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刀疤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現在碼頭,機場,都被墨家的人封鎖了。」
「難不成要讓林秋落入警方之手?」
「你自己的妹妹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清楚,她真要被抓了。」
「到時候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一定會將咱們供出來。」
「說不定還會把陳老的事情供出來。」
他冷笑一聲,把林秋重重摔在林默身上,「你自己的妹妹,你來看著解決。」
「她這麼多年做過多少事情,禁得住徹查?」
其實不光是林秋。
他們在場這些人。
誰都禁不住徹查。
只要做事,必定會留下痕跡。
以前在國外,他們能無法無天。
可現在人在華國地界。
那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了。
「那你也不能把她帶到這裡!」
「沙發製藥要是出什麼問題了,你來負責嗎?」
「你想死了是吧!」
林默衝上去就要掐住刀疤男人的脖子。
被人家一腳踹開。
掄身手。
人家可是專業的殺手。
被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盯著,林默發熱的頭腦終於清醒了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氣。
咬牙看著林秋,「你們過來的事情,沒人知道吧?」
跟在刀疤身後的一群外國男人還拿著頭盔,聞言冷笑:「你當我們是什麼人?誰能追上我們?」
「趕緊把這個女人帶到密室去。」
「陳老還等著用她。」
被摔在地上的林秋聞言渾身顫抖了一下。
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很低很低的:「不……」
可沒人聽她的。
她被自己的親哥哥帶著人拖進了冰冷的手術室里。
看著那些掛在各處的冰冷器械。
她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
不。
不不不。
她的手腳被鎖鏈困住,很快,連嘴巴都被塞上了。
她渾身上下都很痛。
那些人卻不可能將珍貴的止痛藥用在她身上。
「廢物!」
「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她的親哥哥在旁邊,瘋狂地抽著煙,紅著眼睛怒罵,「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他夾著的菸灰突然抖落。
落在林秋的指尖上。
是啊。
他面上湧現出古怪的情緒。
刀疤出手從未又一次失手。
總是能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做出最快的判斷。
當時……他本可以直接撞死林秋的。
死人才最省心。
何必風塵僕僕地帶著她到處躲?
陳老就算想要折騰華國女人,可如果人已經死了,陳老會生氣,但是也不會真的把他們怎麼了。
畢竟林秋只是一個廢子。
「不對,這不對!」
林默突然站起來,面色大變往外走。
而被困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林秋眼睛通紅,不斷地流淚。
她嗚嗚地發出聲音。
努力將腦袋扭到旁邊。
卻對上了一張已經死亡多時。
青白交織的臉。
她還記得這張臉。
是那個叫娜娜的女孩子。
她身上有無數傷口。
胸腹也被打開。
裡面一片空洞。
「嗚嗚嗚嗚嗚!」
林秋不斷從喉嚨里溢出尖叫聲。
努力將腦袋轉向另一邊,心神顫抖不敢再看。
可再一扭頭。
卻對上了一張,笑容詭異的臉。
她死死瞪大眼睛,看著林秋。
嘴巴一張一合。
裡頭的舌頭已經被拔了。
林秋覺得渾身血液逆流,是,是明柔柔。
她張開了沒有舌頭的嘴,看著把她送進來的林秋,同樣被綁在這裡,詭異的無聲大笑,一字一句地用嘴型說:「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