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
眼前的人就像白蓮花的化身，讓人想要用淤泥包裹住它，共赴死亡高潮。
青年在姬九如的注視下，臉越來越紅，曖昧在空氣里紮根，蔓延——
「哎呀！」姬九如站起來，整理衣服道：
「我還要跟趙姐回去呢」她跟美人交換了姓名這些簡單的信息，跑了。
白蓮花不舍地看著姬九如遠去。
姬九如回廣場的時候，剛好碰到趙也方拎著大包小包出來，她上去幫忙拿東西，
「幸好我眼疾手快，扯了布就給她布票」趙大姐高興地跟姬九如比劃，手舞足蹈。
趙也方讓她猜猜後面怎麼著了，姬九如配合問道：「咋了，布有問題？」。
「嗐~布沒問題」她拍大腿，激動「沒想到啊，我拿的那是最後一批貨」排她後面的人就是有布票，也只能買不時興的布料了，紅色更是一拿出來就被搶光。
不想要？那就買不到布了！
現在的供銷社可不像後面的電商時代是求著顧客買東西，「禁止服務員毆打顧客」的情況很少發生，但是廠家生產力沒上去，顧客就是拿著布票想買都沒地方買去。
趙也方聽售貨員說，她搶到的那批布還是織布廠工人加班加點趕出來的，就這點存貨，還遠遠滿足不了R城的人。
這麼缺布嗎？姬九如若有所思，仿佛透過布，看到需要機器改革的織布廠。
太陽快爬到頭頂，很多人都回村里了，下午來城裡買東西的那批人現在還在家裡吃飯，等吃完飯才出門往城裡趕。
一樓的櫃檯前面，肉眼可見少了三分之一人，讓姬九如從根本擠不進去，到能隨著人流擠進去，她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里還是挺明顯的，男的力氣也沒她大。
幸好出門前，她擔心在城裡趕不回去，要在R城食堂吃午飯，帶了糧票。
她讓售貨員稱了五斤糖，不多也不少。
R城特產，全家都愛吃的大白兔奶糖肯定要有，R城人要是不拿這個，就感覺家裡過年沒買糖吃，沒意思;
硬果糖也抓點，五顏六色的塑料糖紙好看，姬九如特意把榴槤味的挑出去;
剛出爐，被糕點師傅切好的又酥又甜的麻糖也得有，好看又有嚼勁，二姐她超愛;
售貨員是個和趙也方差不多年齡的大姐，細心的發現她每樣都挑了點，又不像別人只捨得稱兩斤甜嘴，應該是不差糧票的。
推薦她「可可果糖要不也拿點，貴是貴，但是不過年的時候再來買，就是要友誼票的，換外匯才有。
這可是正宗的外國貨，他們洋人可喜歡吃了，就是苦苦的，吃完牙都黑了。
R城人愛吃甜的，只趕個時髦。
可可果糖，也就是巧克力，姬九如不愛吃這東西，家裡人也沒有好這口的。
這東西在她家也不稀罕，她娘出任務經常帶幾斤回來說是在邊境買的純可可果，沒人吃，都是過年拿去走親戚送人了。
姬九如沒稱巧克力，拎著糖出門。
趙也方在那守著東西，她到的時候，剛好其他幾個軍嫂也來了，大家一起找到去部隊的班車，熱聊自己買了啥。
今年，能過個好年了。
姬九如沒參與話題，她靠在車椅上看窗外，高興不起來，頭頂有塊烏雲在下雨。
她媽還失蹤著，
生死未卜，說不定還要她花積分復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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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院門口下車，各回各家。
姬九如幫趙也方把東西拎到她家，趙也方在地里給她掐了大把生菜和蔥，這玩意不需要精養，一年四季都能活，家屬院裡只要是自己家起灶台，就肯定種。
姬九如來幾天了都沒種上，她就沒點種菜的那技能，她大姐倒是愛種花。
趙也方男人是營長，在家屬院還沒建的時候就結婚了，分了個小院子，被趙也方種滿了菜，只有一條能通人的小路。
姬九如現在住的房子是部隊後來建的家屬樓，不缺房間但是沒地方種菜。
她拿一把糖放桌上「趙姐，孩子們呢，我這阿姨還沒見過她們，這些糖給孩子吃著玩」趙也方推脫幾下意思意思，沒攔。
還是那句話：
以後都要往來的，計較反而生分！
姬九如左手提糖，右手拿禮物還抱著菜，正愁怎麼拿鑰匙開門，她二姐回來了，打開門讓她先進去。
她在學生家吃過飯「去百貨大樓了？」拿著姬九如的飯盒，要出門去給她打飯。
「嗯，荷包都扁了」不客氣地指使二姐幹活「幫我打個肉，不要香菜！」客廳擺了張床當大沙發用，姬九如撲上去把頭埋在枕頭裡，含含糊糊的聲音傳出去。
姬明安早跑了，哪管她吃不吃肉。
等她回來，姬九如都睡著了，因為冬天不蓋被子，有點塞鼻子。
人是鐵飯是鋼。
睡覺晚上可以，飯不能不吃。
姬九如被二姐搖醒，手裡被塞了雙筷子，閉著眼睛吃飯，幸虧食堂的肉打完了姬明安想打也打不著。
不然就姬九如現在這狀態，山珍海味到嘴裡都是沒味道，還不如在夢裡啃饅頭！
姬九如睡到太陽回家，她二姐開著燈在桌子上寫教案，她的家教費比專業的老師便宜，但是有錢人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
課不做好點，富二代聽不進去，成績提升不了，家長也就不請她家教了。
姬九如伸了個懶腰，打哈欠起床，用冷水醒臉要出門，她要問問趙也方怎麼種菜，等大姐回來了讓她種花順便種菜。
長久吃食堂也不是辦法。
趙也方家離她們家屬樓不遠，大長腿幾步就到了，院門敞開著，姬九如像往常一樣直接進去，剛要敲門……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男人怒吼。
「這可是我親弟，他還喊你姐夫呢！」她媽爸剛給她打電話，說是弟弟耍流氓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對面要抓他弟弟去坐牢，他爹拖著人家的腿，說是自由戀愛，會給彩禮。
對面不看重女兒，意思是給筆彩禮就讓她們結婚，不結婚就讓他吃花生米。
趙也方才不想管她弟弟死活。
她爹那個畜生，想把她妹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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