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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初入朝歌

2024-08-29 11:18:48 作者: 姜正卿
  金霞洞外,陳沐和袁洪屏息凝神,靜默的看著空地上,正為他們卜算吉凶的道人。Google搜索

  玉鼎真人手握拂塵,腳下行起星步雲盤,手指不停掐動。

  「北辰沖象,將星臨台,雖有虛驚,但有大德護佑,可得聖心...」

  正為童兒卜算的玉鼎真人霍然止步,隨即面露驚疑之色。

  這卦象...有點宏大啊!

  思索片刻,心中存疑的玉鼎真人決定再走一次星盤,驗證虛實。

  「帝星落華池,赤紫爭功,芥子星立德於世,可得重位......」

  這又是什麼卦象?難不成他的童兒還會做那凡間將相不成?

  「怪哉!」

  收攏心神,不信邪的玉鼎真人第三次走起了星盤,這次他無比專注。

  「南枝落鳳,鸞星閃動,這是......婚姻嫁娶,喜添新丁之象?」

  玉鼎真人一臉懵逼的看了眼天上的星象,又看向折射在腳下的卦圖。

  不對勁,很不對勁!

  收起星步,臉色不斷變幻的玉鼎真人取出了照妖鏡,徑直往天上照去!

  一定是有妖孽影響了星象,遮蔽了天機,不然絕不會有如此離譜的卦象!

  照妖鏡折射出七彩霞光,穿透重重雲靄,照在了星河之上,並且來回掃射。

  鏡中光華流轉,清澈如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玉鼎真人收起寶鏡,心情卻無比沉重。

  天象如常,而他卻看不透玉虛一脈的未來,就算走星步踏雲盤,得出來的也都是些變幻莫測的詭譎卦象,沒有定數。

  思來想去,玉鼎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殺劫臨身,已經影響了他的正確判斷能力,導致他無法窺探到天機,清靈仙道也陷入到了昏蒙境地。

  看著玉鼎真人憂心忡忡的樣子,陳沐忍不住問道:「老師,弟子此去吉凶如何?」

  沉吟片刻,玉鼎搖頭道:「天機莫測,你唯有堅守本心,方可立身於世。」

  之前卜算的幾個卦象雖說有些怪異,但卻沒有劣卦,至於究竟如何......

  思索片刻,玉鼎真人將手中的照妖鏡遞給了陳沐。

  「童兒,此乃照妖寶鏡,專克妖崇邪物,你且拿去。」

  方才他觀望天象時,發現帝星有黑氣繚繞,多是有妖孽惑亂。

  朝歌城是帝王所在,卻是不能不防。

  「去吧!」揮了下拂塵,玉鼎不再多言。

  接過照妖寶鏡,陳沐側目看了眼不遠處佇立的楊家兄妹,點頭示意後,便轉身和袁洪下了山去。

  望著去往山門和梅山兄弟匯合的師弟,楊戩想了想,將哮天犬喚了過來。

  吩咐幾句後,哮天犬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道白光,往陳沐袁洪離去的方向追去。

  ......

  朝歌城外,看守城門的兵丁正在閒談。

  「聽說城裡最近來了個仙道,自稱無事不知無事不曉,半月來未有算過一個昏卦,甚是靈驗。」

  「這事我也聽說了,等一會兒換了班,就去南門街瞧瞧,算算我有沒有大富大貴的命。」

  一旁,領頭的門官持著長矛,言道:「如今四處都有叛亂,我等軍伍之人,能不橫死,就是幸事了,算什麼富貴。我倒是聽說那仙道立了卦聯,說是壺中日月長,曉得命數,懂得長生不死之術,你們要去算命,倒不妨去算一算命還有多長。」

  說話間,有兵丁忽然驚呼道:「哥幾個快看城外,這是哪裡的漢子,怎生的如此高大!」

  分列城門兩側的兵丁聞聲側目,下一刻一眾人等無不驚愕。

  只見遠處官道上有六七條身長體壯的大漢,正邁著虎步氣勢洶洶的朝城門壓來!

  看守城門的兵丁本就是軍營里精挑細選出的健壯兵卒,可相對於城外走來的一眾真正的大漢,他們卻如同拿著細竹竿的半大小子一般。

  領頭的門官心頭一凜,持矛攔在了城門外。

  這一眾發色各異,形似凶神的惡漢,卻是可疑。

  目光穿過前頭帶路的兩個漢子,門官隱約看到大漢中間還夾著一個總角小童,以及一隻白色細犬......


  這一隊人馬不光可疑,還處處都透著詭異。

  身材高大的門官看向已經來到跟前的一眾怪傑,只覺心裡發毛,頭頂宛如有一群冰蠶順著他的脖頸往衣襟里蠕動。

  硬頂著一群惡漢不滿的目光,門官開口問道:「你等是何方人士,乾的什麼營生,來朝歌所謂何事?」

  一身白袍的袁洪呵呵笑道:「我等是梅山人士,乾的是樵砍買賣,最近聽聞有四百鎮諸侯叛亂,武成王廣招兵丁,便來城裡看看能否投入武成王麾下,去謀一份軍功。」

  門官面色稍緩,不過當看到與大漢們格格不入的陳沐時,又起了疑心:「這孩子是誰家的?莫不是也要從軍?」

  「......」

  確認了,是個負責的軍士。

  見對方起了疑心,陳沐不再猶豫,當即揮了下衣袖,一蓬白光瞬間籠罩住了城門處的兵卒。

  「師弟,我們進城!」

  原地,一眾兵卒眼中迷濛了一陣,等醒來時已然不記得陳沐等人的樣貌。

  ......

  朝歌城裡,陳沐想要尋人打聽一下蕭升曹寶的消息,卻發現街上的人個個都躲著他們,沒一個敢靠近的。

  陳沐思索片刻,帶著幾個壯漢尋了個僻靜角落,給他們分別貼了道不算上乘的隱身符。

  出了街角,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果然沒再躲著他們。

  袁洪有八九玄功,倒不用貼符,此時他將個頭又變小了兩圈,已經與常人無異。

  來到一家茶鋪,陳沐向店家打聽起了蕭升曹寶兩兄弟的下落。

  當初他讓蕭升曹寶來朝歌做下一份事業來,留待日後所用,卻不知這兩兄弟有沒有遵照他的意思做事......

  「店家可見過兩個穿著青衣、紅衣的道人?」

  「他們一個叫曹寶一個叫蕭升...」

  店鋪掌柜的稍作思索,隨即笑道:「你說的應該是城南醫館的蕭道長和曹道長,這兩位道長可了不得......」

  「蕭道長一丹可治百病,曹道長最擅治療紅創,就是腸穿肚爛都能醫活......」

  聽完對方所講,陳沐立時就確認了兩人身份。

  離開茶鋪,陳沐與袁洪徑直往城南而去。

  ...

  城南,一家命館外。

  烏泱泱的人群圍在命館外,有的是過來求卦的,更多的則是來看熱鬧的。

  陳沐來到城南後,目光瞬間被街頭開設的命館所吸引。

  仙識略過人群,就看到命館兩旁貼著數副對子。

  「袖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只言玄妙一團理,不說尋常半句虛......」

  仙識再往裡探,陳沐忽然一愣。

  這算卦的老者有些眼熟!

  再次細看,陳沐終於想了起來。

  這不是他在玉虛宮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姜子牙麼?

  看著人氣旺盛的命館,陳沐臉上露出莫名之色。

  「師弟,你想算命嗎?」

  袁洪聞言愣了愣,然後順著陳沐的目光看向前方的命館。

  等看出算卦先生的奇特之處後,袁洪搖頭道:「一個小輩而已,怎能給我算命?」

  陳沐啞然失笑,論年紀,姜子牙在袁洪跟前還真是個小輩,不過真論起輩分來......

  「師弟,他可不是小輩,真論起輩分來,你我應該叫他一聲師叔才是。」

  袁洪驚詫道:「師叔,就他?」

  「那可不!」陳沐笑了笑,說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咱們這位師叔還是有些本事的,今日碰到也是有緣...」

  時隔多年未見,也不知這位師叔是否還記得昔日在玉虛宮時匆匆碰過的一面。

  讓梅山兄弟收斂氣息,呆在原地,陳沐和袁洪懷揣著異樣的心情,加入到了求卦的隊列當中。

  命館外哄哄嚷嚷,議論聲夾雜著姜子牙閒定的話語,倒也有趣。

  陳沐收了玉如意,運起定氣法,待到卦攤近前時,已經徹底變做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童。


  陳沐此時穿著青衣小袍,在眾人眼裡,除了發色稀奇外,別處並無特別之處。

  因為個頭原因,陳沐並未坐下,就那麼站在卦桌前,看著姜子牙。

  姜子牙此時也在看著眼前的小童。

  「你這般年紀,也要算命不成?」姜子牙打趣道。

  見姜子牙沒有看穿他的底細,也未認出他來,陳沐眉頭一挑,順著姜子牙的話頭接了下去。

  「來者都是客,不管年紀大與小,只要你算的准,就不會少你卦金。」

  姜子牙看眼前孩童口齒伶俐,眼眸也甚是有神,心中也是稱奇。

  「你要算何事?」

  陳沐稍作沉吟,說道:「你看我可能成仙了道?」

  「......」

  姜子牙笑容一僵,搖頭道:「我這卦帖上有言,能識人間吉與凶,善觀世上敗與興。若你問這些,我自能算來,但若問起仙道...卻是不可算得。」

  姜子牙有些鬱悶,他自身都仙道難成,又怎能算的了別人?

  陳沐點了點頭,轉而道:「那就不問仙道,你與我算一算......」

  話音一頓,陳沐一時卻是想不起來能讓姜子牙算些什麼。

  論事業,修道成仙就是他的事業;論人間富貴,修行中人只要有心,哪個得不來人間富貴?

  思緒電轉,最終陳沐脫口而出道:「你與我算一算姻緣。」

  「姻緣...」

  此話一出,不光姜子牙愕然,連同周圍旁觀的看客都愣了一愣。

  稍頃,一眾看客俱皆笑出聲來。

  有人笑道:「你一個娃娃,怎算得了姻緣?」

  又有人反駁道:「怎就算不得,娃娃親又不是沒有,這孩子再過兩年差不離也該到了成家的時候。再說,人付了卦金,想算什麼也是人自己的事。」

  姜子牙對這些看客的吵嚷早已習以為常,愕然一瞬後,便給陳沐起了一課。

  聽到需要在卦帖上寫下生辰,陳沐便將自己跳出丹爐的日子寫在了上面。

  仙道中人對時間演變無須拿筆記刻,神思閃動間,便可溝通天地,得知日月時辰。

  個人生辰亦是如此。

  得了卦帖,姜子牙食指中指並起,將卦帖夾在中央,有凡眼不可窺見的星光從他手中迸發。

  陳沐忽然心頭一跳,立時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機,想要侵入他的仙體。

  不過那絲氣機還未接近,就被他身上更為雄渾的氣機所吞噬。

  此時,姜子牙手中的卦帖忽然竄起了火苗,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悸感湧現在他心頭。

  急忙甩手,霍然站起的姜子牙臉色大變道:「你不是凡人,你究竟是何人?」

  見被姜子牙發現端倪,陳沐不好再裝下去,只好起身揖禮賠罪道:「晚輩金光,今日見了師叔開設命館,就想求算一課,還望師叔勿怪。」

  姜子牙皺眉道:「我不曾認得你,你怎叫我師叔?」

  陳沐輕咳一聲,說道:「昔日我隨老師玉鼎前往崑崙玉虛宮,曾與師叔見過一面,師叔雖不認得我,但我卻從師兄弟口中得知了師叔身份。」

  得知陳沐根底後,姜子牙沒好氣道:「我倒是誰,原是你這後生沒的事做,卻下山來考校起我來了!」

  陳沐賠笑道:「晚輩這不是想著給師叔捧捧場嗎!」

  捧場?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你不在山中修行,怎會到朝歌來?」姜子牙覷視著陳沐,顯然餘氣未消。

  陳沐搖頭道,「此間人多嘴雜,等將來有空,我再和師叔敘舊。」

  姜子牙點了點頭,問道:「師侄在何處落腳,等今日閉了館,我去尋你。」

  陳沐笑道:「不遠,就在附近的一家醫館裡。」

  醫館?姜子牙心神一震,忙問道:「可是蕭升曹寶兩位道友開的醫館?」

  陳沐訝然的看向姜子牙,「正是,師叔難不成與他二人相識?」

  何止相識!

  姜子牙思緒紛紛,也沒了繼續算卦的心情,當即就關了命館,勸回了一眾卜客。

  等出了門,負責領路的姜子牙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了異常。

  轉身看去,就見身後除了袁洪外,又憑空多了幾條大漢!

  感受著幾個大漢身上濃重的妖氣,姜子牙差些嚇出毛病來。

  見姜子牙看過來,金大升咧嘴一笑,恰似那山中惡鬼。

  「師侄,這幾位是...」

  「哦,他們是袁洪師弟的結義兄弟,師叔不用跟他們客氣。」

  「呵呵。」轉身繼續帶路的姜子牙只覺被後如有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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