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張遠預計的那般，他與花姐和解的消息很快在圈內不脛而走。
雖然是和解，但所有人的反應都是……
「張遠把花姐搞定了！」
這就是位置低的好處。
帕運會只要能完賽就是英雄，劉翔因病退賽都得被罵好些年。
心理預期不同，面對同樣的結果，當然會的出不同的結論。
王金花也看到了雜誌報導，心裡明白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們吃飯和解的地方還是選在了一處隱蔽餐廳呢。
可結果公司的《紅樓夢》項目一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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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決定腦袋，誰給錢，你肯定得向著誰說話。
直接從專業水平和外貌兩方面進行了打擊。
「您提。」導演看了眼方厲，隨後才開口。
「按人頭算，下一個該不會要輪到我了吧……」
經過此事花姐又起了背刺的心。
「劉葉那事雖然和他相關，但也不是他幹的。」蔣雯利手夾著一根女士香菸，頗具風情的斜眼看向自己老友。
「所以我們得明確目標，統一意見，才能定下一步計劃。」
可這老娘們脾氣也大著呢。
「金馬是沒什麼問題，可廣電對大陸獨資影片外出評獎是有要求的。」張遠緊跟著開口。
可張遠卻抬手拒絕。
我為社團出過力！現在倒好，《紅樓夢》選話事人……不是，主角，卻把我掃到了一邊。
「先不急。」
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還有，既然名字都改了，片子的拍攝地也改改吧。」
可博宥集團的老闆叫丁書苗，這位可是後來鐵路大案的深度參與者。
不招惹他女人，張遠就能好好說話。
不過這片子被撤回的理由很複雜，限制級內容是一方面。
《蘋果》這片子原本博納也投了的，可為了過審，其實劇本已經改過好幾版，收斂了許多。
便只得暫時放下心思。
「為什麼？」
播不了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的一條就是，那些片子的背後都有外國資本。
悻悻離開老闆的辦公室，楊密撅著嘴回頭看了眼。
「你的演技和能力，還有外在形象，達不到飾演黛玉的要求。」
論重要性，還是晴雯更高些。
說著，他回到了會客室內。
所以就算李曉冉是她的人，也不能故意給穿小鞋。
就是從胡枚導演那兒接手的那部《紅樓夢》。
多少有點寒心。
「為什麼？」
「嗯，最近能給你的角色不多。」張遠接到電話後，來到家中一角，穩穩說道。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嘛。」常記紅無奈道。
周遜走了，現在也就剩個曾梨在。
怎麼突然就冒出個製片來了呢？不光把男一號給改了，現在還要改片名和拍攝地。
因為《紅樓夢》的選角，雖然對外還沒公布，但公司最近簽了一大批新人！
都說打一棒給個甜棗，到了李大姐這邊，就剩棒槌了。
退一步，薛寶釵也行啊。
再加上眼瞧著來了蔣夢婕，李沁，宋軼等幾位同齡人。
那不得搞的人盡皆知，讓我們榮幸達大出風頭！
「這些意見，都是這位兼任中影副總和廣電電影管理局副局的領導確認的。」
方厲張了張嘴，沒說話。
常記紅葉想著，得虧文麗攔了一手，若是我也挑頭，結果事還沒鬧成呢，本主就擺平了。
「你來補？」
李少宏故意大聲說著。
讓你演就必須演，不演不行，不服不行，不好還不行。
「並且劇組全部移到魔都去，會大幅增加拍攝和溝通成本。」
楊密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
豈不跟樺宜一樣要被人恥笑。
簽了份只有50萬片酬，但參與20%票房收益分成的合同。
不過這話不是說給李小碗聽得。
「帝都是首都，太敏感。」張遠給出了相同的回答。
這劇組到底誰說了算？朱亞紋見兩位製片不對付，縮著肩膀往後靠。
同時也讓周遜這二五仔前一姐知道，離開我們公司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常記紅明白了老友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最近還是先以學業為主。」
除了她外，榮幸達的合伙人李小碗也在。
她想著，我和公司簽了8年合同，來的早，資歷深。
況且現在的李少宏剛剛搭上了博宥集團的線。
方厲本就對他不太滿意。
「這不就得了……」方厲往後一仰。
「不過還不到時候。」
而來訪者，則是《蘋果》劇組的成員。
「你可不能小看他。」
要不榮幸達號稱是「明星培訓班」呢。
「小冪，《紅樓夢》的選角就這麼定了。」李少宏轉過頭來對她說道。
說和張遠有關聯，是因為前世02年那場空難的黑匣子就是用他們公司儀器撈上來的。
一旁的導演李鈺直點頭。
巧合？
「這部戲非常重要，我要搞成傳世巨作。」
「那我們的目標，就應該是金雞，金像和金馬。」
還是范氷氷大幅自降片酬，轉酬為投。
不能老拍那些兩三個人就演完，還不讓播的電影。
「啊……」方厲只得點頭。
「李導，你應該不符合條件吧？」
方厲老哥是一位和卡梅隆有點像的人。
另一方面，也算是倒了大霉……
「至少他不欺負我。」
「首先咱們這片子得改名，不能叫《迷失帝都》。」
「你的意思是？」
「我就說，大局未定吧。」蔣雯利抱著肩膀淡淡說道。
雖然是站方厲的，但導演李鈺聽完他的分析，也輕輕點頭。
「沒有香江或者寶島的投資，理論上，是不允許參加當地評選的。」
將原本4500萬的拍攝成本，提高到了1.2億！這可是拍電視劇啊！
所以此時的楊密並不知道，只出演晴雯這個小角色，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
「這點很少有人提，您不知道吧。」
張遠可太清楚了！因為前世，這片子就是被廣電用這藉口撤回來的！
常記紅面色不佳的點點頭。
「哼！」楊密驕傲揚起下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偷瞄我胸口。」
絕對要再創《橘子紅了》，《大明宮詞》的輝煌！
這些年投了那麼多電影，基本是在為愛發電，他也想賺錢的。
「還不是趙寶鋼想要撈好處，拉皮條，給李曉冉整的事嘛。」
這位自視甚高，向來是看不上常記紅和王金花這種「泥腿子」出身的。
拿了老外的錢，就和二奶一樣，別談獨立人格了。
胡枚幹不了的我能幹。
「演不好的話，我記你一輩子！」
這時候還不是完全體的中冪冪聽到老闆的吆喝後，肩膀一抖。
「方總，咱們都希望這片子拿大獎，出大名，對吧。」張遠誠懇的說到。
卡梅隆不也愛搗鼓水下儀器嘛。
楊密作為公司鐵桿，對公司的安排提出了質疑，你李少宏作為老闆，倒是好話好說呀。
他這邊也在招待客人呢。
「金馬獎呢……」張遠剛開口，方厲就立馬接到。
「金馬沒有什麼限制條件吧，要求最松。」
全國最高的電視劇預算我能搞！
這都被人給拍到了。
誰知道他竟然如此輕鬆地就度過了難關。
上頭便搬出這條平時沒啥人在意的條例，把《蘋果》這部純大陸投資電影給撤了回來。
「畢竟給你個阿貓阿狗的小角色也不合適，對吧。」
一直不敢說話的朱亞紋也直嗑腦袋。
「金像獎最嚴苛，不光劇組半數成員得是香江本地人，導演也得是擁有香江身份的居民。」
方老哥抱著肩膀沒吱聲。
「也不知道再過幾年還動不動的了他呢？」花姐暗自嘀咕著。
綽號鐵路一姐。
同期的《落葉歸根》，《太陽照常升起》，《雲水謠》卻都沒事。
掛斷電話，張遠想了想。
范氷氷用一對大眼睛瞥了張遠一下，隨後輕笑。
她琢磨著不對，便去打聽了。
「既然我們要在國內播出，咱們就不能只盯著國外的獎項。」
這才明白，《紅樓夢》中的主要角色，大多被人定下了。
那現在同樣就會有無數電話打回來詢問究竟怎麼回事。
「那如果同檔期有別的戲，我能……」楊密試探性的問道。
這片子為啥找范氷氷啊？
「不是你想演什麼就能演的。」
「嗯……」方厲也沉下起來。
「前幾天，我特意跑去見了楊步庭，拿著劇本去的。」張遠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
「結果還到了咱們自己頭上。」
這會兒張遠小小展示了一下能力，對方也願意好好說話了。
「張遠先和常記紅對著幹。」
李少宏敢說話那麼大聲，除了自己在帝圈關係深厚外，還有最近公司的大動作所帶給她的底氣。
其實楊密也是吃了沒文化底蘊的虧。
「金像獎我們夠不到。」
因為辦公室內不止她一人。
「金雞不談，無論是金馬，還是金像，想要參選，都是有投資和劇本成員要求的。」
自己可是小學學歷直升北電的門裡出身。
因為這幾部片子背後不是有港資，就是有台資。
但同時也聽說了樺宜那頭的動作。
這些錢是好來的嗎？
「呵呵，王金花也不過如此嘛。」李少宏輕笑道。
哼，同樣是老闆，張遠說話比李少宏好聽多了……楊密愈發覺得公司對她不好。
結果你就給我安排了一個連襲人這種通房丫鬟都不如的晴雯……
1.2億，夠拍10個《士兵突擊》，4個《神鵰俠侶》的。
而楊密今天前來，也是為了這個。
自己與樺宜難和解，但手下人還是要吃飯的。
「不要在帝都拍了，改成魔都吧。」
李鈺搖搖頭。
還有一位中年人也在座。
她倆聊著的同時，另一處也有兩個中年女人在聊天。
「方總，您可能是參與外國獎項太多了，對大陸和寶島的獎項政策不太熟悉。」
楊密這「心胸」，人小鬼大，自打周遜這位一姐走後，她可是直奔著成為公司新一姐去的。
「我所做的，都是為了影片。」
不過這位是技術出身，他創建了全球最大的地球物理儀器公司。
反正她是不信的。
「現在又和花姐開干。」
「帝都是首都，太敏感。」張遠直言不諱道。
公司近些年的項目我哪一個沒參與。
「呼……」蔣雯麗塗了個煙圈：「不光是井水不犯河水。」
後世他拍攝《里斯本丸沉沒》時，用來掃描探測沉船的那些儀器，都是自己公司做的。
但凡出名的都得走。
拍個《夜宴》都只要這些錢。
「就算按照你說的，可投資怎麼辦？」
楊密低頭看了看胸前：「嗯，就靠你們倆了。」
「我聽說小冉和張遠的關係也不錯。」
晴雯在金陵十二釵又副冊中可是排第一位的，襲人只排在第二。
現在只剩了500萬。
一提這個，方厲便啞火了。
「方總，張遠在政策方面可能更敏銳，知道的也更多。」
「帝圈的知名女經紀人，一共就三個。」
「你能什麼？」李少宏一瞪眼：「讓你演，就老老實實演。」
楊密！
「我見過他，知道他是聰明人。」
上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一旦上綱上線，你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回因為程好的事，他還敢和花姐干。」
她還得舔著臉挨個解釋。
「換我來，這種年輕人敢齜牙，保證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剛才她側耳傾聽，從兩位老闆口中得知了張遠最近做的事。「早知道就不和榮幸達簽這麼長時間了。」
省的這小子又整出什麼歪招來。
「他敢！」李少宏聽著好友的嘀咕，一扯嗓門。
我什麼關係，你們什麼檔次。
你這麼對老員工，就沒有不寒心的。
這些新來的，卻個個都獲得了比自己更重要的角色。
曾梨這形象，又不能演林黛玉，薛寶釵，最多來個賈元春倒還合適。
范小胖見狀，則想打個圓場。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導演還是以方厲為主的。
「沒有一部過審，能在國內播出的吧？」
「楊密還是挺有用的。」
劇本變得「保守」後，博納那邊就不感興趣了。
頂級IP，落我手裡了。
楊密當然是奔著林黛玉去的。
「可是改到魔都拍，就得改劇本細節。」此時方厲才開口道。
「根本沒拿我當回事。」
這種有外國資本的文藝片，大多目的不純，都是所謂的「地下電影」。
她當然對張遠不滿，但更不滿的還是橙天的老闆吳克波。
「他這人，如果你客氣的話，他也會客氣的，合則兩利。」
「既然作為製片人之一，我有幾條意見想說。」張遠舉起胳膊。
因為現場還有一人呢。
「不。」張遠搖搖頭。
一旁的乖坐的楊密卻在心中輕語：「他有什麼不敢的。」
起初有1000萬呢。
這位其實與張遠還冥冥中有些緣分。
「金馬我們可是有機會的。」
這給李少宏牛逼的……
不想在大陸上映，找范氷氷幹嗎？
張遠讓她先關注學業，是因為等到她從北電畢業，那時候她與榮幸達的合同也差不多到期了。
除了剛被他調來的朱亞紋顯得有些怯生生外，范氷氷和導演李鈺都挺大氣的。
她也想在大陸混出頭。
她離開公司後，便找了僻靜的角落給張遠打了個電話。
張遠悠悠開口。
「改名……」李鈺又看看方厲。
楊密聽到這話，心中自然不爽。
雖然是拒絕，但楊密聽他這麼說，心裡就舒服多了。
「說不定還有機會混個老闆娘噹噹呢。」
額是山東滴……
「這小子還是個多情的種子呢。」蔣雯利揶揄道。
「還有呢？」
雖然聽著可笑，但花姐明白若真動這小子，樺宜就有藉口動她的人。
換一個同齡藝人經過這一遭，就算不退圈，也得沉寂好幾年，等找到新靠山才能重新起勢。
「因為小冉的事，葉子走了背字。」
「先完成學業，才能大展宏圖。」
《蘋果》是他第一次參與製作電影，之前還投過幾部片子試水。
另一位，蔣雯利和常記紅那頭也收到了消息。
與李少宏的眼高於頂不同，合伙人李小碗則掰著手指頭計算。
「所以這錢不能我出。」
便是影片的製片人方厲。
只不過這世避過了空難。
所以說做事得正，還得有關係。
並且書中評價她眉眼像黛玉，針線活好，口齒伶俐，性子剛烈，是個頗具新女性形象的非典型女角色。
因為之前她打了無數電話想要封殺張遠。
從性格上來說，和楊密其實真有點像。
心中只得夸上一句好手段。
同時她也覺得煩人。
「據我所知，您之前投過好幾部片子。」
想著以後哪天「造反」，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造成片子投資銳減。
「還不如跟著張遠混呢。」
「知道啦，有適合你的角色我會關注的。」
我們這兒本來資金就緊，你還拉高了拍攝成本，真是的……
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家長吵架，不讓小朋友去對家玩……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我會去寶島當地找投資人的。」
「近水樓台先得月，想拿金馬，有本土人保駕護航最好。」
「剛好能補足增加的成本。」
「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方厲和李鈺對視一眼，隨後便點頭答應了下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