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堯,桃桃?人呢?"白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大白天的,家裡怎麼一個人沒有?"
田桃快速跟陸堯分開。
白鳳是陪著秦海娜過來的,辦正事的同時順便看看倆孩子。
"我在呢!"田桃忙喊了一嗓子,倉促的從房間裡出來。
細看,臉上還有紅暈。
"我是過來拿文件的。"秦海娜說道。
陸百川之前把公
司的資料都給田桃。
現在拖的時間太久了,讓秦海娜拿回去。
田桃一激靈,她把這茬忘的差不多了。根本沒弄完啊。
公公把這些交給田桃後,田桃就一開始積極的鼓搗了一會,後來發現這玩意對她過於不友好,索性扔那不管。
她想過最壞的情況,就是等小舜回來後交給他。
沒想到家裡等不及了,直接過來不過她了。
"那個……"田桃哽住,不知道怎麼跟秦海娜解釋。
"在這裡。"陸堯走過來,一手攬住田桃的肩,一手將文件袋交給秦海娜。
田桃驚訝的合不攏嘴,他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個?
為了怕陸堯有壓力,田桃從來不提公司的事,也不認為陸堯現在的狀況能把公司的問題處理好。
所以陸堯這一動作讓田桃馬上想到———
「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陸堯用一種不屑,且輕描淡寫的態度回問:
「這麼簡單的玩意,還用恢復記憶?」
屋子陷入一片沉寂當中。
陸堯這句話太過輕鬆,輕鬆到,引起公憤。
「你不覺得這些玩意費腦子嗎?」田桃受刺激了。
她做這些玩意時,差點崩潰,太難了有沒有!
可是,陸堯竟然用一種「隨便看看就會」的口吻,狠狠刺激了田桃!
「媽,說不定他就是胡亂寫的呢,還是讓我爸仔細看看吧。」田桃自己都覺得,她這話純粹是羨慕嫉妒恨。
即便是跟陸堯一起長大,可是對陸堯這個跟別人不一樣的大腦,田桃還是挺佩服的。
「逞口舌之快的後果,忘記了?」陸堯若有所指的挑眉,田桃臉一熱。
又想到她糊弄陸堯,說他當年技術不好……然後被陸堯翻過來調過去的吃。
田桃忙清清嗓子,甩掉腦子裡那些少兒不適合聽的內容,心裡尷尬不已。
她就不該把陸堯當做個普通男人,他那大腦構造跟正常人就不一樣。
事實也如陸堯表現的那樣,有些問題,對田桃和陸百川來說都是無解的天書,到了陸堯手裡,就是松松加愉快的簡單。
經過陸堯手裡出來的方案,沒有一個是不盈利的,他甚至還憑直覺提前發現了幾處有重大問題的地方,隨便一查就給公司挽回了巨大的利益。
隔了一天,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飯,提起陸堯做的那些公司批示,眾人嘖嘖稱奇。
「大堯,你真的失憶了?」陸百川問。
經過這件事後,陸百川更加有理由懷疑陸堯是裝的。
如果不是裝的,他是怎麼做到這些複雜的事物信手捏來?
真的不是陸堯為了多陪媳婦孩子故意找藉口多蹭了幾天假期嗎?
陸堯攤手。
「這麼簡單的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可以難倒你們?」
陸百川一口老血好懸沒噴出來。
心說這臭小子太沒有良心了,這些天他為了幫兒子,絞盡腦汁的處理陸堯公司的事,頭髮都要禿了。
奈何,能力一般水平有限,不僅沒有幫到兒子,,還自己賠進去不少。
現在聽陸堯這雲淡風輕的口吻,陸百川有種被拍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隔行如隔山,其實也挺正常的。」田桃看公公下不來台,忙站出來打圓場。
陸百川馬上順著台階下,乾笑道:
「可不是麼,大堯做他自己本來就擅長的事,得心應手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我看他也不需要養著了。明天就去上班吧。」
陸堯僵。
看看漂亮的媳婦,又想想可愛的娃,心裡十萬個不願意。
「我突然覺得頭很疼。」陸堯煞有其事的摸著頭。
拙劣的演技氣壞了陸百川。
臭小子懟人的時候還一副生龍活虎的嘴臉,一提正事馬上就病,傻子才信他。
「把緊急需要處理的文件拿到家裡來,其他的交給我的副手,沒事的時候別過來煩我,我需要靜養。」
這冠冕堂皇大言不慚的嘴臉,差點把陸百川鼻子氣歪了。
「你小子也太能敷衍了吧?公司是你的,你這樣不在乎,真倒閉了怎麼辦?」
他兒子自從失憶後就性情大變。
之前跟個工作狂似的,現在卻表現的對工作毫無興趣的樣子,仿佛他眼裡除了田桃,沒什麼是值得在乎的。
「我又不是你,我的公司怎麼可能會倒閉?」
陸堯依然保持著自己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氣死人的談話風格,一句話又把陸百川整炸毛了。
陸百川倒是上心,可不還是搞得一團糟?
最後還是得交到看似不務正業的陸堯手裡。
陸百川被大兒子當著全家人這麼懟,一點面子都沒有,又氣又鬱悶。
「那個,倒也不必這麼在乎,隔行如隔山,大堯就是擅長做這個,就跟那個收購原始股的神秘人似的。」
白鳳站出來打圓場。
田桃原本是安靜的看陸堯跟公公貧嘴,聽到白鳳說收購原始股的神秘人,忙抬頭看過去。
「原始股怎麼了?」
「前天還跟你們說那個原始股,今天就聽到動靜了,說是有一個廠子已經通過了最後審批,馬上就能上市了。」
「啥?!」田桃蹦起來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她天天在家陪著陸堯,也沒空管這些,喜寶作為田桃的喉舌,又是個對商場的事一問三不知的,所以田桃現在還不知道咋回事。
「a市的玻璃廠馬上就要上市了,我在那邊的朋友親口透露的消息,讓我快點收購原始股。可是現在市面上所有的原始股都被那個神秘人收走了,哪兒買的到?」
白鳳十分遺憾,不止是她,別人想買也是撲空了。
那些廉價把原始股賣了的人都在後悔,甚至是想揪出是誰買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