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奧穗中學,校長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屋內一片昏暗,一絲一縷的夕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了一道黑影身上。
「嗯,沒錯,那位名警部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了,按那位的意思,不到萬不得已的話,還是能拉攏則拉攏。」
「松田陣平?」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如果是他的話,我勸你和那位還是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哦?」黑影並不感到意外,反而嘴角微揚,語氣略顯調侃,「不愧是深田副署長,對那位後輩還了解挺深的嘛。」
電話另一頭頓了頓,出言警告道:「你們可不要小瞧他,職業組裡可沒一個是簡單人物,更何況他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哼,我從收到消息的時候,就沒放下心過。」黑影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嚴肅,「外面的壓力就麻煩你了,只要頂住一會兒就好。」
電話另一頭的中年人沉默少許,掛斷了電話。
黑影將電話放回座機,眼底逐漸浮現一抹狠色。
當一個人被逼到無處可退的地步,又談無可談時,那他的選擇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殊死一搏。
離奧穗中學不遠的一條歌舞街,這裡聚集著酒吧,風俗店,夜總會,情人旅館等各式各樣的娛樂場所。
遊走在暗巷內,戴著耳釘鼻環的地痞流氓,青年混混比比皆是。
合法與非法活動混集為歌舞伎町的獨特氣氛,要說東京最大的歌舞伎廳,那自然是澀谷一帶了。
二十世紀末的日本,黑惡勢力猖獗,有的還是合法經營,所以警察能管的很少。
特別是有些警察,還暗地收錢,成為了黑幫幕後的保護傘。
如此黑白兩道沆瀣一氣,共同經營著這些風月場所。
山月組,毋庸置疑,是東京最大的黑幫組織,風月娛樂方面的產業,他們占了大多數。
今天,奧穗町這一地帶的山月組組員,接到了一個行動任務,去奧穗中學蹲守。
「目標是在學校?這也太明目張胆了吧」
「慌什麼,這次有警方的人打掩護,儘快解決目標就行了。」
「聽說干成這一票有一千萬的酬勞,乖乖,是哪條大魚,值這麼多錢?」
「大魚?我看鯨魚都未必有這個價吧。」
酒吧包廂內,山月組組員圍著一個大圓桌,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商討著這次的行動命令。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眾人。
「只怕你們有命接這個任務,卻沒命拿錢。」
眾人一愣,頓時大怒,覺得對方在危言聳聽,有些人甚至都破口大罵起來。
「哼,這次的目標,是東京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名警部松田陣平。」
話音一落,青年便自顧自地喝起酒,完全沒理會眾人驟然驚恐大變的神色。
一時間,包廂內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人的名,樹的影,就憑他們過往犯下的罪責,那位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就算不錯了。
如今
「算了,我不接了,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子不去了。」
「我也是。」
「既然你們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青年見這些人接二連三的打起退堂鼓,不禁面露一抹嘲諷。
同時,他將眼前一幕,用文字形式,發送了出去。
澀谷,一家大型夜總會,豪華包廂的大床上,剛經過一番顛龍倒鳳,床上的男人明顯沒有感到什麼疲憊。
見旁邊的女人微微翻身,白色的毛毯落下,露出一大片雪白,俏臉嫵媚,輕喘地望著他。
男人瞬間熱血上頭,全身鼓足了勁,正想再大戰一番時,突然旁邊的手機響了。
「別急,可能是什麼要緊事。」
不顧女人幽怨的目光,男人打開手機,看起了郵件。
慢慢看完之後,他面露一抹不屑,「沒有了領頭人的組織,只不過是一盤散沙,還妄想襲殺大哥,不自量力。」
沒錯,對於山月組,這個日本最大的黑幫,黑衣組織為了時刻掌握對方的情報,自然也有派臥底潛入其中。
雙方暗地裡有過交易,有過競爭。
現如今山月組的組長因為涉嫌毒品交易,已經被警方傳喚過去,正在經受審問。
一時半會兒,估計是出不來的。
在這一期間,組員里有些人自然會熬不住,接受各種類似於懸賞的任務。
「親愛的,那位『大哥』你已經提過好多次了,我還真是好奇呢。」
女人風情萬種,媚眼如絲,攬住男人的肩膀,撒著嬌,用雪白的身體服侍著對方。
「這不是你該好奇的。」
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一下變了,語氣變得非常冷淡,額頭還滲出一絲絲細汗。
黑衣組織的秘密,絕不能說出去,否則他面臨的,只有死路一條。
「好吧~對不起嘛,我不再問了,咱們繼續吧~」
「嘶~你這小妖精」
奧穗中學,一輛蘭博基尼緩緩駛入,教學樓前,是一座巨大的人像雕塑。
松田三人下車後,雕塑前方站立迎候的,是一個短髮中年人。
男人國字臉,並不高,挺著大肚子,一身黑色西服,黑皮鞋擦的蹭亮,笑咪咪的樣子活像一隻笑面虎。
「松田警部,歡迎您的到來啊。」
松田打量了面前的中年人幾眼,微微一笑道:「你就是奧穗中學的校長,吉野茂先生吧?」
「不錯,想不到松田警部,竟也知道在下的名諱?」
松田冷冷一笑,對於面前這位的虛偽奸詐面目,他算是有了一番見識。
「她的事,作為校長的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吉野茂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去,夏川瞳目光避閃,有些害怕地縮在美和子身側。
「知道,而且我也參與其中了。」他大方地承認了。
美和子聞言,俏臉露出一抹怒容,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的松田阻止了。
「吉野先生看來很自信啊,讓我來猜猜,是山月組給你的勇氣?是深田拓樹給你的勇氣?亦或是,仲間名剛議員給你的勇氣?」
松田淡然間說出的名字,越往後,中年人的臉色越是惶恐,到了最後,更是變得面若死灰。
「你是怎麼」
松田冷哼一聲,沒有回答,目光越過中年人,望向巨大的人像雕塑後面。
「讓他們也出來吧,一群小混混,校長先生你也好意思充當打手。」
看著從雕塑後,丟下木棍,抱頭走來的幾名青年,美和子挑了挑眉,而後收回手槍,塌起了美眸。
得,白緊張了,聽到男人說「他們」時,她還以為挺多人埋伏的呢。
「咔嚓——」一聲,松田給這位校長戴上了手銬,在這個巨大的人像雕塑面前,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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