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雪得到元祁承諾,胸有成竹地走到雲遊身旁,用她事前準備好的銀針,向雲遊的人中、百會、合谷等穴位扎去,一邊扎一邊還自言自語地說著:
「呦!雲大人這是中毒了啊!哎呀!看來有人和皇上一樣的想法,想讓雲大人死呢!可憐的雲大人,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某些人了呢。Google搜索」
「你是說,雲遊他不是被打死的?他是被人毒害的?」
元祁大驚失色,他這個人是極度護短的人,他的人,他可以打,可以罵,但別人不可以動他的人。
雲遊跟隨元祁多年,要不是因為雲遊與蘇櫻雪連手戲耍他在前,後又與蘇櫻雪呈現曖昧的樣子,加上沐凌蝶在耳邊吹風,元祁斷然不會對雲遊動手。
如今聽蘇櫻雪解釋,那天她與雲遊相遇,是因為雲遊想要找他,無意當中撞見有侍衛想要傷害蘇櫻雪,這才讓出手相幫,自始至終雲遊都在替他說著好話,想讓他與蘇櫻雪和好。
元祁看了一眼蘇櫻雪,心中百味雜陳,不知作何感想,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雲遊,見雲遊臉色微紫,一動不動,元祁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
「是誰負責押雲遊過來的?給朕滾過來。」
副侍衛長呂新急忙來到元祁面前,跪地重重磕頭說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不是奴才,奴才沒有害雲大人,絕對沒有,奴才對天發誓,求皇上明察。」
元祁憤怒地踢了呂新一腳大喝道:
「今天在「軒翠宮」外,朕見到雲遊的時候,縱然他有些虛弱,但也斷然沒有中毒的跡象,為什麼你們將他帶到天牢這邊,他就中毒了呢?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侍衛呂新額頭冷汗順著臉瑕向下流淌著。
呂新確實不知情,在「軒翠宮」外,元祁下令杖責雲遊,呂新得到沐凌蝶的授意,本來下死手,打算打死雲遊。
不曾想剛責打了幾下,便被突然出現的蘇櫻雪,攪了局,元祁又下令將雲遊關押。
呂新將雲遊押至牢房後,藉故將牢房裡的獄卒支開,反正他已經跟雲遊撕破臉。
加上沐凌蝶許諾他,只要他殺了雲遊,侍衛長的位置便是他的,侍衛長的位置,聽起來不是太高,但是卻可以掌握皇宮「御林軍」的調動。地位不容小覷。
呂新眼饞雲遊的位置已經許久,如今被沐凌蝶挑唆,呂新這才鋌而走險打算除掉雲遊。
只是就在呂新打算對雲遊施暴的時候,雲遊卻突然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呂新震驚,急忙探其鼻孔,卻發現雲遊已經斷了氣。
他大吃一驚,喚了幾聲雲遊,可雲遊卻一動不動,甚至臉還開始發紫。明顯是中了某種毒的跡象。
呂新心中忐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後來一想,反正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雲遊便死了,正好如自己所願,豈不皆大歡喜。如此想著,便派了獄卒,前去通知元祁,說雲遊是因為受刑不過而亡
呂新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元祁竟然如此在意雲遊的死,還特意跑來查看。
他本以為雲遊也不過是一個比他們高一等級的侍衛而已,皇上此時惱怒雲遊,當聽到雲遊死亡消息的時候,便會派人走走過程,匆匆埋了,可事情顯然沒有呂新想的那般簡單。
「不知道?」元祁冷冷吐出三個字,後停頓了片刻大喝一聲:
「來人,拿下,嚴刑逼供直到他知道為止。」
「是……」
皇上元祁的話音剛落,立刻上來幾個人將呂新按到在地,呂新絕望掙扎,拼命喊著: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沒有給雲大人下毒,真的沒有下毒啊!求皇上明察。」
呂新的求饒聲,在天牢里盪起了回音,蘇櫻雪忍不住鄒起好看的眉頭,心想,暴君果然是暴君,遇事只會嚴刑逼供。
想歸想,蘇櫻雪什麼也沒有說,她給雲遊施完針,將針收了起來後,將一粒藥丸塞進了雲遊嘴裡,雲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緩過了氣來。
元祁急忙來到雲遊身邊詢問著:
「雲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告訴朕,到底是誰要害你?」
雲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元祁,轉頭看了一眼蘇櫻雪,這一刻雲遊覺得眼前的蘇櫻雪便如同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一般亮眼,他暗暗發誓從今往後他會暗中保護她。
當蘇櫻雪給他藥丸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直到呂新支走所有人,打算對他動刑的時候,他迅速將提前藏在舌頭底下的藥丸咬碎,這才救了他的命,要不他非死在呂新這個小人手裡不可。
雲遊想到這裡,眼光如利劍一般射向了呂新。呂新一見雲遊醒來拼命求饒:
「雲大人救我,雲大人救我,你快告訴皇上,不是奴才給你下的毒,不是我,不是我……」
雲遊心中冷哼一聲,心想,下毒的當然不是你,這是淑妃娘娘所下,但她只是為了救我性命。可你雖然沒有給我下毒,可你卻是真正想要我死的人。
元祁見雲遊一直沒有說話,以為雲遊在生他的氣,但他是皇上,他不會向任何一個人低頭,只能咳嗽一聲說道:
「那個雲遊,淑妃娘娘她已經跟朕解釋過事情的經過了,朕也知道你受委屈了。那個,你告訴朕,是誰給你下的毒,朕可以替你做主,追查到底。」
雲遊心想,呂新說他是受了珍妃娘娘沐凌蝶的命令,來害他的性命,可雲遊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珍妃沐凌蝶要害他的原因。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侍衛,更多的時候也只是聽命行事。後宮爭寵的戲碼,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從未偏袒過任何一位娘娘,更不曾左右皇上睡在哪裡?按理來說,珍妃沐凌蝶不應該將他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才對啊!難道是呂新,為了推託責任瞎說的?
雲遊腦海里飛速轉動著,心想,不管是不是沐凌蝶想要害我,但此話絕對不能出自我嘴,就算呂新只是想開脫,也只能借他之口供出沐凌蝶來。因為元祁對沐凌蝶的在乎,雲遊是看在眼裡的。
想到此處,雲遊伸手一指,指向呂新說道:
「就是他,是他想要害卑職性命。」
「呂新,你還有什麼話說?」
元祁的聲音驟冷,敢動他的人,這顯然是沒有把他看在眼裡啊!
「不,不是,皇上奴才沒有給雲遊他下毒,是……是雲遊他陷害我,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呂新拼命掙扎著,向元祁求饒著,卻換來元祁冷冷一聲:
「來人,將以下犯上,害雲侍衛性命,心思歹毒的呂新,往死里打。」
「是。」
隨著簡單的領命之後,劈哩叭啦棍棒交加的聲音,在呂新的血肉之軀上響了起來。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蘇櫻雪感覺受不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學醫的她只救人,從未做傷害人性命的事,更不曾見過一個人被活活打死的樣子,如今見到如此殘忍的場景,有些害怕。
元祁的心思都在呂新身上,並沒有將蘇櫻雪放在心上。可是雲遊卻看見了,因為蘇櫻雪救了他的原因,雲遊滿滿都是感激之情,所以對蘇櫻雪也多加注意了一些。
見蘇櫻雪害怕,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虛弱地說著:
「皇……皇上,可……可否讓他們停一下?卑職有話想要問呂新。」
元祁看著搖搖欲墜的雲遊,急忙扶住他,出於愧疚般說道:
「你問吧!一切朕為你做主,你跟隨朕多年,朕斷然不會讓人平白害你的。」
「卑職謝過皇上。」
元祁抬了抬手,棍棒聲嘎然而止。蘇櫻雪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
而雲遊則一步一步向呂新走去,冷冷說道:
「呂新,我們倆人也曾兄弟一場,合作多年,我雲遊自認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更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害我的性命,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乾的,只要你將此人供出來,皇上聖明,定會饒你的性命。」
雲遊威逼利誘,希望呂新將背後之人供出來,可呂新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沐凌蝶在元祁心中的位置,只要他敢說沐凌蝶的不是,那定然是,不想要腦袋了。
可換句話說,他確實是想殺了雲遊,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啊!
就在此時,一聲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至遠處而來。
「哎呦!皇上,這裡好熱鬧啊!雲大人沒事了吧!本宮聽說雲大人出事,便急忙從太醫院請來了胡太醫,皇上不如就讓胡太醫給雲大人診一下脈可好?」
「愛妃有心了,朕的妃子裡,隸屬愛妃最善解人意,如此心善,朕心甚慰。」
沐凌蝶輕踩著蓮花步,向元祁靠近,依偎在元祁懷裡,柔聲細語般說道:
「皇上,雲大人剛剛甦醒,身體虛弱,實在不易在此久站,不如先讓胡太醫給瞧瞧,若已無大礙,不如就先讓雲大人回去好好歇歇,至於害雲大人之人,」
沐凌蝶停頓了一下,向呂新眨了眨眼睛,呂新立刻燃起了希望,心想,幸虧我剛剛沒有將珍妃娘娘供出來,她來救我了。
只聽沐凌蝶接著說道:「處置此人,也不急於一時,待他日雲大人身體康復,有時間再好好審問不好嗎?」
元祁對沐凌蝶的話,向來言聽計從,聽沐凌蝶這一說,點頭說道:「還是愛妃思慮周詳,胡太醫給雲遊把把脈看看,他有無大礙?」
蘇櫻雪看著元祁和沐凌蝶噁心地在牢房裡秀著恩愛,低聲咒罵著:
「渣男,色慾薰心。」
聲音不大,卻剛好傳進了元祁的耳中,元祁推開沐凌蝶,咬牙切齒地詢問著:
「蘇櫻雪,你又在說什麼?有種你再將剛剛的話,說一遍。」
蘇櫻雪急忙,嫣然一笑,向元祁深施一禮獻媚般說道:
「啟稟皇上,臣妾只是說,皇上乃千古一帝,說話定然是一言九鼎,不知剛剛答應臣妾的事,可還作數?」
元祁這才想起,他剛剛承諾蘇櫻雪,只要她救醒雲遊,便許蘇櫻雪一個願望。
深邃幽暗的眼神眯起,看了蘇櫻雪好一會,仿佛很了解蘇櫻雪似的說道:
「你可以不用死了,朕可以取消三個月之約,但朕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別再做讓朕討厭的事,否則朕照殺你不誤。」
蘇櫻雪晶瑩剔透如琉璃的眼神閃過一絲放蕩不羈,沖元祁擺了擺手說道:
「臣妾不想要皇上饒過臣妾的命,臣妾願意赴死,但臣妾想要清淨三個月,三個月之內,臣妾不希望皇上踏入「錦繡閣,皇上可應允?」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你……你以為朕願意看見你嗎?」
元祁聽蘇櫻雪寧願不要命,也不想要看見他,頓覺丟了面子,指著蘇櫻雪氣惱地說著。
「如此臣妾便謝過皇上了,希望皇上說道做到。」
蘇櫻雪說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牢房,留下目瞪口呆的元祁,指著蘇櫻雪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麼好。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