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啦16

2024-08-29 10:56:22 作者: 伊水十三
  撩啦16

  傅行洲薄唇停在北初耳邊後便沒再有別的動作, 任由這般狀態持續良久。

  北初半天沒敢動,囫圇猜想著傅行洲將會說什麼。

  興師問罪或是刨根問底, 亦或是別的什麼感嘆——

  她一樣也招架不住。

  然而傅行洲好像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 一句話藏著掖著,以曖昧的調調在她心底蹭過一道不深不淺卻又撓心撓肝的痕跡後,才肯揭開最後那一層幕布。

  所以她只能在這樣的煎熬下靜等。

  不知道傅行洲的呼吸是多少次打在她的耳廓之上, 半晌之後, 北初才能感覺到傅行洲呼吸稍微變了變。

  他終於啟唇,語調卻無端沾上了幾分撒嬌的感覺——

  「初初, 你養我。」

  北初:?

  過了半晌, 她失笑, 「堂堂傅家二少還需要我養?

  要不要給你來個金屋藏嬌?」

  卻不想得了北初這樣的回應, 傅行洲越發得寸進尺:「只要你想, 咱先領個證, 我以後就乖乖在你家待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的貓我養, 你的飯我做, 你的床——」

  北初右眼皮跳跳, 總覺再說下去大事不妙, 手支過去把他嘴堵住, 連帶著一張禍國殃民的俊臉一起推到了她一臂之外:「打住!」

  拒絕騷話傳播!

  傅行洲被北初一隻手捂住下半張臉,瀲灩的桃花眼裡依然戲謔又無辜。

  北初深吸一口氣, 耐不住對面男人的美顏暴擊, 把手鬆開, 轉而拽了拽他衣角,「回, 回去了,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好。」

  傅行洲喻著笑道。

  —

  傅行洲和北初在那邊卿卿我我得正開心時,屋裡一副和樂融融的景象,就連攝影師也被薛曉微的跳脫性子帶偏,不時加入他們中間,歡樂無比。

  而後攝影師出去采景,薛曉微更加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沒有了鏡頭的束縛,跟小朋友的幼稚程度簡直不相上下。

  一時間,氣氛甚至歡樂到就連北初和傅行洲進到房間裡,都差點沒人發現。

  直到北初在薛曉微旁邊坐下,薛曉微才從專注瘋玩的狀態里停下來,「回來啦?」

  「嗯。」

  北初理了理衣擺,坐下時,冷不丁聽薛曉微又來了一句:「你耳朵怎麼那麼紅?」

  「……」

  她登時身子一歪,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

  沒想到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風,居然還沒讓耳朵上的熱意散掉。

  ……是該怪傅行洲威力太大還是她自己定力太差?

  然而薛·顯微鏡·曉微顯然沒有多想,甚至渾然不覺自己道破了什麼天機,竟還熱心地朝空調方向看了看,問道,「是不是空調開太大了?

  你要不把外套脫了別穿那麼多?」

  北初也假意看了看空調,表情不太自然:「啊,是有點兒熱——」

  她將外套脫下來的空隙,蛙君怪異地觀察了她一會兒,這才不著痕跡移開視線。

  注意到蛙君的動態的北初:「……」

  她忘記了,這裡除了一個神經大條的薛曉微,還有另外的人。

  她糊弄得了薛曉微,卻沒把握把蛙君也一樣糊弄過去。

  不過好在蛙君本就寡言,沒有要追問的意思,移開視線就再沒做過其他,北初於是也沒有了那麼緊張,兩個人心照不宣選擇將這個意外略過。

  —

  眾人意外的都很喜歡這個地方,在小鎮待的最後一天,竟毫無負擔的在這裡度過了一整個白天。

  最後一晚照例是特殊的 ,當夜幕落下,眾人歸來,一行人在院子裡生了個小爐子,圍坐在一起聊天。

  北初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到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縈繞在北月和陳子陽中間。

  圍爐缺不了燒烤,節目組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變戲法似的搬出了一堆食材,差點被薛曉微揪著一頓打。

  「我就知道,你們說窮都是假的!有吃的都不貢獻出來,差點害我們流落街頭饑寒交迫——」


  都知道薛曉微是在開玩笑,這句話一出,氣氛更加活絡起來。

  北初胃口小,自己烤了一點東西之後,就抄著手坐在位置上,默默觀察全局。

  她一眼就望見了陳子陽將其中一串烤好的烤串遞給北月的畫面,旋即很快斂起視線,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一串烤甜椒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里。

  北初一驚,用眼神暗示傅行洲:「這……」

  是不是有點明目張胆了?

  傅行洲小聲笑道,「北月都沒怕你怕什麼?」

  將甜椒塞進北初手裡,「知道你不喜歡吃全是油的肉,就幫你烤了點清爽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上的另外幾串,笑著發給其他人:「試試我的手藝?」

  傅二少發話,誰敢不接?

  再者傅行洲在廚藝上的確沒有什麼可挑剔的,眾人瞧見賣相頗為不錯,便也從善如流接了過去。

  傅行洲挨個分發剛才烤好的烤串,一路到了陳子陽。

  陳子陽爽朗地笑著道了聲「謝謝傅哥」,之後接過便塞進了嘴裡,一邊塞一邊眼裡放光,活脫脫一個二傻子的形象。

  而陳子陽身邊就是北月,她一路看著傅行洲發過來,最後只剩下了手裡的一串,而她就是最後一個,不由得有些期待。

  傅行洲這時看向了她,笑意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北月一雙帶著柔弱的眸子微張,纖纖十指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伸出,準備接過傅行洲手裡的最後一串烤串。

  卻不想她指尖還沒有碰到竹籤,傅行洲就滿不在意地收回了手。

  「既然已經有人幫你烤了,我就不獻醜了,這串留給我自己。」

  背對鏡頭,傅行洲唇角笑意愈發有種隱晦的惡意,他慢條斯理將竹籤上的蔬菜片咬下來咀嚼,在北月萬分不甘的目光下,喉結一滾,最終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唇。

  殷紅薄唇覆了一層細膩的水光,看起來尤為妖孽動人,卻又蘊著報復不爽的惡劣。

  北月表情有一瞬的失控,嘴角在忍不住抽搐的剎那,被陳子陽用一塊排骨堵了回去。

  「北月姐,就是啊,有了我你當然就不需要別人幫你烤了,喏,你喜歡的排骨——」

  陳子陽浸染了元氣的少年音傳入北月耳朵里,她沉著臉接過竹籤,表情莫名。

  陳子陽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北月的低氣壓,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北月姐想讓我幫你做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一定完成任務!」

  北月視線悄無痕跡落在了陳子陽毫無雜質的笑顏上。

  在觀察了陳子陽片刻後,她忽然也跟著笑了笑,「有你真好。」

  ——既然那麼喜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一番。

  她心裡算盤正響,卻忽略了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芒。

  —

  雙方各懷心思,所謂的敞開心扉也無外乎互相吹一些彩虹屁,除了薛曉微偶爾語出驚人活躍氣氛,幾人閒話家常拉扯幾句便搪塞了一局。

  夜色更深,寒氣重了點,爐子裡炭火燒盡,人也各自散開,回到房間。

  傅行洲照常大搖大擺從陽台翻進了北初的房間,乾淨的睡袍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氣息。

  他頭髮半干,合上了窗簾倚在窗邊,盯著北初收拾行李。

  北初早就習慣了傅行洲的存在,也不忸怩,將衣櫃裡掛著的衣服一件一件疊進了行李箱裡。

  關好箱子,她才回頭,注意到了傅行洲帶著水光的發尖,起身把床頭放著的吹風機拿出來:「要不要吹下頭髮?

  快要睡了。」

  現在天氣雖然回暖了不少,但這裡的氣溫比國內還要低些,夜裡更甚,濕著頭髮睡覺,即使有空調,她還是怕傅行洲出問題。

  傅行洲頷首,十分自然地在床沿坐下,經歷過一次,北初明白傅行洲的意思,便也同上次在酒店裡一樣,跪坐在床上幫他吹頭髮。

  吹風機功率小,聲音也很輕柔,北初慢慢吹著,還能不時跟傅行洲說上兩句話。

  隨意掰扯了兩句,傅行洲倏然告訴她:「今晚約了陳子陽在外面談話。」

  北初手一頓,語調淡淡,「他們說了什麼?」

  「聽不清楚。」

  傅行洲毫不在意,「等回去就知道了。」

  北初莫名信任傅行洲,也並不急著知道答案,關掉吹風機後,她摸了摸傅行洲的頭髮,確認干透了,便在床邊蹲下,將吹風機放回了抽屜。

  等她關上抽屜正準備站起來時,身後驀地投下一片陰影將她籠罩。

  她有所察覺,身體卻因慣性直接站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感覺到了身後覆上來的一股熾熱的氣息。

  傅行洲貼著北初的脊背,手臂從她腰間穿過,在她小腹處交叉,將她用力圈進了懷中。

  北初此刻感官仿佛被裝上了強力接收器,靈敏得不可思議,羞恥之中,她甚至能用感官描摹出背後男人勁瘦的腰線,與腹部堅硬分明的肌理。

  正當北初脊背僵硬時,傅行洲的聲音變得喑啞了起來,暗沉得像是一潭漆黑不見底的深淵。

  「初初……」他喃喃道,停頓須臾,薄唇情不自禁印上了她的後頸。

  「你好像還沒有給我一個名分。」

  ——他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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