個不樂意,嚷嚷著去把西漠的人叫回來。
江無眠拉都拉不住。
等耶律齊衝出去時,碰巧在街頭和那個暗隨的人撞了個正著。
「誰這麼不長眼!你……唔唔!」
那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帶進了附近的一處街頭巷子
「馥!馥兒?你不是回去了嗎?」耶律齊看著眼前一身北魏男子著裝的耶律馥,十分驚訝,看這樣子,她已經以這個裝扮在京城裡獨自停留許久了。
「別告訴旁人你見過我,誰也不許說。特別是……」耶律馥突然止住話,咬了咬唇,轉過身,「沒什麼,總歸別說。」
估計是太久沒見了,耶律齊突然間覺得,眼前這熟悉的明媚草原少女,好像變了不少。
到底是哪裡變了呢?
性子?還是給人的感覺。
他也說不清。
就像是王叔一樣,自打王叔來了北魏後,不,應該是王叔認識了南兒後,也變了很多。
「馥兒,那你現在要去哪兒?」耶律齊打量著耶律馥周身裝扮,再看一眼她背上的包袱,顯然是要遠行的樣子。
耶律馥眸光閃爍,明顯不想多說:「你不用管,只當從沒見過我。」
她戴上斗笠,轉身離開。
耶律齊緊皺眉頭。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這段時日他遇到的人,怎麼都一個比一個古怪。
忽地想起那夜蕭蘇禾也是,從他這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後,就傻愣的在府院門前站了快一個半夜。
還有馥兒。
都一樣怪得很。
「啊對了!你的鈴鐺怎麼會在那蕭……」耶律齊正要發問,抬頭時,前面早已沒有了耶律馥的身影。
啊!當真走了?
耶律齊再看一眼前邊喬裝出京,早已消失在人海里,準備奔赴松榮縣的西漠手下,抱胸靠牆,摸著下巴思索。
很快,他腦海中閃過一道金光。
馥兒去的好像也是這個方向呀?
還有那個鈴鐺……莫非這兩人認識?
不對!若認識的話,那蕭蘇禾應該不會來問他鈴鐺的主人是誰吧?
還是那句話,怪哉!
耶律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還把腦子想疼了。
冬日後京城總是風雲突變,這會兒看起來似乎是又要下雪了。
他想了半天都想不通,攏了攏漠衣,索性轉身回了府院。
……
又過了兩日,西漠那邊終於回了信。
可接過信的香蕊臉色卻變了。
「怎麼了?」江無眠放下手裡的針線簍。
香蕊抬頭看向她:「南兒,七王可、可能得再等一段時間才能回北魏了。」
原本的計劃,是在這一兩個月內速去速回的。
但現在按照這信里的意思,是連耶律央也不確定時日了。
江無眠手心一緊,微地蹙眉。
看來西漠的形勢也很嚴峻呀。
「嗯,我知道了,沒關係的。」她地垂下頭輕語。
香蕊知道她失落,但這也都是沒辦法的事。哎!
好消息沒來,壞消息倒是一個接一個。
剛迎來第二場冬雪沒多久,宮裡傳出消息,魏帝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當然,這消息僅限於幾個皇室和江無眠這,並未真的傳開。
魏帝再次傳召了江無眠進宮,同時被傳召進宮的,還有大長公主。
許是太子忙於朝中事務,並沒有驚動他。
在進宮前,香蕊突然找到江無眠,說:「南兒,九王說……他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