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卻快要被善良的明暖給氣瘋了。
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卻也只是動了動手指。
鋪天蓋地的絕望感和無力感一起湧上心頭。
「你放心。」
「不止我看見了你現在這個樣子。」
「全國人名都看見了，哦，我忘記了，你在國外也有點影響力，國外的也會看見。」
明暖非常『善良』的將新聞調取出來。
其中關於她的新聞自然的成了爆款第一。
林秋這次是真的從眼睛裡流出血淚了。
明暖驅散了她的一點死氣，讓她睜開眼睛。
就是為了讓她痛苦的死去。
她垂下眼眸，看著林秋無力的顫抖，掙扎，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
「當然，大家一開始會同情你。」
「但我不會讓這個時間持續太久的。」
「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會全部被報導出來。」
「大家只會說你死得好，死得其所。」
林秋聽著這些話，喉嚨里不斷的發出微弱的聲音。
像是被咬斷了脖子的獸類，在最後的時候做出的一點無用功。
「是，你。」
林秋抖動已經變形的唇。
慢慢的。
無聲的說出這兩個字。
「對，是我。」明暖微微彎腰，離她更近了。
「我早就知道，明柔柔被你帶走，我也知道你都幫著陳老那個畜生做了多少豬狗不如的事情。」
「更知道沐家的事情是你一手操控，你以為你出車禍是偶然嗎？」
「是必然。」
「那老畜生知道你成了一個廢棋了，怎麼會輕易放過你，他自然會幫我除掉你。」
「而我，還能用你，再拉你的好哥哥，還有沙華製藥下水。」
「林秋，我可真是要謝謝你。」
「幫了我一個大忙。」
不是這樣的！
林秋喉嚨里，鼻腔里，都是因為情緒激動湧上來的鮮血。
躺在這裡的應該是明暖！
她的人生不是這樣的，她明明將一切都做的那麼完美，明暖吃了藥，已經變成了一個半廢人。
到底從哪裡出錯了？
「你也算是一個，完美的廢物利用了。」
她的話扎在林秋的心頭。
她想伸出手抓住明暖。
可明暖已經轉身，腳步不停的走出了病房。
「明小姐，請您配合我們工作，我們想問一下沐家的情況。」
外面傳來不少人說話的聲音。
明暖的聲音逐漸遠去。
林秋只覺得靈魂都被寸寸碾碎一樣的痛苦。
她眼睛瞪的很大。
一副恨不得化身厲鬼，將明暖撕碎的模樣。
而病房外面。
明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
沐家那邊早就提供了不少證據。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林秋雖然已經快不行了，可該自己承擔的罪名，一條都不能少。
配合完問話，走廊里卻傳來了一陣嘶啞的尖叫聲。
「不要跑，這位患者，請配合我們的檢查。」
幾個小護士在後面不斷的追著一個病人。
可那人明明身上傷口不少，卻發瘋一樣無差別攻擊著周圍的人。
那人不斷的將周圍的一些醫用器械掀翻。
還試圖去傷害別的病人。
看著那瘋瘋癲癲的，卻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明暖笑了。
「柔柔。」
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