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祁看到蘇櫻雪身上遍體鱗傷的傷疤時,他心裡百味雜陳,他不忍再將蘇櫻雪強行留在自己身邊。Google搜索
加上一路被人追殺,元祁發現宮裡的情況未明,怕蘇櫻雪跟他回到皇宮,會有危險,所以便不再勉強。
但元祁發現,他對蘇櫻雪的了解太少,他決定還蘇櫻雪一個自由身的同時,但他想再多了解一點蘇櫻雪,所以皇上元祁答應寫下廢棄詔書的同時,讓蘇櫻雪答應,再陪他一個月。
「本小姐不同意。」
蘇穎雪一聽,雙手叉腰,大聲反駁著。
元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流氓般說道:
「不同意便罷!朕財大氣粗,宮裡不差你一口飯吃。仔細看來,淑妃人長得也不賴,就在宮裡待著吧!朕哪天心情好,瞅倆眼,好像也不錯。朕不勉強,不想要廢棄詔書也罷!朕便不寫。」
「臭元祁你個死無賴,本小姐與你八字不合,你寵你的珍妃,你賴著我不放什麼意思?你可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蘇櫻雪心裡那個氣,連皇上也免了,直接稱名字,俏眉緊皺,噁心著元祁。
「朕只有這個條件,若淑妃不想要廢棄詔書,朕不勉強,至於愛不愛,朕想淑妃是多想了,朕後宮佳麗三千,怎麼可能差你一人?朕只是想用一個月的時間,看看你有多麼讓人討厭罷了」。
元祁嘴硬無比地說著違心之言,蘇櫻雪為了自由,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雖然她之前與皇上元祁有過太多的不愉快,但為了自由,蘇櫻雪只能犧牲一個月的時間,去忍受皇上元祁在她眼前晃悠,何況沒有很多,僅有一個月的時間。何況若他受不了自己,被氣走了,可不能怪她,不是嗎?蘇穎雪心裡想著。
元祁見蘇櫻雪答應,痛痛快快寫了一份廢棄詔書,大體意思是:「蘇櫻雪蕙質蘭心,秀外慧中,因為他的原因,讓淑妃蘇櫻雪受到傷害與委屈,因他心存內疚,抱著給不了其幸福,願放她自由的想法,寫下這份詔書。若有朝一日一日蘇櫻雪遇良人,望其好好待她,蘇櫻雪是天下間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拿到詔書的蘇櫻雪,望著詔書內容,發了好大一會呆,元祁那麼討厭她,為何不把她寫的不堪一些?還有如此寫,會不會丟了他帝王的面子?
可片刻之後,蘇櫻雪又想,管他呢!反正我自由了,他的臉皮那般厚,定然不會在意他人的眼光。
想到這裡,蘇櫻雪歡呼雀躍,歡喜異常,大喊大叫:
「啊……我自由了,蘇櫻雪自由了,自由了,哦……」
如同孩童一般又蹦又跳,奔出帳外,一下子撲倒在蘇子岩的身上。
「慢點,慢點,小心摔著。」
帳篷外蘇子岩寵溺地抱住她,笑嘻嘻地提醒著。
元祁搖頭苦笑,原來做自己的嬪妃,那般痛苦,如今一份廢棄詔書,就能讓她這般開心。
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元祁感覺心中堵的慌,突然在所有人沒有注意之時,一陣旋風般出現在了蘇子岩與蘇櫻雪身旁,從猝不及防的蘇櫻雪手裡,奪過了廢棄詔書說道:
「朕先替你保管,你若反悔,朕不介意撕毀它。」
「你……你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本小姐殺了你。」
蘇櫻雪急忙撲向皇上元祁,想搶回那個廢棄詔書,可她發現,她根本就打不過,也追不上皇上元祁。
急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大叫著:
「哥,快點來幫忙,幫我把那張詔書搶過來。」
蘇子岩正待動手,元祁大叫:
「若你哥動手,朕現在就毀了它。你放心,朕說話算話,只要你留在朕的身邊一個月,一個月後,自會奉上。」
「你……」
蘇櫻雪跺腳大叫,可拿元祁沒轍。
當天晚上,元祁見蘇櫻雪來到雲遊的帳篷,便跟了進去,卻見到驚涑的一幕。
只見蘇櫻雪正在扒雲遊的衣衫,元祁慌忙大叫:
「蘇櫻雪你幹什麼?你……你們……雲遊……」
「我們怎麼了?他受了傷,我幫他檢查一下傷口有無發炎,包紮的地方,有沒有在流血,有啥不對?莫不是你希望他死?」
蘇櫻雪俏眉一挑,反問著,元祁沉默片刻之後嘟囔著:
「不是還有朱太醫、隋太醫、李太醫他們嗎?何須你動手?一個女人怎可隨意碰觸男人的身子,成何體統?」
蘇櫻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那三個太醫說雲遊傷勢太重,已經沒救了,何須她動手?
見蘇櫻雪沒有說話,元祁深呼吸了一口氣,也就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只見蘇櫻雪將雲遊全身檢查了一遍之後,停在了雲遊後背的傷口上,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看來這個傷口太大,要想讓它自動癒合不行,需要想個辦法縫補一下才可以?」
逗著眉頭想了一會,對一旁呆愣的皇上元祁吩咐著:
「麻煩皇上幫我挖塊桑樹之根皮過來,準備一隻活雞。」
「有啥用?再說了,這荒山野嶺的你讓朕去哪裡抓活雞?」
元祁茫然不解,眉頭蹙起,反問著。
蘇櫻雪一把推開他,走到帳篷外,扯著嗓子大喊著:
「誰去給本小姐抓只活雞來?」
「我去,我去……」
一群士兵爭前恐後地說著,蘇櫻雪一指其中一個士兵,緋唇輕揚說道:
「這位兄弟,有勞了。」
那個士兵仿佛中了福利彩票般興高采烈地抱拳說道:
「兄弟們承讓了。」
「多謝兄弟。」
蘇櫻雪一抱拳,然後送出了一個飛吻。
那個士兵走路都有點飄飄欲仙。
「你……簡直就是放蕩不堪。」
元祁面沉如霜,忍不住地嘟囔著。
只聽蘇櫻雪再次揚高聲音說道:
「誰去給本小姐整塊桑樹之根皮來?」
眾人譁然,爭先恐後,元祁也不甘落後,急忙說道:
「朕去。」
眾人禁聲,蘇櫻雪拍了拍他的肩膀,欣賞地說道:
「孺子可教,雲遊能否得救,就看皇上你的了。」
就在蘇櫻雪轉身準備進大帳之時,只聽元祁大叫:
「喂!你還沒告訴朕那個桑樹長什麼樣子?哪裡有呢?」
眾人一聽哄堂大笑,元祁的臉陰沉難看,蘇櫻雪一指一個士兵說到:
「你去。」
「是。」
那個士兵屁顛屁顛地向遠處跑去。
元祁耷拉著頭,跟在蘇櫻雪的後面,進入了大帳,蘇櫻雪嘟囔著:
「皇上也不過如此嘛!啥都不知道,就像一個廢物。」
元祁的耳尖,他厲聲喝道:
「蘇櫻雪你敢罵朕?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嗎?再說了,你治傷就治傷,擦點金瘡藥便罷!你又整桑樹皮,又整活雞的,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難朕。你想讓朕討厭你,讓朕離你遠些,別以為朕不知道,朕偏不走。」
說著,元祁竟然耍起無賴來了,蘇櫻雪翻了翻白眼,如血的紅唇微張說道:
「算皇上有自知之明,但只說對了一半。本小姐確實討厭皇上,但本小姐讓皇上找的東西,卻為了救雲遊之用。雲遊傷勢嚴重,尤其是背後這一劍,傷口太深,已經裂開,昨日為他簡單處理了一下,今日察看,竟然半點沒有癒合,所以本小姐就想用桑樹之皮取一根線,配以活雞的雞皮為他縫一下傷口,助傷口早日癒合,怎麼能說本小姐故意為難皇上呢!」
蘇櫻雪說的振振有詞,元祁無力反駁,支支吾吾說道:
「朕可以煎藥。要不你給他開藥,朕去給他煎藥。」
蘇櫻雪有些懷疑地詢問著:
「皇上確定可以?」
「沒問題,朕肯定行。」
元祁拍著胸脯保證著,他只盼著雲遊快些醒來,讓蘇櫻雪與雲遊保持距離,因為雲遊曾經說過,他喜歡蘇櫻雪,如今又見蘇櫻雪在他身上摸了摸去,不管是真是假,都讓元祁心中不舒坦。
蘇櫻雪猶豫了一下,在一張紙上寫著:
「血竭花三錢半,兒茶二錢,乳香一錢,當歸二錢,三七二錢……」
元祁拿著字條,發了一會呆,他發現這些藥材好像認識他,而他根本就不認識它們。
蘇櫻雪搖了搖頭,從藥箱裡三下五除二拿了一包藥材包好,雙手遞給皇上元祁說道:
「有勞了,別再讓本小姐失望了。」
元祁深邃的眼神望了一眼蘇櫻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發現蘇穎雪比以前更加好看了,點了點頭,拍著胸脯保證著:
「沒問題!你等著,朕一會就煎好了,以前朕遇刺,見雲遊煎過。」
「好。皇上辛苦,待雲遊醒來,給你記一功。」
蘇櫻雪不吝拍著元祁的馬屁,元祁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他反應過來:
「不對啊!以前都是朕給別人記功,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給朕記功了。不過這被需要的感覺,貌似不錯。」
元祁心裡想著,往臨時搭建的灶台走去。
一個時辰後。
「著火了,著火了,快些救火。」
蘇櫻雪一聽,頓時想起了元祁,飛也般地跑了出去,只見一處大帳正燃著熊熊烈火,蘇櫻雪大驚失色,沖了過去,只聽有人議論:
「壞了,皇上還在裡面,不會燒死了吧!」
蘇櫻雪和蘇子岩幾乎同時到達,倆人一聽全都臉色大變,蘇子岩沉聲喝道:
「你們在說什麼?誰在裡面?」
「皇……皇上,屬下見皇上在裡面煎藥,可一直不見出來,不會燒死了吧?」
一個士兵站出來說道。
「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進去救皇上」。
蘇子岩大聲吼道。
「什麼?皇上在裡面?嗚嗚……皇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快些救皇上啊!」
蘇櫻雪簡直急哭了,說完,等不及士兵進去救,自己從一個士兵手裡躲過一盆水,正打算倒在身上,進去找皇上元祁。
蘇子岩眼神驟然變冷,他還以為他這個妹妹已經被皇上元祁傷透了心呢!沒有想到還是那般痴戀皇上元祁,生氣地一把將其拽回來喝道:
「夠了,救人的事,自有他人來做,你給哥老老實實的待著,別填亂。」
「哥,你一定要將皇上給我救出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燒死啊!嗚嗚……」
蘇櫻雪幾乎眼淚汪汪望著蘇子岩懇求著,蘇子岩簡直恨鐵不成鋼地一把將蘇穎雪摔到一旁冷言說道:
「既然如此在乎他,為何還讓他廢了你的淑妃頭銜?你簡直丟盡了哥哥的臉。」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旋身而來,一把摟住蘇櫻雪的腰,自戀般地說道:
「大將軍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情趣,你妹妹是以退為進,想引起朕的注意而已,朕就知道淑妃捨不得朕死。」
蘇櫻雪一聽是皇上元祁的聲音,抬手「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給了皇上元祁一巴掌,咬牙說道:
「皇上可以死,請在死之前,務必把那張廢棄詔書還給我,我害怕你死了,我沒有廢棄詔書,我還要入你的皇陵。」
蘇子岩嘴角抽筋,忍不住詢問道:
「原來雪兒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顧一切地想要救皇上啊?」
「哥以為呢!」
蘇穎雪眼中星光璀璨仰頭詢問著。
「走,陪哥吃飯去。」
蘇子岩頓時心情大好,摟住蘇櫻雪的肩膀,大笑著,向遠處而去,不去看元祁紅腫的臉龐。
元祁在身後大叫:
「蘇子岩,你給朕站住。」
蘇子岩回頭冷言詢問著:
「皇上有事?」
「你沒看見你妹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朕?」
皇上元祁一副委屈的樣子詢問道。
「有嗎?本將軍沒看見啊!雪兒你打過皇上嗎?」
蘇櫻雪聳了聳肩道:
「沒有啊!皇上,你可不能瞎說。」
「蘇……櫻……雪」
元祁咬牙切齒地喚著,可蘇櫻雪已經與蘇子岩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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