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你在哪裡?」
「閃電」是一匹通靈性的馬,一路帶著元祁趕到蘇櫻雪出事的地方,費雲正在跌跌撞撞的找尋著,聲嘶力竭的呼喚著。Google搜索
借著皎潔的月光照射,地上如同蚯蚓蔓延的血痕,彎彎曲曲拉出很長,可見蘇櫻雪身上的傷不輕,元祁雙拳緊握,怒火中燒。
蘇櫻雪本就有著內傷,如今這次受傷,恐怕傷勢又將加重了起來。元祁的心痛極了,也內疚極了,也許他就不該如此自負,先帶她走。也許她在蘇子岩軍營里,隨著大軍出發,便不會出事。
「師……師公,不……不好了,不好了,師……師傅被抓走了。」
聽到馬蹄聲,費雲回頭一看是皇上元祁,便跌跌撞撞地沖了過來,斷斷續續帶著哭腔說著。
他愧對皇上元祁的囑託,將人給弄丟了,他也很內疚。
元祁一見費雲,上去一把抓住費雲的衣領,厲聲喝問著:
「你師傅被誰抓走了?她在哪裡?你怎麼保護你師傅的?」
接連的怒吼聲,將費雲嚇的不輕,他見元祁眼眶泛紅,宛如暴怒的雄獅,嚇的急忙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地說謊道:
「我……我也不知道,師……師傅她擔心你,自……自己跳上了馬,非……非要回去找尋你,我……我攔都攔不住。
你……你也知道,我就倆條腿,又……又怎麼可能比的上四條腿的馬?
待……待我追上來時,師……師傅她已經不見了,這也不能怪我啊!」
費雲沒敢說實話,他若說是因為蘇櫻雪誤會他對她的馬有企圖,估計元祁定不能原諒他吧!所以費雲避重就輕地說著。
「你……」
元祁憤怒地用手指了指費雲,卻聽費雲烏鴉嘴般說著:
「我看地上很多的血,師傅她會不會已經死了,被狼給叼走了?」
「胡說,再敢胡說,朕殺了你。」
元祁眼中凶光乍現,蘊含殺機,如同凶神惡煞的惡魔,費雲急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口齒不清地說著:
「師傅她吉人自有天相,我給師傅算過命了,師傅她一定會長命百歲,會長命百歲的。」
見元祁依舊眼神陰蟄,費雲急忙轉移話題說道:
「師公你受傷了,小的給你包紮一下吧!」
諂媚,狗腿,只要能夠活著,比什麼都好,費雲急忙指了指元祁後背上的傷,討好地說道。
元祁後背上的傷,貌是不輕,血水將衣衫都柒染紅了。
「不要管我,快去找,找不到雪兒,朕要你的命。」
元祁咬牙說著,眼中殺機盡顯,一把推開費雲,厲聲喝道。
「不知好人心,讓你流血死了得了。」
費雲心中咒罵,可卻沒有停止找尋蘇櫻雪的行動,畢竟有一句話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雖然費雲坑蒙拐騙樣樣都干,可唯獨一個優點,那就是對銀子的執著,抓住一個金主,那就要死抓到底,這元祁承諾他的那五萬兩銀子,即便死,費雲也要整到手。
倆人在黑夜裡摸索找尋,整整找了一夜,可沒有一點線索,直到天大亮,太陽緩緩升起,元祁突然感覺到頭暈眼花,整個人向後倒去。
元祁與那幫刺客打鬥,本就消耗了大量體力。加上受傷,流血過多,又找尋了一夜,元祁終於體力透支,陷入了昏迷。
「皇上,皇上……」
費雲呼喚著,可元祁緊閉雙眼,沒有一點反應。
「不會是死了吧!」
費雲自言自語地說著,用自己的倆根手指,放在元祁的鼻孔之下,試探了一下,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幸虧你沒死,你可一定要撐著,你要是死了,誰給我五萬兩銀子?」
說完,扶著元祁的手臂,很吃力的將他扶到了馬上,牽著馬往遠處走去。
三天後。
在一個旅館裡,朱炎站在一張床邊,靜靜地望著床榻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被他與雲痕抓來之後,便一直沉睡著,大夫診斷說她身有內傷,加上這一摔,內傷也跟著加重了幾分。
想到自己被蛇群攻擊,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他心中多少有些波瀾。
此時的蘇櫻雪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一頭烏黑瑩亮的髮絲,披散在胸前,眉頭緊皺,熟睡時,仍舊抹不掉眉宇間的憂愁。
朱炎的目光在蘇櫻雪的面孔上打轉,蘇櫻雪的睫毛微長,嘴唇紅艷如同開了的海棠,皮膚細嫩光滑如同牛乳一般。
「主子,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望著自己家的主人目光一直在蘇櫻雪身上打轉,雲痕走了前,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大夫可有說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朱炎聲音冷沉,沒有任何跌宕起伏,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川一般,平靜地詢問著。
「大夫說這倆日,她便會醒來,屬下擔心他身子虛弱,承受不了顛簸,我們的計劃還要繼續嗎?」
雲痕擔憂,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蘇櫻雪,向朱炎詢問著。
畢竟要不是這個女人在山上對他們施以援手,將毒蛇驅走,救了他們,恐怕他與他的主子朱炎早就命喪黃泉了,出於這份救命之恩,雲痕心存感激。
「在朕稱霸之路上,沒有人可以特殊,不要說她是大周王朝小皇帝元祁的女人,即便他是朕的女人,亦不能阻止朕稱霸天下之路。」
朱炎從蘇櫻雪身上將視線調開,言語冷酷地說著。絲毫沒有因蘇櫻雪救了他而心軟半分。
雲痕無奈拱手說道:
「是。」
片刻之後欲言又止,朱炎冷峻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幽冷地詢問著:
「怎麼?你有疑意?還是你對小皇帝的這個女人有了興趣?朕可以許你天下女人,但她不行,他不光是小皇帝元祁的女人,還是蘇子岩的妹妹,蘇子岩這個人若不歸順於朕,朕便只能除掉他。」
「屬下不敢,只是屬下擔心,小皇帝元祁他不會為蘇櫻雪這個女人所屈服,因為蘇櫻雪失蹤了這三天,小皇帝元祁仿佛一點也不傷心,還左擁右抱,身邊圍著一堆的女人,正在酒樓里喝酒呢!」
雲痕聽著手下人稟報,心中憤憤不平,這個小皇帝太不是個東西了,他的女人失蹤,他還有如此心情,找女人,尋樂子,簡直渣到了極點。
「什麼?竟有此事?」
朱炎眼中透著一抹懷疑,以元祁千里從皇宮到邊塞,找尋蘇櫻雪來看,元祁是在乎蘇櫻雪的。
還有沐凌蝶一封封密信,都在說元祁對蘇櫻雪的特殊,元祁又怎麼可能一點不在乎蘇櫻雪呢?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找女人呢?
見雲痕表情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朱炎再次詢問著:
「蘇子岩他現在在哪裡?」
雲痕上前畢恭畢敬地回答著:
「回稟國主,蘇子岩的軍隊離此處相聚不到三百里,馬上該回來了。要不要去通知他一併前來,我們一起解決?」
「不,我們要一個一個解決。先解決了小皇帝,再對付蘇子岩。」
原來雲遊走了之後,蘇子岩也加快了行進的速度,他想儘快回京,看看他的妹妹有沒有安然無恙。還有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與皇上元祁死灰復燃,對他來說,皇宮不是他妹妹該待的地方。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找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凡的生活。
「好,屬下去備馬車。」
雲痕擔憂的目光,再次調向床榻上的蘇櫻雪向朱炎畢恭畢敬地拱手說道。
「不,在我們倆人蛇毒清除之前,不宜出面,外面有沐凌蝶派來的人,你去引他們過來,讓他們帶著蘇櫻雪,去殺小皇帝,若此事成了,我們倆人再出現。若不成,大周王朝小皇帝元祁遇刺與我北離國沒有任何關係。」
朱炎語氣平凡地說著,雲痕急忙拱手說道:
「國主這招借刀殺人果然厲害,屬下這就去引他們過來。」
雲痕走後,朱炎再一次將目光調向了蘇櫻雪的臉上,只見蘇櫻雪的睫毛忽閃了一下,仿佛要醒過來,他急忙踏步走出了房間,畢竟他還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
蘇櫻雪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子如同散架般的疼痛,她眉頭緊皺,睜開了眼眸。
打量四周,發現竟然是一處陌生的環境,房間整潔乾淨,一塵不染,中間一張八仙桌,四把椅子,蘇櫻雪有些茫然。
「我在哪裡?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太多的問號在蘇櫻雪的腦海里,她記得費雲仿佛要偷她的馬,她生氣上了馬,打算回去找皇上元祁。途中她哥哥的馬「閃電」,仿佛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摔下馬背。後來她看見「閃電的馬腿受了傷,於是便幫它包紮了一下,之後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就在蘇櫻雪胡思亂想之時,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滾開,滾開,別擋爺的路……」
還有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女人的尖叫聲:
「啊……」
蘇櫻雪掙扎著下了床榻,打開房門,探頭向外看了一眼,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見不遠處的房間,有一群黑衣人正找著什麼,像是找某個人。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蘇櫻雪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總覺得這些人仿佛在找自己。
環顧四周,急忙躲到了床底,剛躲進去便聽見門「砰」的一聲,被一腳踹開,還有一陣陰冷的說話聲:
「怎麼會沒有?那個人明明就說那個與元祁一塊的女人,就在這間酒樓,怎麼會沒有?」
「再找找,務必要找到她。有了這個女人對付元祁就不難了,那個人好生厲害,竟然讓我們的人損兵折將。」
倆個人的談話聲漸行漸遠,往別的房間走去。
蘇櫻雪從床底爬出,將床榻上的床單撕成了布條,將其繫緊,綁在床榻邊上,將布條丟在窗外,想順著那長長的布條爬下去。
對面的酒樓包間裡一個身著華麗衣衫的冷酷男子,望著對面的窗戶,眼神深邃,嘴角露出了一抹冷酷,幽冷地說著:
「那幫蠢才,簡直太沒有了,找個人都找不到,雲痕你幫他們一把,別讓蘇櫻雪給跑了。」
「是。」
雲痕點頭,從旁邊一人手裡接過一支箭,朝著蘇櫻雪對準了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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