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解毒?晉驍心中泛冷,表面平靜道:「你說的我能信嗎?」
白衣女子:「信不信不重要,事要辦好,否則下次只有一份解藥,你和朱莉誰用,你自己選擇。Google搜索找到了有關這個燕鶯的線索,立刻通知我。」說罷伸手,示意晉驍下車,沒什麼多話。
晉驍默默下了車,目睹了車啟動離去,他很清楚,自己的人馬中隱藏有對方人的人,自己有沒有盡力辦事對方是能知道的。
收起了手中的匣子,他帶著沉重的心情回了視訊辦公場所,見到朱莉還在與大家熱絡,也沒有打擾,去了總執事的辦公室等著。
等了許久,朱莉才進了辦公室,見他在,隨手關了門,朱莉主動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情意綿綿了幾句。
分開後,晉驍佯裝不知的問了句,「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
朱莉唉聲嘆氣,「仙都出大事了,嚇死人了,以為是反賊又在攻打仙都,結果是靈山反了。靈山怎麼可能反,這話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不管仙庭怎麼說,大家表面上不吭聲,私下都不信。
我還沒搞清怎麼回事,突然接到監訊司通知,讓我回來,說是秦氏也出事了。監訊司大概的意思是,少了秦氏的助力,擔心闕城視訊這邊受影響,所以讓我這個熟悉的人重新把這攤子給撐住。闕城視訊是我一手拉起來的,我自然是責無旁貸,何況還有你在這裡。
唉!秦氏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也這樣了。我剛問了大家情況,說是直接跑了,秦會長一家子和羅康安都跑了,城衛人馬抓都沒抓住,聽說連總務官橫濤都跑了。途中我看整個不闕城的氣氛都變了,到處是城衛人馬巡邏,街上連人都少了好多,突然間風聲鶴唳到這個地步,從仙都到不闕城,究竟是怎麼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聊著……
羅康安接到了晉驍的傳訊,晉驍告知了被逼迫找燕鶯的事。
羅康安當即傳訊聯繫上了林淵,把情況講了,林淵一番交代後告知,這事以後跟陸紅嫣聯繫便可。
羅康安只好按照叮囑回復晉驍,讓其按照白衣女子的吩咐儘管放開了手腳去找,不要搞的自己為難,有了進度向他羅康安通個氣便可。
結束聯繫後,羅康安在山莊內溜達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哪,只知是乘坐鯤船來的,電話無法對外聯繫,也不讓出去。
溜達到一座庭院門口,看著庭院上的對聯,看字句含義,再結合看到的山莊外的樹木,隱隱感覺身在哪一方人間。
大門方向有人來了,羅康安回頭一看,只見一男一女來了,頓時喲呵樂了,揮手招呼了一聲,「辰叔,你也來了?」快步走去。
大門外進入的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列辰和酒樓老闆關荷娘。
雙方碰面,張列辰與羅康安嘻嘻哈哈一番後便藉口去看自己落腳的地方離開了。
到了山莊深處,白山豹迎了張列辰二人,碰面交談。
坐在閣樓上的秦道邊、柳君君、秦儀、白玲瓏都看到了,秦儀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憑欄處凝視著。
秦道邊的目光忽轉向白玲瓏,出聲道:「玲瓏,你爺爺就沒跟你說些什麼?」
白玲瓏搖頭,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都不傻,都從爺爺身上看出了不對,實在是爺爺一系列的安排行動已經超出了秦家能安排的能力,連鯤船都能調動,這豈是兒戲。
她問過爺爺怎麼回事,白山豹只說不該問的別問。
面對秦家人懷疑的眼光,白玲瓏也挺尷尬的。
與張列辰交談中的白山豹也注意到了秦家人的注視,說完正事後,苦笑道:「掌柜的,秦家那邊,我也不能躲著不照面,問起的話,我怎麼說?」
張列辰:「不該說的不說,隨便透露一點也行,到了這個地步,秦家也不是傻子,看不出來才怪。適當點撥一下,讓他們安心,讓他們老實一點便可,你自己看著解決。」說罷揮手示意。
白山豹將兩人帶到了落腳的庭院後,便沒有再刻意迴避,徑直來到了秦家人休閒的樓閣上。
面對齊刷刷盯著自己的目光,白山豹苦笑著拱手道:「老爺,夫人,小姐。」
秦道邊冷冷一句,「你這稱呼,我們怕是當不起吧?」
白山豹也沒了以前畢恭畢敬的態度,微笑道:「不重要,總之對秦家沒有惡意。」
秦儀走到了他跟前,「白爺爺,很明顯,我們一家的性命都操持在了你們的手上,這也算是沒惡意嗎?要殺要剮,起碼讓我們死個明白,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山豹略默,徐徐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外人對我們有個稱呼,前朝餘孽!」
此話一出,在場的皆悚然一驚,秦道邊和柳君君皆坐不住了,陸續站起,幾人皆怔怔盯著他,難以置信,秦家的心腹大總管竟然是前朝餘孽,想想都恐怖。
白玲瓏一張嘴更是哦的合不上。
秦道邊繃著臉頰沉聲道:「秦家何德何能,竟勞你們給盯上,竟能讓你屈居秦家服侍這麼多年,你們為何要和我們秦家過不去?」
白山豹搖頭,「老爺,言重了。其實,不單單是我,秦家也是所謂的前朝餘孽。前朝中有一位大員,名叫秦忌,正是老爺您的先祖。此並非無名之輩,而是鼎鼎大名,將來若有心你們是能查到的。受秦忌託付,我們為了找到您,花了很大的心血,秦忌為我們大家犧牲了性命,照顧他的後人是我的職責所在,談不上委屈。」
聞聽此言,秦家人可謂震撼,那神情明顯在問,真的假的,我們也是前朝餘孽?
「也沒有和秦家過不去,因為犯不著。老爺,難道您真的認為秦家崛起的根基,那座靈石礦,是您無意中發現的?難道您真的以為在沒有靠山的情況下,您能赤手空拳的發家撐起這麼個秦氏?都是我們給的,是我們在背後默默扶持起來的。我受命進入秦家沒別的意思,是為了隨時掌握秦家的情況,便於保護秦家,秦家的護衛當中有不少我們的人。」
這個信息令幾人無語中面面相覷,秦道邊略懵,原一直以為秦氏是憑自己的本事撐起來的,鬧了這麼久,竟有可能是別人給的,竟是前朝餘孽一手扶持起來的。
神情凝重了一陣,秦儀問:「林淵也是你們的人?」
白山豹微微頷首,「小姐,說來,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你問問老爺,老爺當年可是想打死林淵的,是我攔下了,老爺才只打斷了他一條腿。你再問問夫人,夫人之後可是親自帶了人出手,差點在城外殺了林淵,也是我通風報信及時做出了安排,才有人及時從夫人手下救了林淵一命。」
秦儀猛回頭看向秦道邊和柳君君,被人捅破了暗下殺手的事,兩人頓顯尷尬。
秦儀看懂了兩人神色反應,顯然是真的,目中略有悲憤,今日方知,當年放任了林淵離去,竟差點害了林淵性命,是自己太天真了。
「小姐不用擔心,暗下殺手的事,我們瞞了林淵,林淵至今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沒關係,他是做大事的人,這種事他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計較的。」
秦儀咬了咬唇,又問:「辰叔也是你們的人?」
白山豹搖頭否認了,「不是,他對我們的事毫不知情,你們也沒必要讓他知道。之所以把他也給帶來這裡安頓,是因為他和林淵在一流館相處多年的關係,怕不闕城那邊為難他,不想連累他而已。諸位,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這些,其它的不需要再問,我也不會再說。安心在此落腳,待到外面的風波處理妥當了,會給大家合適的自由。」拱了拱手便告退了。
樓閣內一陣寂靜,落針可聞,皆陷入在某種衝擊情緒中難以自拔。
想到自己當年招攬白山豹這個不闕城地頭蛇頭子的情形,秦道邊忽露出呵呵自嘲的笑聲,覺得是天大的諷刺……
夜雨在下,楊真站在神獄大牢的山頂沉浸在黑暗中,忽目光一動,看到了下面出現的,分布往各角落參與值守的金甲人員,不由眉頭一皺。
稍候,李如煙上來了,招呼了一聲,「二爺。」
楊真立問:「仙宮的護衛人馬怎麼來了?」
李如煙嘆道:「外面出事了,顏大統領被人給殺了……」把剛剛詢問打探的情況說了下,沒辦法,他們兩個連一張對外聯繫的傳訊符都沒有,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仙宮想讓他們知道多少,才能知道多少。
靈山上下叛逃都不足以讓楊真震驚,而是仙宮遇襲的事,難以置信道:「車墨?他怎麼可能有實力靠近仙宮,怎麼可能是顏別的對手?」
李如煙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人家就大致說了這些,回頭我再想辦法打探一下。」
楊真默了默,又問:「這裡一個囚犯都沒有,要說囚犯的話,只有我們兄弟幾個,突然加派這些個人手是什麼意思,而且還是仙宮的護衛人馬,在防著我們嗎?」
李如煙猶豫了一下,試著回道:「我也有此疑惑,問了帶隊的衛統領。衛統領說,外面突然有謠言說,二爺要和冥界、妖界、靈山聯手謀逆。這個時候出此謠言,擺明了居心叵測,恐有人對二爺不利,是特意派來保護二爺的。」
楊真一聽便忍不住冷哼了聲,「恐怕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是派來防著我們的吧,陛下…」話音戛然而止,甚至是神色劇烈一震,突緊急閃身而去。
「二爺…」李如煙招呼無用,立刻閃身跟去,一直跟到了地下的傳送陣。
只見楊真不管不顧,一把推開了守衛,強行闖入了陣內,施法急搜之後,又強行取出了陣內的傳送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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